第607章: 刁難
中年男子沉默一陣,終於是從懷中掏出一包香煙,拱手遞給看守,媚顏奴骨的討好不已道:
“大哥,我是真的沒有什麽證據啊,這就是上級的一個簡單的吩咐,我哪裏能找來什麽書麵請求呢?你看小弟我做事也不太容易,就行行好放我過去吧。這包香煙就當我孝敬您的。”
看守哈哈大笑,囂張跋扈的姿態盡顯無疑,想起早些時候追求中年男子女兒時,被中年男子暴打的窩囊,再看其現在對自己乞求不已的模樣,看手隻覺得蕩氣回腸,心中欲氣一掃而空,別記有多快意了。
這家夥度量極小,此時有了個台階,但卻得理不饒人,狠狠的在中年男子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像是訓斥後輩一般叱罵道:
“媽的,現在知道孝敬爺了?看看你拿的這破東西,十多塊錢的香煙也敢給爺抽?抽你這破香煙,我都覺得髒了老子的嘴!”
中年男子臉色鐵青,低眉順眼的不敢反駁。
而看手一巴掌將其手裏的香煙打飛出去,唾沫橫飛,破口大罵道:
“當初給你機會討好老子,老子掏心掏肺的追求你女兒,你卻這麽不給麵子,不但出來阻止,還敢打老子一頓,那個時候老子不跟你一般計較,現在你怎麽不那麽囂張了?再囂張試試?”
看守小人得誌,不斷推搡著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踉踉蹌蹌,險些摔倒。
他越說越來勁,話語逐漸變得惡毒,難聽起來,眼裏閃爍著陰狠的光芒,在中間男子滿目瘡痍的內心上一刀一刀的將其結痂的傷口撕裂開來,任由其鮮血淋漓。
“我聽說你女兒後麵被我們柳家長老看重了呀?你女兒充當我們長老的爐鼎是你女兒的榮幸,可你這家夥好膽不敢還敢出去阻攔!最後呢?有用嗎?不僅你女兒死了,你還被貶斥為了一個天牢的看護,真是可笑至極。”
聽到這話,中年男子瞳孔驟然一縮,手臂上的肌肉因為充血而扭曲在一起,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心裏湧起的劇烈痛苦和憤怒幾乎要吞噬中年男子的神智,他恨不得立刻將這看守撲倒,撕爛他的臭嘴,但卻是無可奈何。
“要我說啊,你的女兒就是被你害死的!你女兒和你一副鳥樣,對老子愛搭不理的,裝什麽大家閨秀呢?真是死的好,最後得報應了吧!”
許天一直站在中年男子身側靜靜的看著兩人對話,通過隻言片語,他也能夠大概揣測出事情的經過和兩人的關係,看著中年男子頭頂之上畢露的青筋,以及漲紅的幾乎要凝出血來的臉龐,他能夠真真實實的感受到中年男子的痛苦。
雖然和中間的男子並沒有過多接觸,但他也能夠感受到中年男子對柳婉如的一片肺腑之心,自然是不可能坐視不理。
這中年男子雖然年齡比許天空長幾十歲,但閱曆和智商卻比許天相差甚遠,對於看守這種人,許天早就見過無數,欺軟怕硬,越是給他麵子,他便越蹬鼻子上臉,對於這家夥就應該用最雷厲風行的手段將其製住,方才能一勞永逸。
許天緩步上前,中年男子很快察覺到了許天的動作,以為他要做出什麽有失冷靜之事,眼神一凜,很快清醒過來,趕忙在看守看不到的角度拉住許天的衣服,示意他不要意氣用事。
許天看了中年男子一眼,微微搖頭,走到那看守身前,不卑不亢,冷冷道:
“掌管天牢的上司說了,我們要在一個時辰之內趕到天牢,彌補天牢空缺下來的監視力量,而你現在在我這裏對我們橫加阻撓,若是天牢真的出了什麽事,你覺得上司會怎麽樣?”
看守一愣,原本囂張的氣焰頓時偃旗息鼓,但許天作為一個卑賤的“外部人員”,居然敢對自己指手畫腳,讓看守感覺臉麵盡失,憤怒不已,他目光深冷的怒視許天,咬牙切齒道:
“什麽意思?你這是在教訓我?不過是一個卑賤無比的外部人員罷了,還敢對老子呼來喝去?你不會真以為上司要你進柳家,就代表你是我們柳家的人了吧?”
許天眼神閃爍,淡淡道:
“教訓你說不上,我隻不過是在陳述事實罷了,我早就不想幹這破事,你願意在這拖延著,那就拖延著吧,到時候真有什麽事情下來了,老子大不了撂擔子,反正我也隻是一個收入低貧的外部人員,倒是你自己,我看看你舍得舍不得拋棄你現在這個職位。”
說著,許天一副光腳不怕穿鞋的樣子,直接往旁邊的牆壁上一靠,將整個柳家側門查驗的通道堵住,一副大家都別幹了的模樣。
看手見狀,頓時勃然大怒,但是與此同時,他原本驕橫的內心也冷靜了下來。
許天所說不錯,如果真的是上司指令,自己在這裏惡意堵住許天,到時候真出了事,上司怪罪下來,自己兩人都死無葬身之地。許天作為一個低賤的外部人員,定然會遭到更勝幾分的懲罰,斷手斷腳,說不定都並非稀罕之事,上麵肯定會更多的偏袒於自己。
但即便如此,那又如何?許天儼然是一副擺爛的模樣,但對於自己而言,柳家看守的職位卻是一個金飯碗,是多少人可遇不可求的存在,如果真的為了逞一時之快,斷送了自己的未來,那隻看守絕對要扼腕痛惜,後悔不已。
想到這裏,看守臉色鐵青,心裏已經有打退堂鼓的意圖,但是卻感覺臉麵上過不去,用凶惡的眼光怒視許天,一時間僵持住了。
許天眼簾輕垂,看一下那旁邊有些不知所措的中年男子,對其使了個臉色。
中年男子畢竟活了這麽久,一下心領神會,明白了許天的意思。
現在這看守已經有退卻之意,所需要的隻不過是一個台階罷了,中年男子大著膽子,牙關緊咬,狠狠的在許天的後腦勺上拍了一把,頓時發出一聲沉悶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