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回 勇冠三軍
白思雨由於舟車勞頓,早早睡下了。承乾大師、鍾寒山、蘇笙、程涵煙、潘懷安與佟香嵐在鍾府花園中,商議懲治李邦彥一事。承乾大師、鍾寒山、蘇笙、程涵煙四人在亭中圍坐石桌,潘懷安側坐在欄杆之上,佟香嵐站在鍾寒山身後。
鍾寒山道:「大師,李邦彥在洪州的情況我已摸清,你看可要由我先行介紹一下?」承乾大師打了個飽嗝,道:「貧僧雖被大家抬舉,在巫山集坐第二把交椅,但貧僧脾性你們也都清楚,貧僧不愛操心,也不管事,專門殺殺惡人。三弟,此次行動你指揮便好,任何事情都不需過問貧僧。」
鍾寒山道:「好。洪州的官軍主要駐紮在城西的梅嶺,梅嶺各大軍營合計約有一萬人馬,強征的壯丁與搜刮的財物聚集在東湖之畔,有大約三千名官兵把守。李邦彥住在東湖中的百花洲上,有二十餘名貼身侍衛。」承乾大師道:「成功與否暫且不提,但若真的抓住了李邦彥,是打傷、打殘還是打死?」
鍾寒山道:「這也是需要大家討論的話題。諸位兄弟姐妹,都有何高見?」潘懷安跳起身來,道:「當然是殺了,姐姐的死歸根結底就是這群禍國奸臣害的,不殺了難解心頭之恨啊。」承乾大師道:「我也是這個意思。」
程涵煙道:「李邦彥若死,朝廷勢必不會善罷甘休,只怕三哥、九姐這套祖宅是留不住了。」蘇笙道:「我意與煙妹相同,我們還是留點後路比較好。」潘懷安道:「三哥、九姐回巫峽住就是了,一套宅子有什麼捨不得的。」
鍾寒山道:「要是能殺個奸臣,丟掉一套宅院倒也值得,巫峽易守難攻,朝廷大軍想要拿下,也不是容易之事。」蘇笙道:「但是祖上基業,都留下自然是最好的。」鍾寒山道:「這個當然,何況,此次行動我們自然也會極力隱藏身份。」
程涵煙道:「三哥具體怎麼安排?」鍾寒山道:「城西梅嶺的一萬官軍勢必要牽制住,否則別說殺了李邦彥,等一萬官軍把我們圍了起來,插翅也難飛。所以,四弟、七妹帶著小思雨前去梅嶺,製造騷亂,盡量困住一萬官軍,拖延他們趕往東湖的時間。」
蘇笙道:「謹遵三哥安排。」鍾寒山道:「我與八弟、內子三人前往百花洲,刺殺李邦彥,大師前往東湖軍營,拖住三千兵士。」承乾大師道:「三弟真看得起貧僧,把最關鍵一環交給了貧僧。」佟香嵐笑道:「誰讓你是我們巫山集二當家。」承乾大師道:「還是九妹說話中聽。」
鍾寒山道:「明日我們在寒舍休息一日,等到了黃昏,我們再趕往洪州。」
翌日,潘懷安依舊釣著魚,白思雨繼續向承乾大師請教棋藝,程涵煙與佟香嵐聊著家常,鍾寒山和蘇笙談著天下。等過了黃昏,天色漆黑之後,白思雨與承乾大師等六名巫山集首領策馬趕去洪州。
一個時辰之後,七人到達洪州郊外,承乾大師向白思雨要了一些醉生夢蝶,之後一個人快馬駛出,笑稱「囊中已有妙計」。白思雨、蘇笙、程涵煙隨後也與鍾寒山、潘懷安、佟香嵐分開,奔向梅嶺。
半個時辰之後,白思雨、蘇笙、程涵煙來到梅嶺,看見座座軍營依著山勢次第排開,蘇笙與程涵煙認真觀察了下附近地形,程涵煙道:「這九曲十八彎,想要逃跑倒也容易。」蘇笙笑道:「煙妹,你想到了什麼計策?」程涵煙微笑示意蘇笙與白思雨湊過身來。
過了半晌,程涵煙一人走到中軍大營前,故作崴腳,道:「哎喲……」兩名站崗士兵馬上走了過來,道:「這位姑娘,你還好吧?」程涵煙道:「不礙事的,只是我一不小心丟了家門鑰匙,家裡男人也還沒回來,煩請兩位軍爺幫我去把家門踹開,我家就在嶺下,大約兩里路。」
個頭稍高的宋兵道:「這個,怕是不方便,我二人正在站崗,要不,我喊兩名弟兄隨你前去?」程涵煙道:「如此,真是有勞了。」這位宋兵喊了其他兩人過來,程涵煙行禮道:「有勞兩位軍爺。」走在前面的宋兵笑道:「姑娘不必客氣。」
程涵煙帶著這兩名宋兵走過幾個彎道之後,經過一座大石,這時,蘇笙猛然從大石上跳了下來,快速點住了兩人穴道,笑道:「得罪了。」
蘇笙、程涵煙將兩名宋兵拖到大石背後,脫下兩人軍服,程涵煙道:「二位暫且在這委屈一下。」蘇笙道:「過兩個時辰,你二人穴道會自動解開。」
程涵煙盤起頭髮,與蘇笙一同換成宋兵模樣,隨後,程涵煙對白思雨道:「思雨,你在山下守著,要是山上有人外出通風報信,或者城中有人過來傳信,你無論用何種方法,都要加以阻止。」白思雨笑道:「明白了。」
程涵煙與蘇笙走向軍營,蘇笙道:「煙妹,你我這般堂而皇之地走進去,怕是不妥。」程涵煙道:「沒錯,夜裡出營歸營的人想必要加以核查,我們又是陌生面孔,這麼直接走進去,確實太危險了。」蘇笙道:「我們繞到主營背後,找個機會,輕功跳進去。」程涵煙笑道:「這個主意好。」
程涵煙與蘇笙成功混進主營,一路上神情自然。二人來到主帳面前,疾速點住兩個護衛的穴道,大步沖了進去,程涵煙提著朱紅雙槍指著宋軍大將,道:「老實點,我們不會害你,但你得聽話。」
宋軍大將拿起寶劍,砍向程涵煙。蘇笙立即從袖中取出生花筆,一招白露橫江打得宋軍大將人仰劍落。蘇笙道:「我們既已言明不會傷你性命,你又何故自取其辱。」
這時,一隊士兵沖了進來,程涵煙當即用槍尖指著宋軍大將脖頸,道:「還要我教你怎麼說么?」宋軍大將喊道:「你等都出去,沒有我的吩咐,都不準進來半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