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張 惹我皆無好下場

  這封建社會就是封建社會。農村晚上沒有別的娛樂，基本上就天一黑，飯一吃罷，出來遛個彎然後回家就睡了。估計當時實現不了計劃生育的主要原因就是沒有電視。沒別的娛樂，除了生孩子玩兒還能做什麼？是吧？然後就越窮越生，越生越窮，家庭教育生活質量跟物質多少還是有些關係的，這個道理古往今來一直適用。


  在周八斤的帶領下倆人躡手躡腳的來到剛才嘲諷他倆的王姓大漢家外頭。一樣的茅草農家小院，外頭是用竹子編的籬笆。外頭用竹子編了一個2米多寬的竹筐，裡面是正在打盹兒的雞。這時，黑夜中竄出一條灰不溜丟的大土狗，見這倆不速之客，瞬間低頭呲牙作準備攻擊狀，嘴裡發出「呃……呃.……」的聲音。


  周八斤眼見不好，拔腿準備跑，被葉飛拉住。只見他不慌不忙的從袖子里拿出一塊東西往大灰狗面前一丟，狗的本能反應這麼一嗅！嗯！嗯！奇迹發生了！那狗瞬間如獲至寶的搖著尾巴兒啥也不管開始津津有味一臉幸福的吃了起來。


  葉飛走進一點示好的摸了摸他的狗頭，大灰狗撒嬌的揚了揚脖子！一臉聽話狀。


  周八斤看呆了！一臉崇拜道：舅舅，你，你、你是怎麼辦到啊？！這狗認識你嗎？


  「呸！他怎麼會認識我，呸！不是，我怎麼會認識他」


  「那他怎麼那麼聽你的話，說不咬就不咬了」


  「一位偉人曾經說過，人為財神，狗為食亡」


  「舅舅，哪位偉人說過這話？」


  「你管哪位偉人！長輩說話，小孩別插嘴」


  「好吧，舅舅，您喂他吃的什麼，骨頭？」


  「真沒見識，骨頭算什麼，這是我走的時候找老闆要的豬攰肉，就是用來熬豬油的那個東西，嘻嘻，敢不投降」


  「一位偉人曾經說過，糖衣炮彈下無英雄」


  「舅舅，咱們接下來怎麼辦？可別被發現了，按大明律，咱們半夜三更偷人牲畜是得吃官司的！」


  「NONONO，非也非也！我葉飛堂堂文明社會的高級講師是不會用偷這個字眼的！」


  「可舅舅，咱們不就是準備偷嗎」


  葉飛一副此子無救的表情嘆道「你錯了八斤，這是懲罰，順他的雞主要是為了彌補咱倆心靈上的創傷，剛才這王8蛋和那老娘們嘲諷咱們的時候你心裡酸嗎？是不是有些疼？是不是覺得心裡像心肝被放鍋里干炒似的，還不放油！

  周八斤一臉痛苦道：舅舅！別！別說了！你這麼一說，我現在想放火燒他全家的心都有了！

  葉飛大驚：我去！不至於吧！八斤！冷靜！年輕人氣性別太大！來，把棉衣脫了。


  周八斤一邊憤怒的一邊解下衣服。因為古代的衣服都是長款棉布縫製的，所以比較長和結實。只有地主階級有錢家才用絲綢做衣服。


  周八斤把棉衣一脫，兩邊袖子一挽打個節反過來就是個簡易的大布口袋。葉天就親自動手，把圍著雞的竹筐一拉開一點，就動手拉過一隻雞仍口袋裡，大半夜的晚上一般雞都沒什麼精神，所以也不怎麼鬧，偶爾遇到一兩隻桀驁不馴的公雞要叫，就先抹了脖子乾脆，直接往裡面丟。那大灰狗不知是吃飽了還是吃的太油膩，一點精神都沒有，生無可戀，看破凡塵的前腳不噠後腳的往狗窩一趟直接就打起了汪汪汪的呼嚕。


  周八斤警惕的望了望周圍，月光很亮，天空很晴。寂靜的村子里除了遠處蟲鳴鳥叫之外，只剩下葉飛滿眼的喜悅和喘息聲。周八斤抖了抖衣服，發現最少裝了有30幾隻大大小小的雞了為難道：舅舅，裝不下了，算了吧！


  葉飛看了看微微嘆口氣：唉，天意，也罷，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們倆就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周八斤認真的看著他不由得感嘆：舅舅，有時候我覺得你特無恥，但是我還是很崇拜你。


  葉飛放下竹編匡不舍的掃了一眼剩下的雞道：哈哈、舅舅畢竟也是個凡人，哪能做聖人是吧！嘿嘿。


  葉飛得意的拍了拍手，又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望著大門口冷笑正色道：嘴賤的東西，給你點教訓漲漲記性。呸！


  周八斤也憤憤不平的跟著朝門口呸呸呸了3口。


  然後倆「黃鼠狼」悠哉樂哉的消失在黑夜裡。


  「八斤，對了，剛才亂嚼舌根的那娘們在哪兒住？」


  「舅舅，咱投不了了，裝不下也拿不了了」


  葉飛冷笑道：哪能總偷，咱們，這是給人送禮去。


  走到一塊泥巴地旁邊，一間農舍靜靜的矗立在那兒，周八斤道「這就是毛婆子的家，村裡最有名的長舌婦」


  葉飛微微點點頭，笑的一臉邪惡的靜悄悄的提著兩隻雞，就到了農舍木窗口，瞧瞧打開了一小縫，然後把兩隻咽氣兒的公雞丟了進去，然後拔腿就走，走的時候順便順走了門外放的一把鐮刀。


  然後帶著周八斤往回走，


  「舅舅！咱這是幹嘛呀？你還要送兩隻雞給毛婆子啊？」


  葉飛掩蓋不住笑意道：笨蛋，明天一大早老王知道雞不見了得多傷心啊，咱們總得留點線索給人家知道雞有個好的歸宿，讓人家不那麼擔心唄。


  在王姓漢子院子前，葉飛隨手把鐮刀一丟，心滿意足的笑了笑。


  「哎呀，王大哥，誰叫我天生就是個善良的人呢！明天去毛婆子家找你的****，嘻嘻嘻，八斤！咱們回家去」


  「舅舅，你真無恥，不過我好崇拜你」


  「哈哈哈哈！不要迷戀哥，不對，不要迷戀舅，舅只是個傳說」


  這一胖一瘦倆「黃鼠狼」借著月色，蹦蹦噠噠的消失在了月色里。


  夜更深了，更涼了，王漢子睡著睡著夢見村長嬌滴滴的小妾正寬衣解帶朝他笑，他忙嘻嘻笑著捧著媳婦的臭腳啵啵啵忘情的吻著。


  毛婆子也睡的很沉，正夢著給趙員外家的小姐介紹了一門親事，人家給了5兩謝禮。她笑的口水直往下掉。


  睡吧。睡吧。明天。就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