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明朝黑社會

  所謂的葉府大宅里，太陽升的老高，日上三竿，陽光灑在天井石缸上，幾條風水魚雀躍的游來游去。


  屋子裡可一個都沒起呢，葉飛和軍士們長途跋涉累到骨子裡了，而其他軍士也一樣，特別是鄭九況興.……昨兒晚上還加了個夜班兒……

  張媽和王媽煮好了早飯擱飯廳里，卻一個人毛不見，什麼樣兒的主子都侍候過，這麼一家子人是見也沒見過。50.60個漢子晚上吃飯跟搶似的，深怕別人多吃了，早上就一個不見，全躲在屋子裡睡懶覺。


  王媽搖搖頭從堂屋裡面出來，見張媽道：葉老爺說叫咱們先吃，中午再起來吃個二合一。


  張媽疑惑道：啥是二合一啊？

  王媽道：可能早上中午一起管一天吧……這家兒人是幹嘛的呀，真是奇了怪了。


  接近晌午了，葉飛才一步三搖頭的從床上爬起來，2步一個哈欠3步一個懶腰兒。近衛軍其他兄弟也跟著起來，等飯吃。


  葉飛見這懶懶散散的樣兒不滿道：瞧瞧瞧你們一個個的，還是上過戰場的人，一個個跟吃了鴉片打了嗎啡似的，還有點人樣兒沒有，都給我精神點兒。


  底下兄弟們個個強打精神列隊站好，列了五隊，看起來倒也意志滿滿的。葉飛拿出脖子上掛著的口哨使勁一吹，一個個安靜了。


  葉飛道：以後我吹一聲就是集合，吹兩聲就是打架，明白了嘛！


  兄弟們齊喝：遵命！


  葉飛滿意點點頭：嗯，以後大伙兒可都是要建功立業的，沒規矩可不成，吃飯！


  因為人多，鄭九去買的桌子也都是又長又寬的軍桌，菜也都排一排。人多的一大好處就是熱鬧，又都是年輕人大家歡歡喜喜的沒個煩惱事兒。當然最大的不好就是糧食費的特別的快……這讓葉飛很頭疼。


  門外一陣馬蹄聲驟然而至，~鄭九！去看看，是什麼人？


  鄭九抹了抹嘴巴麻溜的跳了出去，不一會兒就殷勤的引了春喜兒公公和幾位褐衫男子進來。


  春喜兒是熟人自然不必說，而這褐衫人葉飛覺得似曾相熟……媽媽的，這不是東廠的打扮兒嗎，電影裡面經常看到的。


  之間這人長著一副三角眼，鞋拔子臉型兒，嘴巴往上翹，一副不可一世囂張跋扈的樣子，後面幾個幾乎一樣囂張，目空一切的手下穿著也差不多，別的不說，就這些人長相，葉飛是可以沒有理由先上去來兩巴掌的。


  鄭九道：葉統領，春喜公公來了

  葉飛忙走上前招呼春喜兒他們坐下：鄭九，備茶，把家裡最好的差拿出來！


  春喜兒也笑盈盈的拱手致意：葉統領，小的為您引見引見，這位是掌班管事鄧通鄧管事，王公公平亂有功被皇上封為東廠掌刑千戶了，他老人家再三舉薦了您，蕭公公愛屋及烏，給你留了個好造化，特派鄧管事為您帶來了任命函書，以及腰牌，全服。恭喜葉大哥！應該稱呼您葉役長了。


  哎喲！我擦！在這兒等著我吶！葉飛簡直喜上心頭，可以說那感覺簡直就像是情郎獲准可以進入女子閨房般激動、


  但是葉飛表面還是表現的沉穩，拱手向冷著臉的鄧通和春喜表示謝意。手裡索性往腰上的錢袋一摸，一串珍珠和一個玉扳指就擱手上，往鄧通和春喜手上這麼一放，倆人臉色立刻就變了。


  春喜假裝推辭道：葉大哥！您這客氣了！您把春喜當什麼人了真是，別別。。。


  鄧通像變臉兒似的從剛才的陰寒冷麵變成了笑面羅漢齜著牙道：哎呀，葉兄弟這可使不得，以後大家都是兄弟了嘛，你整這些沒用的真是見外，見外的很，你這樣可就沒趣了。哈哈。


  這倆人嘴上話是這麼說，身體可是誠實的很，春喜兒把項鏈藏進了袖子，而鄧通大搖大擺的把玉扳指戴了起來，一邊把玩一邊朝隨從道：你們幾個把馬車上的衣服拿和箱子里的腰牌拿給葉檔頭。葉飛忙招呼底下人幫著去幫忙。


  乖乖個隆地洞。這下雞變鳳凰了，嘿嘿！檔頭？這聲音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啊，是不是什麼什麼電影裡面不男不女的拿著長劍到處砍的那位？這形象可不太好哇……不會老百姓人人喊打那種吧？


  葉飛招呼春喜和鄧通坐下一邊品茶一邊請教：額，兄弟剛來京城，對東廠的事兒還不太瞭然，請鄧大哥指教一二！

  鄧通樂呵呵道：哪能，兄弟有話就問，鄧通就是可直性子，哈哈哈！


  葉飛心裡一千個一萬個草泥馬了，現在跟老子講直性子，老子不拿好處給你，你TM會變臉？

  葉飛笑呵呵道：是這樣，咱東廠？平時都負責幹什麼？

  鄧通洋洋自得道：咱們東緝事廠直接受命於皇上，監視百官日常所言所事，所辦之案，民生民言。日常也負責偵緝、抓人，抓住的嫌疑犯一般交給錦衣衛北鎮撫司審理，重大案件重大犯人直接由我們自己看管。監視政府官員、社會清流、學者等各種政治力量，並有權將監視結果直接向皇帝彙報。依據監視得到的情報，對於那些地位較低的**********，不經司法審判，東廠可以直接逮捕、審訊；而對於擔任政府高級官員或者有皇室貴族身份的反對派，咱們東廠在得到皇帝的授權后也能夠對其執行逮捕、審訊。總之忠心耿耿無孔不入就對了！


  額.……跟電影演的一樣啊。葉飛心裡有個譜兒了。


  葉飛拱手道：以後，兄弟就全指望鄧大哥點撥了！

  鄧通忙擺手道：客氣客氣！兄弟是王公公的人，好好辦事，以後肯定好處多的事，哪兒像我，一個掌班兒這輩子就算到這兒了。


  春喜兒忙道：鄧管事說的哪裡話，廠子里誰不說您辦事牢靠呢，嘿嘿！


  這仨就這麼你誇我我誇你，瞎顯擺，葉飛忙招呼人把衣服取來換上，又是打點又是奉茶，這倆貨走的時候葉飛又打點了20幾兩小銀子給鄧通隨從。


  皆大歡喜，鄧通和春喜告辭，葉飛一步一步的送到了衚衕口。鄧通還不忘叮嚀道：葉兄弟，明兒個初一，在東廠衙門點卯抽籤，可要來啊！葉飛忙點頭忙哈著腰。


  回到屋，一個個弟兄都樂呵呵的把黑皮穿上了，就差葉飛了，葉飛拿過褐衫，戴尖帽，踏上白皮靴，穿褐色衣服，系著小絛。活脫脫一副.……特務打扮！


  一個番子頭子，帶著一群穿著一樣黑壓壓的番子。這氣勢.……真像黑社會。


  一個個小番子望著葉飛，不住的大量。葉飛道：怎嘛！沒見過這麼帥的特務啊？

  周八斤道：滋滋滋，舅舅，您真有一套！

  鄭九忙掀了掀葉飛尖帽道：葉前輩！別的不說，您這一身兒，還真不像個好人，嗯，不像好人。


  葉飛拿過腰牌叉腰上緩緩道：哼！不是我，是我們！

  好的壞的，誰說了都不算，歷史說了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