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大不了脫褲子
就看見那個男青年的小女友正靠在雪糕懷裡嬌喘，雪糕還一臉享受的樣子，然後就是一隻拖鞋甩在了那張臉上。就像做夢被驚醒了。雪糕推開了懷裡的女孩，轉身就跑。一個光腳的男青年拿著另一隻拖鞋在後面追。
眾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看著橫衝直撞的兩人，紛紛避讓。最後雪糕還是被追上來，被狠狠拿鞋底板抽了一頓。只怪他平時缺少鍛煉，短時間爆發一下還行，想要持久那是萬萬不能的。還有他那胖胖的身體，要是長在別人身上，估計連腿都抬不起來了。
要不是那個男青年被小女友拉走了，估計雪糕得被送進醫院了，現在也不能揉著紅腫的臉，低著頭跟在雪落後面了。
「雪糕，這麼回事，不是叫你盯住劉海濤嗎，這麼會認錯人。」
「我。。。。我我光顧著看那女的了，她跟劉海濤的女朋友長得一樣漂亮，倒是沒仔細看那男的臉，只是覺得穿著和身高差不多，就以為是他。」
「這也能認錯，身高差不多的人多了去了，淘寶上同款的衣服一大堆。」
小樓倒是善解人意，出來圓場了；「雪落你也不要怪他了，男人嘛，第一眼看到的當然是美女了，誰會去在意美女身邊站的是誰。再說了天下美女都長得差不多，都是那麼吸引人眼球，雪落，別告訴我，你沒有多看那個女的一眼，只有丑才會有千奇百怪。」
「小樓兄說的極是，極是啊。」雪糕就像找到了知音一樣，不停的地點頭。
小樓悄悄地湊近了雪糕，小聲的問道：「美女在懷的感覺怎麼樣，爽不爽。」
「被你這麼一說，我臉都不覺得疼了，想想那感覺，這頓打值了。我決定了，這個月我不洗澡了。只要有那個美女的香味在懷，我一定可以夢見她的。」
這個人渣，大夏天的，居然打算一個月不洗澡，估計是夢不到美女了，最多就是夢見自己掉糞坑裡了。雪落加快了腳步，表示自己不認識這兩個猥瑣的傢伙。
「雪落，你們還在遊樂場嗎，沒有遇到劉海濤嗎，他現在在遊樂場對面的游泳館裡面了。」李叔那邊傳來了新消息。
身後的兩個人這會兒已經是勾肩搭背了，不知道都聊了些什麼，關係這麼好了。等兩人慢悠悠趕上來了，「你們倆在聊什麼，這麼開心，有新消息了。」
「沒什麼，就是下星期有一場掃黃活動，局裡人手不夠，我想邀請雪糕頂一下，李局長發什麼消息過來了。」小樓一本正經的說道。
「目標現在已經轉移到對面游泳館了，雪糕啊，我可是聽說你準備一個月都不洗澡了，那你是不準備進去了嘍，這樣把劉海濤的照片傳給我一張，你手機里應該有吧，我自己進去找就可以了。聽說這游泳館都是男女共浴的，裡面還有不少穿泳裝的美女呢。可惜了啊，嗻。。嗻。。」雪落搖了搖頭。
「誰說的，我可是每天都要洗澡的，再說了，為了破案，我是義不容辭，就算長針眼也沒關係。」
眾人剛要進游泳大廳的時候，又遇到了麻煩，被大廳的管理員攔住了，說是他們衣著不規範，不讓進，除非買一套游泳裝換上。最後還是出示了警察的身份，才降低了要求。
「鞋必須死要脫掉的，裡面都是水，想進去必須是七分褲以下，這也是為了你們好，萬一打濕了怎麼辦。」
雪落剛好是七分褲，剛剛好，小樓穿的是警服，想了想，把褲腿卷了起來，剛好七分，輪到雪糕的時候，傻眼了。雪糕穿的是牛仔褲。那鼓鼓的腿肚子，根本卷不上去。
「這位先生，我看你還是買一套游泳裝吧，很便宜的，只要二百五，你就可以帶回家。你也可以寄存在這裡，以後在來就可以直接來拿了，很方便的，我們還可以定期給你的衣服做免費保養，讓您沒次看到都是嶄新的。」
「二百五，搶劫啊，還真把哥當成二百五了，大不了我脫了就是，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說完，雪糕真的把褲子脫了。
「雪糕啊，沒想到你的內褲居然是紅色的，還有邊上的那圈白色不會是蕾絲吧。」
「哪有。」雪糕抹了抹褲邊，「哦，不好意思，不小心把面巾紙系進去了，讓大家見笑了。」雪糕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這回給我看清楚點，不要在認錯了。這裡美女太多，小心點，萬一犯了眾怒，誰也救不了你。」
「雪落。你就不用擔心他了，游泳館是什麼地方，美女的終結地啊，什麼化妝品都不頂用，只要一下水，就原形畢露，以後要找女朋友，一定要帶她來游泳館教她游泳。就不用再為女友和老媽掉水裡了先救誰的問題煩惱了。古人為什麼喜歡畫美人出浴圖，因為那是最真實的，沒有經過修飾。美女必須要禁得起水的考驗才行。」
泳池裡，到處都是男男女女，有單獨一個人的，有帶著小孩的，最吸引人的還是那些組團的美女，場中大部分的男士目光都在往她們身上瞟，除了身邊帶了女友的，果然咱們紹興的美女都是素顏的。
「快看，快看，那就是劉海濤。」
「真的，假的。這回別認錯了。」
「絕對不會錯，你看那女的脖子下面刺了個月亮。絕對是劉海濤的女朋友。」
「我說的是那男的。」
「應該是吧。」
「什麼叫應該是。」
「那就覺對是。」
「如果這回你又認錯人了，回來再找你算賬。」
「劉海濤，是你嗎？」這回雪落學乖了，沒有讓來就找人家握手。
「找我有事，不知道人家很忙的啊，不是要緊的事，不要來找我。」
「是不是打擾你泡妞了。什麼事才算要緊，人命官司算不算，我們是警察，希望你能跟我們走一趟。」
「濤哥，怎麼了。」
「沒事，忻洳啊，你先回去。我跟他們走一趟，去去就回，不用擔心他們不會把我這麼樣的。」
警察局裡，「姓名。」小樓發問。
「你們不是知道我叫什麼嗎？不然帶我過來幹什麼？」
小樓拍了下桌面：「這是審訊的必要過程。」
「劉海濤。」
「性別。」
「我一個大老爺們兒，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這還用問。」
「誰知道你是人妖還是太監，亦或者女漢子，看你長得像個男的，但有這麼娘，我還真懷疑你是男是女。你不說，我填陰陽人了。」
劉海濤嘴巴都快氣歪了；「警察了不起啊，警察就可以侮辱人了，你們倒是給我說說，我是犯什麼法了，如果說不清楚，我一定要到法院起訴你們。」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喂。。。媽啊。。。你都知道了啊。。。對，我現在就在派出所。。。。沒什麼事，他們抓錯人了。。。。對了，不要告訴我爸。。。好了，我掛了啊」
「聊完了啊，作為一個中國公民，你1有義務配合警察辦案。」
「你們這莫名其妙的把我抓了，還亂問一通，公民還享有知情權呢。」
「沈從文死了。」
「什麼，沈從文死了，真的假的。」劉海濤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我們警察秉承嚴謹的辦公態度，這麼可能拿活人開玩笑的。」
「我不是懷疑你們，只是這件事太突然了，是自殺還是他殺？」劉海濤又坐回了他的椅子上。
「不知道，所以才要請你過來了解一些情況。」
「他的死又跟我沒什麼關係，我能知道些什麼。」
「有沒有關係，不是你我說了算的，要靠事實來說話，你仔細想一想，最後一次見到他是在什麼地方，他又是在做什麼。」
「嗯。。。在寢室里吧，那次我女友突然提出想去我的寢室看看，我也是好久沒去過了，我到的時候，他應該是在上網。」
「之後呢。」
「在上網。」
「再往後呢，」
「在上網。」
「嚴肅點，難道他就不用去上個廁所，吃個飯的，一直上上上，上你個頭。」
劉海濤一臉懵逼；「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不拉不尿不吃不喝的很正常，有人就是穿著尿不濕上網的，連上個七天七夜都大有人在。上到死的都有，你沒有聽過一句話嗎，『飯可以不吃，網不可斷。」
「我就聽說過一個牛人，他在網吧待了大半年，餓了就叫外賣，困了就倒在椅子上休息一會兒，就是為了打魔獸，最後還是錢花光了，才出來的，跟你們說，他進去的時候是冬天，出來的時候都是夏天了，大街上都是短袖短褲，就他穿著一身羽絨服。」
「這不科學啊，他穿一身羽絨服上網不覺得熱嗎，還有他在哪裡洗澡刷牙的。難道他看不見周圍的人嗎。」
「這有什麼的。現在網吧的條件都很好，有吃的，有喝的，最重要的是有空調，冬暖夏涼。洗漱就在網吧廁所解決就可以了，也就沖把臉，對於那些不易出汗的，一年不洗澡的也有人在，聽說大學里男寢宿舍里的那些短褲都是黑色的，硬的就跟石頭做的。」雪糕神秘兮兮地說到。
「這還真邪門兒了！難道上網比吸毒還上癮不。」
「這毒品不好找，找到了還不一定賣的起，沒聽報道，那些吸毒被抓的都是大明星，普通人根本吸不起。強行吸的話，免不了傾家蕩產。上網的話，三塊錢就可以玩一小時，通個宵也就十幾二十快，在家就更便宜了。一年也就百來快，加上幾度電。沒聽過有誰上網上窮的」
「成本低，所以危害更大，這東西也不好限制。」
「他會不會也是上網猝死的。長期連續上網，精神高度緊張，體力極度透支，頭腦和心臟負荷加大，暈倒了又沒人發現，最後餓死了。」劉海濤提議道。
『咚咚咚』法醫帶著一份屍檢報告進來的。只有薄薄的兩頁，得出的結果只有一個；「因驚嚇致心臟聚然收縮猝死，俗稱嚇死的。
「不會是半夜看恐怖片給嚇死的吧，膽子真小。」
眾人是面面相覷。
。。。。。。。
夜幕下的校園，熄燈之後，更顯得是陰森森的。雪糕被要求先住在學校里，密切關注學校的情況，住在寢室里，尤其是死過人的寢室，說不害怕是假的，當然住在這間寢室里是不可能的，雪糕還沒這麼大膽，他住的是隔壁，這也夠恐怖的。
這不就沒有睡著，尿急也不敢上廁所，最後實在是別憋不住了。雪糕才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房門，廁所統一在走廊的盡頭，去廁所，就必須經過沈從文的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