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貪婪是原罪
「蘇芮,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
「哦,找我有什麼事。」蘇芮一副興緻缺缺的樣子。
「是關於你丈夫的一些新線索的,我覺得有必要更你聊一聊。」
「你們是不是已經找住那個殺死我丈夫的兇手了。」
「是,我們已經確定那個摩托車歹徒就是查小科。」
「真的,那你們把他抓起來了沒有,他一定不肯認吧,你們可不能放過他。」
「你就不好奇我們是怎麼確認摩托車歹徒的身份的?」
「只要能抓住真兇,告慰我丈夫的在天之靈,我就心滿意足了,至於怎麼找到兇手,那是你們警察的本事。」
「是因為照片,這張照片上還有你呢,能說明一下你是在幹什麼呢。」
「既然你們都已經知道了,還來消遣我幹什麼?」
「我們只是要你親口說出來,你為什麼要殺死杜凱威。」
「杜凱威這個老色鬼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查小科來找我的時候,我就順口說了一句杜凱威可能要對楚菲下手,他就急著要一起跟著去,不過我提議他暗中保護就行了。」
「查小科帶著鐵鉗去報復杜凱威,是不是也是你暗示他做的。」
「這我可沒有,我也沒想到他會這麼給力,所以就幫了他一把,本來一切都會算到他頭上的,可能是我太得意了,忘記照相機已經把一切都自動拍了下來,就讓楚菲去把照片給沖洗出來了。」
「楚菲本來是無辜的,就是因為她手裡有這些照片,你就殘忍得把她殺害了?」
「無辜,你說她無辜?真是可笑。那她為什麼不把這些照片交給警方呢?因為她有私心,她想和我分我丈夫的遺產,她是什麼身份,憑什麼和我掙遺產。」
「所以你就把她殺害了?」
「那是她自找的,她拿著照片來找我的時候,開口就要我丈夫的一半遺產,我也沒有討價還價,只是告訴她,遺產還沒有到位,要等幾天,我先給了她兩萬塊,讓她把照片都給我,沒想到她也不傻,最關鍵的那幾張她留下了一張,說等遺產到了,再給我。」
「買賣不成仁義行,哪有談不成買賣就殺人的道理?」
「她走後,我想通了一個道理,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還有第三次,誰知道一半遺產夠不夠填飽她的胃,這件事,就像一根刺懸在我的心頭。與其這樣一直難受著,到不如殺了一勞永逸。」
「你是怎麼在這麼晚了還把她約出來的。尤其是在前不久的晚上她就在小區里被搶劫過一次」
「我告訴她過來取錢,她就屁顛屁顛跑過來了,這就是人的本性--貪婪。她應該是死在她自己手中的,如果她不貪心的吧,就不會有這麼多事。」
蘇芮被帶回了警察局,小樓拉住了一位同事,「李局長去哪裡的,我們回來交任務的。」
「哦,聽說是一家命名為瀟湘旅館的家庭旅館出了一樁人命,局長他們都趕過去了。」
小樓把蘇芮交給了局裡的其它同事,就追上已經出門的雪落。
家庭旅館是房主把自己的房子改造成旅館,除了自己居住的房間,其它的都用來出租,一般規模不會很大,相應服務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兩人到了瀟湘旅館,打聽到出事的地點在三一二房間,出了電梯,走過一條長長的走廊,再拐過一個彎,前進一米五,右手邊的就是三一二號房間。
房門虛掩著,雪落推開門,左手邊是衛生間,穿過僅兩人通過的走道,就到了卧室,僅有一張雙人床,床的一頭靠著衛生間的牆壁。床上躺了一個男子,血染紅了整片的白被單。
「你們怎麼來了,杜凱威和楚菲的案子查得這怎麼樣了。」
「案子我們已經偵破了,其實兩起事件都是同一個人做的,事情應該是這樣子的。。。。」小樓嘰里呱啦做起了彙報。
「做的好,既然你們來了。這邊就交給你們了,我回去把蘇芮的案子結了。」
李局長回去了,雪落繞著床轉了一圈,「這個人流了不少血吧。」
「可不是,這刀子都快要把喉嚨戳了個對穿了吧。」小樓在一邊符合到。
「這人死了多久了,「雪落對著正在檢查屍體的人問道。
「不會超過一天。」說著已經把死者喉嚨上的刀子拔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放進了一個物證袋裡面。
雪落仔細看了一眼,只是一把普通的菜刀,用來削削蘋果皮剛剛好,這種東西,每家超市都可以買到,想要從上面提取到指紋,估計罪犯也不可能會那麼傻。
「這具屍體是怎麼被發現的。」雪落問一個還沒有走的警員。
「屍體是一個來打掃的女工發現的,這件事很快就傳到了房主的耳朵里。房主來到之後,看了一眼,這還了得,趕緊報了警。」
「那個房主現在在哪裡?」
「應該是在一樓自己的房間里侯著吧,我看他也是被嚇得不行。」
雪落走出了房間,小樓則繼續留在房間里,看看是否有遺漏了些什麼。
還沒有等雪落裝過身,就見對面房間的門被打開了,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伸出了一個腦袋,朝左右望了望,就向雪落招了招手。
雪落走上前去小聲地問道:「你是在叫我嗎?有什麼我可以幫您的,」
老人點了點頭,用一種只有兩個人才可以聽見的聲音說道:「對面的那件事是真的嗎?」
「啊,您指的是什麼事,能否說清楚一點。」
「就是對面五一二住戶馬克胡真的死翹翹了嗎?」
「對,已經死了。」
「是被人給害死的嗎?」
「是被人一刀捅了脖子,不知道您老人家有什麼高見,還是你知道一些什麼。」
「我只是想說有些人天生就是殺人犯,有些人就是被殺的命。」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能請我進去坐坐嗎?」老太太明顯引起了雪落的興趣。
「當然,請進。」老人打開了僅容一個人通過的縫,「我叫陸思菲。」在雪落進來后,老人有謹慎得把門關上了。
「您先前的話想表達什麼意思。」
「馬克胡的處境並不好。」
「怎麼不好了。」
「他喜歡喝酒抽煙、賭博,還經常熬夜,但他從來不出去工作。」
「嗯,他不出去工作,哪裡來的錢,喝酒賭博、住旅館,哪樣是不要花錢的。他是怎麼辦到的。
「他有錢,他繼承了一筆遺產,聽說有很多,只要不被騙,足夠他揮霍一輩子的啦。
「他有錢,沒錢?有什麼關係。」
「沒錢?他會有那麼年輕的一個妻子嗎?起碼相差十幾二十歲,都可以給她當爹了,看上去就極不般配,你說他們會有共同語言嗎?」
「現在的社會,年齡不是問題;身高不是問題;長相不是問題;地域不是問題。說不定他們就是真愛呢。」
「我只知道我眼睛看見的東西。」
「哦,你是懷疑她的妻子對他不是真心的,你是不是看見過什麼東西。」
「馬克胡不在的時候,她經常會在房間里約見各式各樣的人,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簡直猖狂到了極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