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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你怎麽哭了?

  蘭溪找了一份酒店前台的工作,包吃住,明天開始試工。


  市區各個路口都有監控,宋衍晨不可能叫人明目張膽的擄走她。


  跟著經理去了員工宿舍時,即墨安的電話打來了。


  小女孩在電話裏哭哭啼啼,控訴親爹又打了她。


  這個無可救藥的惡魔,怎麽老是打女兒?

  蘭溪急得慌,安撫即墨安不要哭,快步走了十分鍾,去了他家的後巷。


  到了那兒,果然見到膝蓋紅腫,哭得淚如雨下的委屈小女孩。


  “姐姐,爹地好壞,老是打我!嗚嗚嗚,他不愛我,媽咪也不要我!我不要呆在這兒了,我跟你走,我做你的女兒好不好?”沉浸在父親不管自己傷勢的極度憤怒當中,即墨安現在對他氣得此生都不想再相見。


  “安安,別胡思亂想。”蘭溪抱著她,兩人坐在門檻抹淚對視。


  同是天涯淪落人,蘭溪太懂爹不疼娘不愛的悲傷,她自己也淚流不止。


  她甚至衝動得想馬上跑進去,問那個聽見女兒痛哭流涕也不出來的無情男人。


  是不是她陪他睡一次,他就不再打罵孩子?放過藺媛?

  然而,這個瘋狂的想法也隻是在腦中一閃而過。


  她閉了閉眼,抱著哭聲漸止的小女孩輕輕晃動。


  直到……院子裏突然傳來了悅耳的醇厚男聲——


  “媛媛,下午了,還不回去?”


  “鄧嫂都做好了晚飯,你就順便讓我在這兒吃吧?我回去了,也還是得一個人做。”藺媛嬌滴滴的羞澀嗓音,就這麽猝不及防的傳進蘭溪的耳朵。


  她驚嚇的轉頭,透過虛掩的門口,清楚的看見倚著桂花樹擁抱的男女。


  白襯衫黑西褲的斯文俊男,修長的指尖勾起藺媛圓嫩的包子臉,清淡的語氣含上一縷笑意,“然後,順便讓你在這兒洗澡,順便在我的房間過夜?”


  “唔……你好壞.……”吊帶短裙的美麗女人嬌嗲的跺腳,嗔怪的瞟他一眼,“反正我們都交往那麽久了,給你我也願意。我不騙你,我還、我還沒有跟過其他男人.……”


  沒有跟過其他男人,還是黃花大閨女……

  可是她現在,卻想將完壁之身交出去!


  這麽怎麽可以?


  蘭溪大驚失色,放開聽得一頭霧水的即墨安,踹開院門就跑進去。


  她跑得過快,呼吸不順,臉色潮紅,“媛媛,你怎麽……怎麽可以這樣……”


  藺媛的臉色也是紅彤彤的,沒想到她突然破門而入,“你來這兒幹什麽?”


  “是來找我的吧,看來是想將昨天的……”話意點到為止的男人,俯身朝臉色煞白的蘭溪看來。


  絢麗多彩的夕陽照耀下,她的臉蛋尖尖,眼睛大得像是兩顆鮮甜多汁的葡萄。


  那雙緊緊抿著的淺粉桃唇,嬌豔欲滴,猶如最上等的美玉雕琢而成。


  她破罐子破摔的翹起唇角,衝他慘淡一笑,“對,我是來將昨天的條件兌現的。你說的話,還算不算數?”


  “當然算。”男人揚唇,勾魂奪魄的一笑,推開懷裏的藺媛,大步流星的往樓梯口走去。


  眼看笑得恍惚淒迷的女人,失魂落魄的跟著即墨琰上了樓,藺媛大叫一聲,也要衝過去。


  “蘭溪,你滾下來!進我男朋友的房間,什麽意思?”


  她憤怒哀嚎,卻被即墨安跑過來攔住,扯著她的衣角不放開。


  小女孩陰陽怪氣的哼唧,“阿姨,你管得也太多了吧?你能進我爹地的房間,鄧嫂也能進,為什麽姐姐不能進去?”


  這個臭丫頭,居然敢挖苦她,藺媛恨不得給她一巴掌。


  蹲下身,藺媛裝作語重心長的溫和模樣,“安安,那一樣的。你爸爸喜歡我,我也喜歡他,我進他的房間,本來就沒有什麽問題。”


  即墨安才不買賬,“姐姐和你不一樣,爹地都怕她呢。沒聽到爹地昨天說的話嗎?姐姐以前還打過他。你敢打他嗎?”


  “.……”這個伶牙俐齒的壞小孩!……

  腦子渾渾噩噩間,蘭溪不知道主臥的門何時反鎖上。


  身體在發軟,她被男人撞得思緒混亂。


  一頭濕漉漉的青絲在床尾搖搖晃晃,她汗濕的雙手幾乎抓不住床單。


  女人軟綿綿的嬌軀數次落到地板上,又被身後毫不憐香惜玉的男人撈起,繼續按在床尾欺負,一點兒柔軟的地方都不屑施舍給她……

  她活過來,又死過去,幾經輾轉……

  男人逞夠了凶,惡性全部揮發,汗流浹背的去了浴室清洗。


  他再次出來時,蘭溪已經用紙巾清理幹淨。


  她挪著酸疼的雙腿,坐在門邊的沙發,沙啞的聲音別有一番韻味,“我答應了你,你是不是也該履行諾言,放過媛媛了?”


  “放過她?”吃飽饜足的男人走過來,居高臨下的抱胸俯視蘭溪,薄淡的唇角彎出一絲嘲諷,“我什麽時候糾纏過她?不都是她來招惹我的?”


  她快速的仰著頭,臉色通紅,猶如一團焰火,“即墨琰,你出爾反爾!”


  他伸出手,溫熱的指尖輕輕摩挲她雪白的圓潤肩頭,“七天來這兒一次,換她跟安安每個月安寧。還有,我不去找倪笙麻煩,怎麽樣?”


  女人沒動,羞憤的臉蛋低垂,默默無語的凝視鋪著米白色波斯毛毯的地麵。


  “用這副身子,求我給你各種好處,不是你一向最擅長的?你也不打算結婚,多跟我做一次,又怎麽樣?反正,雙方都快樂。”他輕佻的笑著。


  將要起身之際,她猛然間起身,發抖的冰涼右手揮了他的胸膛一拳。


  他也不惱怒,笑意不減,走出去的背影風流倜儻,“一個星期之後,你若是願意,就繼續來這兒。”


  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轉瞬不見,女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重重的呼出。


  感覺再在這兒待著,她會馬上死去。


  動作大幅度的站起,加劇了腿間的疼痛,她幾乎是連滾帶爬,回到了後院。


  這麽長的時間,藺媛竟然還在這兒。


  即墨安還保持著扯她衣角的動作。


  這個小女孩,固執起來能讓人抓狂。


  蘭溪看到這孩子這樣,生怕她哪天脾氣全激上來了,氣得父親把她打個半死,估計會性情大變。


  一時之間,蘭溪的憂愁就爬到臉上。


  藺媛卻隻注意到,她脖頸一道可疑的紅暈。


  老天!藺媛一馬平川的清瘦嬌軀搖搖欲墜……

  這個賤女人!剛才竟然是去陪她的男朋友睡覺!

  “蘭溪,你這個蕩婦!”


  突如其來的一巴掌,伴隨著藺媛恨之入骨的怒罵,狠狠的甩了蘭溪一個措手不及。


  心裏流著血,她的臉龐卻帶著不屑置辯的淡然笑意,“我是爛,那你這個連女朋友閨蜜都能染指的男朋友,又算什麽?”


  “奪人所好!我沒有你這樣的閨蜜!”奮不顧身的推開聽得暈頭轉向的即墨安,女人跑開時,眼角有一滴淚水劃過,流到了地板上。


  蘭溪如遭雷擊,緩緩的彎下腰,凝視著好友那滴傷心流下的晶瑩液體。


  良久,她咬著牙,無聲的黯然落淚。


  “姐姐,你怎麽哭了?為什麽要流眼淚?”被推得跌倒的即墨安,顧不得跟她撒嬌,反過來安慰她,“不要哭,寶寶摔疼了,都不哭的,你哭什麽?”


  “姐姐沒有哭,隻是沙子進了眼睛。”蘭溪抹著眼淚,哽咽著沙啞的小嗓音,衝焦慮不安的小女孩破涕為笑。


  “哦,晚上我罵鄧嫂一頓,這後院都鋪著地板呢,哪來的沙子?肯定是她沒有拖幹淨地麵!”天真爛漫的小家夥當了真,握著小粉拳,氣呼呼鼓起粉紅色的腮幫子。


  這麽懵懂無知的小天使,誰舍得她每天都被父親家暴?

  蘭溪下定了決定,一定要幫她。


  蘭溪摟著她,強顏歡笑的解釋,“不怪鄧嫂,是我來你家之前,就被沙子蒙住了眼睛,現在才覺得疼,所以流淚了。”


  “那我去給你打水,你洗一下眼睛,就不痛了哦。”


  蘭溪呆呆的看著這個時而嬌氣,時而懂事的小丫頭,給她去大廳接好了熱水,倒進水盆裏,走姿笨拙的給她端來。


  蘭溪本來想說,自己很感動的。


  可是——


  “安安!這酒紅色的熱水,你從哪裏端來的?”蘭溪越看這水的色澤,清透純澈,透著一抹清新的醇厚淡香,越發的覺得不對勁。


  “哎呀!這個嘛?”小丫頭撈出裏邊的毛巾,擰幹了給蘭溪擦眼睛,然後開始撓自己可愛的小腦。


  她尚未說完話,鄧嫂急吼吼的聲音,已經從二樓的後窗傳過來,“小小姐,你有沒有看見那一壺極品大紅袍?我剛剛全部倒出來,放在幾個茶碗裏呢!怎麽這會兒,碗就全空了呢?”


  “嘎?鄧嫂說的啥?”小家夥的腦袋瓜撓得更起勁,一臉的莫名其妙。


  蘭溪和她大眼瞪小眼,突然之間,一股大禍臨頭的不安感,密密麻麻的爬上了她的周身。


  蘭溪手指僵硬的抓著手裏茶香四溢的濕潤毛巾,燙手山芋似的,丟也不是,握在手裏也不是。


  “鄧嫂,我在這兒啊!你說的是什麽紅袍?我聽不懂啦!”傻乎乎的即墨安,好奇的揮手嚷嚷。


  “原來你在後院啊,等我一下!”鄧嫂也不往外看,趕緊下樓朝這邊跑來。


  看到麵色尷尬的蘭溪,她大吃了一驚,“蘭小姐,你回來了?好久不見。”


  再看到那盆被即墨安拿來當做洗臉水的極品大紅袍,婦女赫然驚恐,還咬到了自己的舌頭,“年產幾斤,一兩幾十萬的大紅袍,客人才送給二少爺20克。小小姐,你居然都拿來洗臉了?”


  蘭溪自己險些站不穩,弱弱的舉起爪子,頭低得仿佛她才是闖了大禍的那一個,“洗臉的是我……”


  “.……”鄧嫂默默的在心裏給她點三根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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