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喜憂
凌風在回家的路上，手裡帶著散發出香味的野雞，和肉食，望著眼前不遠處越來越近的村子，似乎帶來的是莫名的激動，畢竟這次出去砍柴，是幾乎一個月的時間的才能掙來的金幣，正好可以為自己的母親增添點營養，已經好久沒有為母親弄個好的飯菜了，這次可以好好的吃上一頓豐富的菜了，而且更重的是這次自己還得到了，似乎別人都很羨慕的花。
凌風越想心情越開心，臉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回家的腳步加快起來。
石林村一個很普通的小山村，這裡凹凸不平的石路，給人一種失去平衡的感覺。
村子裡面沒有多少人家，感覺到這裡的冷清，又勝似人間仙境般的無人問津，帶給了這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之地。
然而，在石林村最後面的一家，卻是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屋子，是凌風的家。
門用樹枝製作而成，如果來頭野豬都能使勁撞開，院子里沒有花銷的擺設，也沒有整齊的整理，有的緊緊是哪到處放著的工具，在院子的一個角落，種著普通的農作物。
而在屋外的院子里，坐著凌風的母親凌雲，滿頭白髮，面色憔悴，似乎即將入土的枯手，手裡握著一根竹竿，抱在懷中，望了忘天空，看著眼前枝葉茂密的蔬菜，嘴角漏出淡淡的微笑。
「咳，咳」，凌雲抬出那有點吃力的枯手，擋住嘴唇，發出生病的聲音，看向天色烈日有點黯然，平常這個時候，自己的兒子不是這麼晚的，為何今天跟往常不一樣，喃喃的說：「風兒似乎該回來了，難道風兒今天遇難了嗎？不行，我要去看看，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我該怎麼給死去的老頭交代」。
凌雲起身，走向起身挪著身子，絲毫不像即將入土的樣子，剛要開門，
「茲」，凌風進門而來，看到母親來到門前，有點驚訝，站在門前，疑惑的問道：「母親，您這是去哪裡，您的病大夫說了，不可以做劇烈的走動，您為何出門？」。
「還不是你小子，這都什麼時辰了，你不回來，如果出事，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你讓我這老婆子該怎麼跟你死去的父親交代？」，凌雲看著凌風臉上的汗珠，用手抓住衣袖在凌風的額頭擦了擦，略微有點生氣的說道。
「額」，凌風看著自己的母親給自己擦著汗珠，知道母親擔心自己來晚了，生怕自己出事，而牽腸掛肚，露出迷人而淡的酒窩，笑了一下，提了提手中的美食，說道：「母親，今天我去賣樹枝，這次靈無叔叔誇我今天砍的樹枝好，給了我一個金幣，我這不是為了改善伙食，給您補補，所以來的有點晚了」。
「你呀，老是一來晚都是那麼多的理由，你什麼時候能不讓我老婆子安心哪」，凌雲一手抓竹竿，一手用手在凌風的額頭點了一下，看到自己的兒子暗暗鬆了一口氣，略微帶點微怒的說道。
「母親，您老別在門口站著，讓鄉里鄉親看到以為我惹您生氣了呢，咱們回屋，我給你帶了補身子的野雞，這樣您的身子可以快點好起來了」，凌風知道自己母親不在擔心，帶著稚氣的笑容，一手扶著凌雲的手臂，一手帶著肉食，走向屋內。
「母親，您先坐下，您看我今天弄了什麼好的東西」，凌風來到屋內把野雞和肉食，放在桌上，把背後砍樹枝的工具放在屋后，剛要拿出用竹筒盛放的白紅蓮，捧在手裡，然後緩慢的轉身，小心翼翼的放在凌雲面前，興奮的說道。
「啊」，凌雲剛坐下把竹竿放在桌前，不知道自己的兒子賣弄什麼事情，原以為是什麼稀罕事物，沒想到竟然是從未見到的花朵，看著透紅而白似乎生命般的盛開，驚訝了一下，眨了幾眼，猛然起身，雙手抓著凌風的手臂，恐慌的問道：「風兒，你是不是偷來的？你要知道咱們家雖然窮，但是人窮志不窮，咱不能隨便偷別人的東西，再說了我們都是平民老百姓，要是讓那些有勢力的看到，咱們可沒辦法交代呀，你要知道。。。」。
「母親，您別激動，孩兒從未偷別人東西，我知道您對孩兒從小教育禮讓於人，恩怨分明，男子漢大丈夫要頂天立地」，凌風看著自己的母親如此的慌張，用手拍了拍凌雲的手背，安慰的說道：「我凌風不屑做哪小小鼠輩，而且您又不是不知道，孩兒從來未曾欺騙於您哪」。
「哪，哪，這是哪裡得來的？」，凌雲聽到凌風的解釋，雖然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從未做什麼讓自己擔心的事情，看了一眼桌上的白紅蓮，看凌雲疑惑的問道。
「母親，這是孩兒在砍樹枝，回來的途中經過後山的那條小溪旁時，看到如此漂亮，就順手取了回來」，凌雲看到自己的母親心情安定下來，就解釋著怎樣得來，笑著說道。
「這樣啊，這麼漂亮的花，你看這花這葉子，就像剛生長出來一樣，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凌雲聽到凌風的解釋，露出欣慰的笑容，坐在桌前，雙手捧著自己從來沒有見到過，看著凌風做在自己的面前，疑惑的問道：「風兒，你準備把這朵花送給誰呢？」。
「我準備送給小雨，再說小雨常來照顧您老人家，我不能讓人家寒酸了不是？」，凌風在桌子上面擺弄著，一想到小雨就心情大好，笑著說道。
「恩」，凌雲點了點頭，知道凌風沒有讓自己失望，如果送給別人自己還不答應呢，畢竟小雨這孩子雖然不是自己的孩子，但是兩人都是同時長大的，雖然不是親梅竹馬，但是也差不多遠，可是小雨家的家人未必會答應，看著凌風的笑容，不在說什麼，心裡又喜，又憂；喜得是能有那麼好的兒媳婦，憂的是能配得上人家嗎？
「母親，您來嘗嘗這個，可是鎮上有名的野味，我可是專門問您挑選的，再說您老最愛吃這個」，凌風弄著野雞，為凌雲放在面前，露出笑容說道。
「好好，你今天也累了，吃完休息一會」，凌雲看著凌風為自己弄自己最愛吃的野雞，心裡滿是欣慰，想不到兒子長大了很多，吃著凌風弄的野雞，津津有味。
「恩」，凌風看著自己的母親，心裡滿是欣喜，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