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死馬當活馬醫
此時夜幕的月光時而明亮,時而呼暗。
王志背著身上的凌風,腳下不停的跑著,偶爾看著一下昏迷的背上的凌風,不停的說著話,臉上汗水雨下般的濕透自己的後背也不在意,呼喚著說道:「大哥,你不能死,你要死了,我這一輩子都會內疚的,況且,你不是跟咱們村裡的村花花靜雨正在相會嗎?你不能死,你死了俺大志會傷心一輩子,而且你不想娶那個誰靜雨姑娘嗎?大哥你醒醒,」。
王志腳步飛快的跑著,背著背後的凌風晃了晃,聲音說著略微帶著沙啞的聲音,可惜背後的凌風完全聽不到。
石林村此時已經寂靜如生,而王志背著凌風跑向村後面,凌風的家裡,
「蓬」的一聲,王志用身體,撞開凌風的家門,要是凌風醒著的話,一定會大罵王志,可是凌風卻在昏迷中完全不知。
「啪,啪,啪」,王志拍著凌風的家門,臉上著急著,手上的力道加大了幾分,嘴裡喊道:「大娘,你快開門哪,出事了」。
本來烏黑的房屋,此時出現了一盞油燈,給整個房屋瞬間照亮起來,猶如螢火蟲般的光亮四射。
「誰呀」,凌雲詢問一聲,穿著衣服,手裡拿著竹竿,本來還不緊不慢的開門,剛走幾步,聽到外面王志說出事了,難道是風兒?,急急忙忙的開門,
「茲」的一聲,房門打開,凌雲看到滿臉汗水,露出焦急的王志,剛要詢問什麼事情,卻看到王志的背後,嘴唇發黑,臉色沒有朝氣的凌風,一手抓著凌風的肩膀搖晃,臉色焦急的問道:「風兒,你怎麼了?你醒醒,醒醒」。
「大娘,你先別問了,凌風的床在哪裡?」,王志顧不上凌雲的問話,著急的看著凌雲,問道。
「對,把風兒放在那裡」,凌雲知道不能在讓凌風在王志的背上,只有把凌風放在床上,好讓凌風能夠緩解痛苦,指著屋子裡側的破舊而不適溫暖的床,急忙領著王志走著說道。
王志跟在凌雲的身後,走向凌風的床前,把凌風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用衣袖擦著汗,站在床前,喘氣著。
凌雲看著王志把凌風放在床上,坐在床邊,抓著凌風的肩膀,輕輕搖晃了一下,在燭光的照耀下,發現凌風的嘴唇已經泛黑,顯然是中毒的徵兆,擔心的喊道:「風兒,風兒你醒醒」。
「大娘你別喊了,凌風已經中毒了」,王志看著著急的凌雲,心裡滿是內疚,自己今天千不該萬不該去喊凌風上山採藥,這樣凌風也不會受害,難受的說道:「大娘都是俺的錯,沒有照顧好凌風」。
「毒?什麼毒?」,凌雲看著委屈的王志,本來還想教訓,知道這王志以前是個不學無術的孩子,自從跟著風兒一起,改了以前的壞毛病,而且現在村裡都知道已經改邪歸正了,聽到王志說風兒中毒,轉過身,看著王志,疑惑的問道:「你們出去採藥怎麼會中毒呢?」。
王志一手筆畫,時而看了看凌風,回憶著說道:「本來今天我跟凌風在後山,採藥,在回來的途中天色已經漸漸黑了,我跟凌風在下山的時候,在一塊石頭上休息,平常我們從來沒見過,也沒遇到過一個大野豬,足有我那麼大,而且凌風為了救俺,把那個很大的野豬引到山崖邊上,撿了一命,我們在山崖休息,看著被野豬糟蹋的藥草的時候,我看見一個像藤條一樣的黑色東西,從凌風的身體上面,掉了下去,等我跑到凌風的身邊,發現那個東西已經不見,凌風說胸就昏迷過去,我不知道怎麼辦,就趕快背著回來」。
王志說著,知道不能讓凌風的母親知道,凌風為了把野豬墜入懸崖,這樣的話,凌風的母親怎麼能在承受這樣的事情。
凌雲聽著王志說的,本來還碰到了野豬,那可是自己在以前丈夫見到過,不是人殺死的了的,想不到竟然自己的兒子竟然還殺死了,但是兒子現在中毒了,活生生的躺在自己的床上,難道自己要白髮人送到黑髮人?不行,這樣一定不行。
凌雲看著凌風嘴唇黑紫,臉上冒著虛汗,掀開凌風的胸前長衫,看黑色的兩個洞,心裡疼痛,想到風兒曾經告訴自己,竹靈會的靈無對他很好,而且自己的丈夫當初被人殺害,也是靈無出手救下風兒,那這樣的話竹靈會的靈無肯定有辦法能救風兒,想了想,不管怎麼樣,都要請靈無過來救救風兒,死馬當作活馬醫吧,暗暗點了點頭,對著王志,求著說道:「王志,我老朽現在沒有你們年輕人的體力,麻煩你去竹靈會,請竹靈會的靈無來救救風兒」。
王志本以為凌雲要罵自己,自己也做好被罵的準備,哪裡想到,凌風的母親不是責罵自己,而是懇求自己,心裡很不是滋味,竹靈會的靈無,據自己父親提起過,他可是一個有實力的人,什麼修鍊者,而且是竹靈會的掌舵人,見到人家要客客氣氣的,但是他會答應嗎?看了凌風一眼,對著凌雲忐忑的問道:「大娘,那竹靈會的靈無會救凌風嗎?」。
「哎,死馬當作活馬醫吧」,凌雲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的兒子跟靈無很要好,但是要好到什麼程度自己也不知道,只能賭一賭了,自己不想失去這麼一個兒子,鎮定的說道。
「好,既然大娘您說了,俺不會讓大哥死去的,俺一定會喊靈無過來的」,王志不知道凌雲怎麼想的,為了救凌風,自己已經認定這個大哥,那就算是送命也要救回來,對著凌雲語氣堅決的說道。
王志說完,轉身就拋出凌風的房屋,去找竹靈會的靈無。
凌雲看著王志消失在屋門,顧上王志說的話,而是看著嘴唇黑紫發抖,臉上冒著汗珠,抬起枯手摸著凌風的額頭,滿臉焦急的說道:「風兒,你要堅持一會,娘這就給你拿毛巾去」。
凌雲把竹竿放在床前,起身走向庭中,雙手合十,看著老伴的靈位,扣了扣,嘴裡擔心的說道:「老伴,你保佑風兒度過這次的劫難吧,咱們家經不起折騰了,希望你九泉之下保佑風兒」。
凌雲轉身出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