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回 搬家還遇鬼
這一夜,於嘯在沙發上將就了一夜。陸笙這屋內只有一個床位,見他是一位傷員,也沒好意思跟他搶。
一早,天色剛微微亮,便被陸笙叫醒,說是去外邊吃點早餐。可於嘯此刻睡意不減,沒理會他,繼續捂頭大睡了。
「早餐給你放在桌子上了,趁早起來,我可沒有賴床的習慣,也不希望別人在我家賴床。」剛進屋,陸笙看去於嘯,嘴上大喊。他則是坐在一邊,摸出了茅山術篇,看了起來。
「今天又沒事做,起那麼早幹嘛。」坐在沙發上,恢復精神的於嘯,大聲說道。
唯一還沒有解決的事,就是那車子灃的陰謀。但陸笙這次都受傷了,所以說他倆的實力還不夠。
不被車子灃找到已是很慶幸的了,哪敢還主動去招惹。不過最讓於嘯擔心的就是,那個小巷子里,被擺置下一個聚陰法陣,這倒是有了一絲興趣。要是能破除掉,說不定還會提升風水探穴的經驗。
至於那些陰鬼啊,或是其他不利的陰謀,覺得該等到陸笙恢復了后,讓他來搞定。他在於嘯眼裡,可謂是一位茅山法術高強的人,交給他很放心。
「你今天帶我去找房子吧,我不想住這邊了。不過錢你先替我墊著,以後再還你。」
抬頭瞧去於嘯,說著就起身走去了卧室。隨便收拾了一下,提著一個布袋便走來沙發前邊。
「你不用怎麼快吧,東西都收拾好了。」忍不住眼裡驚愕,於嘯緩慢的喝了杯水,朝廚房看去。
「你家那位鬼奴呢,難道也要帶上她?」
突然一想起,這才詢問一下。不過最後也知道,她既然已被陸笙收掉了,陽壽未盡之前,不管主人去哪,自然是得跟著。
於嘯帶上背包,走過去門口處,率先一步離開而去。他也不想住在這裡,實在是太偏涼。
兩人坐車直奔去先前那家中介公司,於嘯又選擇了兩處一室一廳的房屋,他跟陸笙一人一處。
但於嘯本想跟著陸笙選一處房子的,可他不答應。說是兩人在一塊,他總是最倒霉的。
於嘯的意思是兩人住在一塊,這段時間他手臂上有傷,也好照料一陣。見陸笙不同意,也就只好這樣了。給各處的房子預付了一年的費用,只見陸笙拿起鑰匙,便先離開了。
於嘯跟在一位業務員的身後,坐車趕去了一個街道。
只在於嘯瞧去,環境到還不錯,是屬於小區類型的。但樓房視乎有點朴舊,看起來是建造多年了。
這次選的是在三樓,於嘯站在門口,打開門后把眼前這位業務員先攔住。
「別著急,屋內很久都沒人住了,陽氣不足。讓一些東西先離開,我們再進去。」看去他,大聲說道。直把師傅對他說過的話,這刻卻給講了出來。
修習風水點穴秘訣時,師傅就告訴過於嘯,如果要給租屋改善風水,先不急進去,得讓那些暫住的鬼魂離開或是躲藏起來。
師傅還說這是傳承下來的規矩,正是敬畏鬼魂,之後它便不會起為難之心。
不久后,於嘯掃了眼屋內,這一次倒是很滿意。臉上勉強的露出一絲笑容,伸手拿過來鑰匙,走去了卧室。
「屋子的風水不錯,但還得把這股陰氣驅散才能放心居住。」沒打開卧室的燈,於嘯嘴邊一笑,小聲說完后,便摸出金錢劍。
抬手指去床頭邊,那股陰氣。又在陰氣之下,一團黑氣逐漸冒出來,有些遲緩,好似很害怕。
「我給過機會讓你離開,但你的膽子太大了吧!」正想打開卧室的燈,於嘯看到黑氣飄繞在上邊,又仰頭瞧去。
只見這團黑氣,立刻又化為了一道黑影。全身漆黑一片,穿著的衣衫儘是黝黑的,放佛在卧室內,除去臉面之外,便再無看到其他身肢。
「不是我不想離開,而是我的屍骨就在這屋內,我離不開。」有位滿頭黑髮的女人,穿著一身休閑的衣衫,抬頭看來於嘯。
她當然也想過要離開,可這卧室就是墳墓,沒地方可去。自從死掉之後,頭七一過,便來到了這屋子。想要調查是誰把屍骨放到這裡的,可卻找不到人影。
「算了,既然被我遇到,幫你尋一個地穴,安葬后你安心去陰間地府吧。真是的,走到哪都得讓我鼓足膽子。」
說完,於嘯在卧室里尋找了一遍。終於在床墊下,看到了一個紙箱裝著的塑料袋子,裡面還有些白灰。
就認為肯定是她的骨灰了,這才走去客廳,放到了電視櫃一邊。點燃一炷香祭拜了一下,然又把師傅的神牌和骨灰罈拿出來,放在另一邊,之後燒香祭拜。
提水打掃完了屋子,於嘯靠在沙發上,沒管飄在一邊卧室門口的女鬼,閉眼眯了一陣。
不知過了多久,於嘯摸出電話,放到耳邊。
「喂,幹嘛呢?」有氣無力的說著,睜開眼睛,竟被窗外刺眼的陽光給照射到。
「大中午了,你還在睡覺啊,還想不想吃飯了?」陸笙站在馬路邊上,對著電話里凶吼道。
「快起床,淳于煊他說要請我們吃飯,好像是有什麼事,你快點,我先去了。」說罷,陸笙掛斷了電話,攔車直奔去了一處。
於嘯這才立馬起身,帶上背包出了門,順手攔下一輛計程車,直奔淳于煊的住處趕去。聽到陸笙說好像是有什麼事,這一刻竟是睡意全無了。
要是能交到這樣的朋友,使於嘯內心當然要欣慰很多。不過心裡知道,雖是結交上了,可他天生命中三弊五缺中的孤命,註定會孤獨一生。
陸笙跟他在一塊已是很明顯,這不就受到了傷害。但還好他乃是茅山道士,命比較硬,倒也不至於逝世。
所以,於嘯覺得還是疏遠點比較妥當,真心結交上不容易,最好不要被牽連便是最好的了。
等趕到淳于煊家裡的時候,於嘯驚駭瞧見,擺滿了一桌子的菜樣,看似要來一個小型的滿漢全席。
「你這歡迎我來,也太濃重了些吧!」一進門,於嘯臉上帶著嬉笑,大聲說道。
「不止是你,還有我。只不過他這次是遇到你我都頭疼的事了。」陸笙坐在木椅子上,接嘴道。
他一趕到,就詢問出了緣由。聽完淳于煊的話,不禁眉目皺起,內心一陣汗顏,這件事卻還是首次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