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回 村子的四個泥娃娃
不過,陸笙可不想讓它逃脫法陣重生,那時對世間的威脅太大,他並沒多大的能力收服。且還是最兇惡的厲鬼,在水中會更加厲害幾分。
既然被封印在這河溪里,陸笙可不想在換地方。先不說厲鬼會趁機反抗,也還會很麻煩,在水中定得花費一番功夫才行。
隨後摸出來幾塊符紙,陸笙貼在橋頭,這才走到一邊,掃了眼水中的水鬼。即使它能冒出頭來恐嚇,也沒機會作惡。
「走吧,我兩別破壞了洞內的法陣。」說著,率先走到橋上,陸笙可沒理水鬼那兇惡的眼神,朝橋中間走了去。
貼下的符紙,也是有輔助鎮壓的作用,但還是為了防止萬一那道逃掉的黑影,不讓它接近橋的這頭。
也是做好了記號,陸笙決定以後還得對來幾次,悉心觀察,那封鎖水鬼的鐵鏈有沒有斷裂。
於嘯跟在後面,走到橋的中間,朝背後看了眼,便離開了而去。他只是聽陸笙說得很懸呼,可在以前哪裡有目睹過,不禁都有點驚訝。
看到他那一副嚴肅的表情,就知道這水裡的定不是普通的水鬼了。也不想多問,覺得唯有默默支持較好一些。
兩人剛爬出洞口外,看到淳于煊站在一邊,疑問道。
「你倆到洞里去幹嘛?」
「當時還以為洞里有東西,一進去就見到了被封印的水鬼。我發覺這裡邊有古怪,陽氣重的地方不選,竟被道士葬在這陰氣很重的暗河裡。」
告訴了淳于煊洞內的怪事,竟發現他的眼神驚愕起來。陸笙退開到一旁,收好了桃木劍。
「帶我去村子看一下吧,這邊相離很近,做些防範措施比較好一些。」又說著,陸笙仰頭朝山頂瞧去,只見那朵黑雲,還是密集一片,完全沒有消散一點。
暫也沒有辦法解決,只能先慢慢觀察了。
淳于煊帶著他倆沿著村子的路,逐漸走了過去。聽到陸笙說洞內有水鬼,心裡就想起了村子的一件事。
當時淳于煊還是八歲小孩的時候,隱約記得村外走來了一位道士,說是村子不久將要發生一件大事。本來大家都比較信奉神靈,突然聽到這話,自是會相通道士。
村長請道士做法,欲想解除村子的危機。可一連做了三天的法事,終於結束后,道士正想離開。
突然有位中年人跑來,嘴上大聲喊著,村子里的那位寡婦,吊死在自家房樑上了。
於是道士趕緊奔去,一瞧,這位寡婦死的模樣較為奇特,視乎是死不瞑目。吊死在自家大堂上邊,眼睛都是睜開的,看的有點嚇人。
道士這才收掉,說是要找一個遠一點的地方安葬,不然會影響到村子。隨後就帶走了吊死的寡婦。淳于煊跟著村子的幾位小夥伴,膽子卻很大,一路在背後跟著道士走了很久,瞧見他把屍體放在了水溪邊,綁住大石竟丟進去了水裡。
淳于煊一開始並不明白,只是後來學道了,才解開了這個謎。
道士是想改換吊死寡婦的死狀,也就是讓她變為被淹死的水鬼。
很快就走到了村口處,淳于煊抬頭看去,眼中卻少了些兒時的歡樂聲。帶著他倆走到一邊,說道。
「我學道以前,在這村子邊見過了好幾次的怪事,小時候覺得還挺嚇人的。」
嘴上笑著,伸手就指去村子。淳于煊正想帶著他倆走進去,竟被陸笙給攔截下來。
「你這村子現今恐怕不是那麼簡單了,視乎被人種下了能招鬼的東西?」眼神凌厲的說著,陸笙抬頭看去。
一邊的於嘯也拿出風水盤,勘測一陣。村子的風水穴位倒也不錯,只是被這黑雲遮擋起來,之後就變得陰暗一片,好似多了些陰氣。
並沒急著進村子,而是在附近繞過一下,是想看看有什麼發現?
陸笙沿著村子外邊一直朝左方走了去,低頭不知道在找什麼?走幾步又蹲身下去,看了眼地上的泥土。
很快,陸笙便發現,左邊不遠處,地下掩埋了一個泥娃娃,只在雙眼中被點下了兩滴硃砂紅,模樣有些凶煞。
但也認得出這泥娃娃,陸笙翻到底部,下邊竟刻畫了一塊符籙。很清楚,一般這地上的泥娃娃不可能只有一個。既然能在村子邊沿找到,那其他地點也會有一樣的。
掩埋下的泥娃娃,都會是有四個到五個,表面看是為了鎮邪,不過陸笙卻不認同。
那泥娃娃被種在地下,也稱呼為鬼娃娃。能鎮鬼,也能引鬼附身。
陸笙繞著村子走了一大圈,找到了四個。隨後扔在地上,幾腳就給搗碎了。只因這類泥娃娃乃屬凶煞,並非是茅山法術,而是巫術的一種。
又走過去村子入口處,陸笙抬頭往裡邊瞧去。先一步走了進去,同時也想查看下,裡邊是不是也種下了泥娃娃這類凶煞之物?
淳于煊走到自家的老屋邊上,打開門后,一股霉味襲來,隨後就朝屋子內掃了眼。
還在村子外邊的於嘯,用風水盤檢查了一圈,都發現村子很平常。不由得走來了村子背後,抬頭一看天空,竟瞧見那朵黑雲正逐漸散開。
然又覺得這個村子,現今有些人煙稀少了,露出來一副寂靜的氣息。分佈得倒挺廣闊,但居住的人很少。
於嘯收好風水盤,從後邊走進去村子。眼見黑雲消散,說明已被陸笙給破除掉了。
「你這個村子,當年看來是被那位道士搞了古怪,不然也不會在村子外邊種下四個泥娃娃。你難道就沒有回家看過嗎?」
陸笙站在門口,嘴上大聲的說著,立馬眼神就疑惑起來。他知道淳于煊本身就是一位厲害茅山道士,要是沒發現可真是奇怪了。
除非是離開后,再沒有回過村子?
「我離開村子后,一直都沒回來過。但也路過好幾次,可惜都沒時間留心觀察。」
說完話,淳于煊見著屋內的霉味消散得差不多了,這才走進去屋裡。抬頭就見那牆壁上掛著的兩框相片,正是他的父母。
多年不回來,相框上都沾染到了一些灰塵。
用找來的毛巾擦乾淨之後,他便緊握在了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