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7
弗雷艱難地招架住韋納爾不知道第幾十次劈斬,還沒來得及後撤,就被韋納爾狠狠一腳踹在臉上,仰面向後倒下。他感到一陣眩暈,等他回過神來,模糊地看見毒火鋒利的劍尖離自己咽喉的距離不足一肘,劍身上翻騰燃燒的翠焰將硬皮胸甲烤得焦黑,發出刺鼻的糊味。
「屈服,或者去死。」韋納爾威嚴地說道。
「殺了我吧!我是埃斯庫德的最後一人,但不是冰息堡的最後一人。有很多軍官能接替我的位置,他們會用獻血向你證明冰息堡是我們的。殺了我,你們依然無法踏足冰息堡半步。」弗雷怨憤地吼著。
「哦,傻小子,你犯了多麼大的錯誤!我怎麼能讓你如此冤枉地死去。聽著,我們沒打算要冰息堡,從來都沒想要過!誰他媽會想要個連太陽光都見不著的破地洞呢?我們只要拿回一些.……嗯.……原本屬於我們的東西。
「我們也沒想要你的命,也許對某些不開眼強盜土匪來說,冰息堡領主的腦袋能換不少贖金,但它對我們一文不值。你只要宣誓效忠尤安,就可以繼續安安穩穩地做你的冰息堡領主,沒人會再來煩你。你大可以把精力花在晚上該睡個侍女還是農場主女兒,或者如何歸攏好封地內的小貴族們這種私人問題上。
「現在,我最後問一次,屈服還是……」韋納爾的話音未落,一支弓箭射到他的鎧甲上,立即引發劇烈的爆炸,把他的身軀拋飛至數碼外,狠狠地撞碎一部木製的小手推車。
弗雷回頭望去,伊德妮正站在營帳燃燒過後的廢墟之中。她穿著寬鬆的皮夾——那明顯不是她自己的,也許是偷來的,也許是她再次以冰息堡女主人的身份下令,從某個士兵身上扒下來的——手裡握著短工,跨在腰間的箭袋還零星插著幾隻火箭。
「快跑!」伊德妮呼喊著,迎上腳步踉蹌的弗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