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請密符
十多天沒見,李文胖了,看上去白白凈凈的,身材也更好了。
見我出來了,她趕緊揮手,「哥!這兒呢!」
我走到她身邊,看看她,「哎呦,看來文姐這些天過的不錯呀!」
「啥呀,喝酒喝的」,她看看我,「哎哥,你外套呢?怎麼換了一件?」
「那件送人了」,我說。
「哦……」她壞壞一笑,「送我嫂子啦?」
我一愣,「呃……不是,是別人……」
「明白!甭解釋啦!」她一笑,「這身也不錯,帥!走吧哥,酒店都安排好了,咱們先吃飯去!」
「堂口沒事吧?」我邊說邊往外走。
「家裡一切都好,就等咱們請了密符,回去吃團圓飯呢」,她說。
「沈雪怎麼樣?」
「那姑娘病了兩次」,她說「也不知道咋整的,莫名其妙的發燒,然後葯也沒吃,點滴也沒打,稀里糊塗自己就能好。前天我來瀋陽之前,她又發燒了,昨天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已經好了。這病可怪的很,老薩滿都納悶呢。」
我心想難道是跟阿殊有關?我用出神術變幻成阿殊,難道會影響千里之外的沈雪?
「哥,你想啥呢?」李文見我不說話了,好奇的問。
「哦,沒事」,我說,「什麼時候去見你師爺?」
「今天晚上」,她說,「師爺說了,打你來東北,你們爺倆還沒吃過一頓飯,今天晚上,他在家設家宴為你接風洗塵。」
我停下腳步,「接風洗塵?他知道我去關內的事?」
她聳聳肩,「我怎麼知道他知不知道?也許他是想說,歡迎你來東北呢!」
我笑了,「好,咱們走吧!」
薛家的房子很隱秘,是標準的豪宅,李文說她師爺的房子值三千萬。
我心說三千萬有什麼了不起的,將來老子買個三個億的豪宅!
李文停好車,我們下車來到門口,她按了下門鈴。
門開了,一個很精神的小夥子看看我倆,「來啦!」
「哎呦,小師叔,你怎麼親自來開門啦?」李文一笑,給我介紹,「哥,這是是我師爺的兒子,我小師叔,薛子佑!……小師叔,這是我們堂主,程小馬,我馬哥!」
薛子佑打量我一番,「程師兄啊,老頭正等你呢,請進來吧!」
「請!」我一笑。
房子裡面裝修的非常豪華,看來薛家比我小姨還懂得享受。我們在客廳坐下,保姆給我們端來茶水,薛子佑和我寒暄幾句之後,薛景山從樓上下來了。
「師爺!」李文趕緊站起來。
「薛長老!」我也站了起來。
「爸,你們聊」,薛子佑看看錶,「我妹快到了,我去接她。」
「去吧」,薛景山示意我們,「坐!」
薛子佑走了,我等薛景山坐下之後,在他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了,李文沒敢坐,往我身邊一站,特別的規矩。
「來東北也幾個月了,還適應吧?」他問我。
「適應!」我一笑,「東北是好地方,來了就喜歡上這了。」
「哈哈哈……」他笑了,「你小子會說話。李文,你別在這杵著了,去幫小米阿姨做飯,我們爺倆兒聊一會。」
「好!」李文如釋重負,笑了笑,轉身走了。
客廳里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了。
薛景山喝了口茶,看我一眼,「虎山堂的事整的還不錯,沒給你爸媽和你小姨丟臉。接下來,你有什麼想法?」
「想法?」我想了想,「踏踏實實的做堂主唄,還能有什麼想法?」
他放下杯子,「按照咱們三神教的教規,來我這請密符的,應該是五翎祭司。咱們東北的堂口雖然比較特殊,但也從來沒有堂主直接請密符的先例。你知道,我為什麼單獨讓你這個堂主來破了這個例么?」
我平靜的一笑,「您是給我們程家和鹿家面子。」
他搖頭,「不全是。」
「那還因為什麼?」我問。
「因為你是九堂弟子」,他看著我,「是教主的人。」
我一愣,「長老,您這話,我不太明白。」
「九堂弟子之前不管聽命於教中哪一個人,從進入九堂的那一刻起,全部作廢,從此只聽命於教主和聖女以及你們的長老」,他看看我,「你是赤焰堂弟子,是鹿二小姐的屬下,我怎麼能按常理來管你?」
「可我也是您的手下呀?」我看著他。
他笑了笑,「沒錯,你也是我的手下,可凡事有主次,有主次就要分先後。你來東北,說是被罰,實際上也是歷練。從你開始,我們這些老傢伙們慢慢的就得交權了。」
我想了想,「不至於吧?」
「咱們教主,聰明啊!」他感慨,「南北三神教分裂千年,修鍊方法,組織架構都有區別,南北兩宗十大護法家族勢力犬牙交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那是真真的鐵板一塊!直接把兩宗統一,談何容易?」
我點點頭,沒說話。
他繼續說,「可咱們總壇教主就有辦法,她先集中南北兩宗年輕一代中的精英弟子組成九堂,然後再從中選拔一部分派到下面來做堂主。九堂弟子不聽命於其它長老,只對總壇負責。你只是一個開始,如果你成了,接下來很多九堂弟子都會被派出去做堂主,同時選拔新的精英們進入九堂。這麼一來,利用九堂弟子,不過幾年的功夫教主就可以把整個三神教牢牢的控制在自己手中。到那時候,南北兩宗的各種利益勾結都將被打破,所有的權力都會集中於教主一人之手,到那時咱們三神教自然也就真正的統一了。」
「您說的有道理,我就沒想到這麼多」,我輕輕舒了口氣,「咱們教主真是聰明絕頂!」
他看我一眼,微微一笑,「知道我為什麼給你講這些么?」
「您說。」
「因為這些你該明白」,他看著我,「小子,你的任務可不輕鬆啊。咱們關外的情況比較特殊,你小姨讓你來東北,就是希望你打開局面,給南北兩宗的年輕一輩們開個頭,給九堂弟子將來控制三神教開個頭。這世上的事,怕的就是個先例,只要有先例,就可以放開手腳了。你來東北,就是要開這個先例,明白么?」
「明白了!」
「你不能只滿足於當個堂主」,他接著說,「你要從虎山堂開始,擴大勢力。不僅僅關外這邊,內蒙那邊你也可以去涉及。只要你幹得好,我這邊一定支持你。現在你手裡只有一個虎山堂,那你就做堂主,將來你再有一個堂口,我就提拔你做三翎祭司!」
「那如果我多帶幾個堂口出來呢?」我一笑。
「等你帶出來再說」,他也笑了,「總之你要放開手,大膽的干!給九堂弟子開一個好頭,只要你做的夠好,將來長老的位子都是你的!」
我想了想,「長老,您跟我說這麼多,就不怕將來影響自己的權力?」
他自信的一笑,又喝了口茶,輕輕舒了口氣,「該交出去的時候,總要交出去的,關鍵是,怎麼交?教主的意思我明白,如果我不按她老人家的心意辦,說句不恰當的話,我這個長老的位子還能坐幾天?咱們做手下的,應該有這個覺悟才行啊!」
「我明白了!」我站起來一抱拳,「長老您放心,我一定好好乾!」
他點點頭,放下茶杯,站起來,「好!跟我上樓,請密符吧!」
「是!長老!」
我跟在薛景山身後,上樓來到神堂,他的家就是堂口,神堂就在家裡。
這個神堂很大,很氣派,寬大的紅木供桌上,只供奉了一尊神像,就是我們的神主三神娘娘。
神像前有一個楠木盒子,上面放著一張照片,那是一個身材纖細而高挑的女孩,她坐在椅子上,雙手掐著指決,眼神清冷。
這就是我們的總壇教主——李青瞳!
「教主長得真漂亮」,我下意識的說,「好美!」
薛景山一皺眉,「說什麼呢?沒規矩!還不快跪下!」
我回過神來,趕緊跪下,掐手訣給三神娘娘和教主磕頭,邊磕頭邊忍不住多看了教主的照片幾眼。
這姑娘太特殊了,她很冷,但身上似乎有一種特殊的魅力。看到她的那一刻,我心裡突然感覺到了一股踏實,那一剎那我似乎理解了苗乙他們,照片上那個女孩,似乎就是我們三神娘娘在人家的化身,只要她在,我們的心裡就有了神主!
我突然覺得很幸福,也很慶幸,輕輕的舒了口氣,不知不覺的,似乎自己心裡也有了一絲虔誠的感覺。
那是信仰的力量。
有信仰的人,的確是幸福的。
薛景山上了一炷香,磕頭之後,站起來掐手訣默默祈禱片刻,接著從盒子里拿出一張黃紙符,雙手托著,無比恭敬的交到我的手裡。
我雙手接了,舉過頭頂。
「北宗九翎祭司,長老薛景山恭奉總壇教主及聖女之命,將此密符授予虎山堂堂主程小馬」,他說,「符中之秘,關係我教法脈之傳承,你要用心保護,待回到堂口之後,恭敬書寫,分予眾弟子,不可輕慢待之!」
「弟子明白!」我恭敬的說,「多謝聖女垂護,多謝教主賜符,多謝長老引領!弟子一定不辱使命,傳承我教法脈,光大我教道統!」
薛景山又向三神娘娘和教主的照片拜了幾拜,收起手訣,這才鬆了口氣,微微一笑,「好了,起來吧!」
我小心翼翼的收好密符,站起來看看薛景山,「長老,您放心,我一定好好乾!」
他點點頭,「好,走吧,咱們去樓下吃飯。」
我跟著他離開神堂,從樓梯下樓,這時門開了,薛子佑和一個女孩一起走進了客廳。
我看了那女孩一眼,一下子愣住了,「你怎麼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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