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清冷學神戀愛後人設崩了(3)
少年一頭長長的頭發,血紅的衣袍,雙手從後麵抱住明琅的脖子,整個人壓在她背上,側臉貼著明琅的側臉軟乎乎地蹭著。
明琅微微偏頭,神色溫柔,寵溺地摸了摸少年的臉,哄道:“乖哦。”
慕清羨頓了頓,點了點頭,下巴擱在明琅肩膀上,不再亂蹭。
他還是不說話,明琅眼裏閃過心疼的情緒,拉開洗手間的門出去。
明琅現在是醫學係大三學生,整個寢室隻住了她和汪夢想兩個人。
明琅:“他們兩個估計要晚幾天才會回來,我覺得沒意思,就先回來了。”
蕭展淵是個摸金校尉,說好聽的是摸金校尉,難聽的就是個盜墓的。
原主家境貧窮,一次機緣巧合結識了蕭展淵。
蕭展淵發現了原主的特殊體質,再加上原主那段時間母親重病,急需要錢,便答應下來和他下墓。
原主有個男朋友叫尉遲嘉,是考古係的。
尉遲嘉有個青梅竹馬,叫徐思柔,也是考古係的,兩個月前尉遲嘉和明琅表白,暗戀尉遲嘉的原主立馬答應了下來。
她有些在意徐思柔的存在,但尉遲嘉是學院中男神級別的風雲人物。
原主覺得自己和他就是雲泥之別,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願意看自己一眼已經是她的榮幸了,其他的意見就更是不敢提了。
前不久原主又跟著蕭展淵下墓,居然在那裏碰到了尉遲嘉和徐思柔,她才得知,尉遲嘉竟然也是蕭展淵的弟子,而且他和徐思柔竟然經常參加這種活動。
再回想起,尉遲嘉和徐思柔兩個本來就是普通家庭出身的人,卻經常花錢大手大腳,一些富二代都比不過他們。
原主就猜測到他們肯定經常幹這種缺德事,通過盜墓來獲取錢財。
這次下墓,本來就是蕭展淵組織的,帶他們一起過去,隻不過在進入墓地之後,遇到危險,便分成了兩個隊伍。
原主永遠忘不了,當時危機時刻,尉遲嘉先去保護徐思柔,才和她們分開的。
這次三人下墓,對外說的是他們三人一同外出遊玩了。
整個學校的人都知道尉遲嘉和徐思柔是青梅竹馬,就差了捅破那張窗戶紙了,誰知道半路殺出個原主。
汪夢想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麽,“你呀,我該怎麽說你……”
她的手就差戳到明琅腦門上了,但就差那麽一點距離的時候,感覺到一股森森的冷氣往她身體裏鑽,讓她莫名不敢觸碰明琅,隻能距離她遠一點。
汪夢想恨鐵不成鋼,“你見過哪對情侶外出遊玩還帶個電燈泡的?還是青梅竹馬,你是缺心眼兒吧,居然把尉遲嘉丟給徐思柔。”
“無所謂。”
汪夢想忽然反應過來,眼前的少女好像有些變了。
之前原主在學校裏沒什麽存在感,總是不吭不響,是個有些冷漠孤僻的少女。
她身上唯一的優點就是學習用功刻苦,不是在圖書館,就是在實驗室。
被學校的人稱為卷王來著。
但是同處一個寢室,隻有汪夢想知道,她這個孤僻室友還有著一張很好看的臉,隻是平時不愛打扮,也不愛抬起頭看人。
就像一顆蒙了塵的珍珠。
今天卻發現她變了,是氣質變了,她站得直直的,宛如蒼鬆翠竹,平直的肩線利落好看,身材比例更是逆天,窄腰長腿,漂亮精致的眉眼帶著漠然的情緒,氣息清冷。
簡直就是神仙級別的清冷女神啊!
汪夢想眨巴下眼,“你怎麽回事?居然不在乎了?我可跟你說,那個尉遲嘉和徐思柔之間絕對不清不楚,你別不放在心上,等哪天他被徐思柔搶走……”
明琅語氣依舊淡定,滿滿的不在乎,“那就搶走好了。”
“臥槽。”汪夢想看明琅的眼神仿佛見鬼一般,“你這是真的想通了還是生病了?”
明琅敷衍點頭,“是想通了。”她轉移話題,“你不是說要出去吃飯嗎?”
“啊……是。”汪夢想很想拍拍明琅的肩,但一靠近她便感覺冷得仿佛骨頭都要被凍住,隻能作罷,“不管發生了什麽,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支持你,我去吃飯啦。”
“嗯。”
“不過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是不是昨天晚上沒睡好,趕快休息吧。”汪夢想說完就離開了。
寢室門關上,寢室中又恢複了寂靜。
明琅摸了摸自己的臉,感覺身體內的溫度一直被抽離,冷冰冰的,尤其是後背……
感覺到後背的重量,明琅心裏歎氣,來到床邊坐下,又把身後的少年拉到懷裏抱好,眼神溫柔如水,溫熱的手摸了摸他的臉,“身體感覺還好嗎?”
慕清羨如今算是鬼,隻是一道魂體,但因為鬼力強大,可以在人麵前凝結出實體被人看到。
而這個世界是沒有鬼的。
用毛團子的解釋說:【這可是被攻略部判定為任務目標的人哎,那必定是對位麵有著毀滅性的威脅,這樣的存在本來就是個bug好嘛?】
臉上的溫度讓人眷戀,慕清羨克製住用臉蹭她手心的衝動,一雙烏泱泱的眼睛盯著她看。
他的眸色是純粹的黑,宛如潑了墨般,無光,也無神,襯著蒼白的小臉,越發有種滲人的感覺。
但這雙眼睛,一如從前清澈見底,裏麵始終裝著同一個人的影子。
他想說什麽,但說不出來。
因為他已經很久很久沒說過話了,已經喪失了表達能力。
明琅摸摸他的臉,又撥撥他臉邊的頭發,抱著他那截軟腰的手也忍不住一再收緊,對懷裏這個精致玩偶般的少年愛不釋手。
她像是有讀心術似的,“想問尉遲嘉?”
慕清羨點頭。
雖然汪夢想說得不清不楚,情侶什麽的是什麽意思他也不明白,但猜測,她可能喜歡他,並且兩人關係匪淺。
他被困於雀城千年之久,而她卻另結新歡?
慕清羨想著,眼底冒著血光,一口咬在了明琅肩膀上。
明琅麵不改色,隻是在感受到疼痛,以及比疼痛更讓人感到煎熬的那種陰冷氣息,稍稍皺了下眉。
她沒吭聲,手放在少年後腦輕輕順毛,乖乖受著。
毛團子看著她這種懲罰自己的彌補方式,雖然有點心疼,但同時也覺得.
就得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