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清冷學神戀愛後人設崩了(19)
蕭展淵和尉遲嘉被趕了出去。
蕭展淵還無法接受到現在為止發生的一切,大喊大叫著,想讓蔣父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蔣父當他不存在,站在台上,氣定神閑地鎮場子。
和他比起,尉遲嘉就平靜多了,冷眼看著準備請他出去的管家,拍了拍肩膀處不存在的灰塵,維持最後的風度,“我自己走。”
一直到快要出門,他的目光還遲遲留在明琅身上收不回來。
直到最後,他忽然想起了徐思柔,向她看過去。
徐思柔正站在一個打扮文藝的男子身邊,猛不丁地對上尉遲嘉的目光,連忙低下頭裝作整理裙子的樣子。
她不想讓大家知道自己和尉遲嘉認識。
尉遲嘉心裏一涼,覺得失望的同時又有些釋然。
就好像徐思柔這般讓他失望的姿態,也讓他更能理直氣壯地做出對不起她的事。
等他們離開,宴會場又恢複了之前的和諧氛圍。
徐思柔看著眼前的陳導演,眼神柔柔的,“導演,我現在可以試鏡了嗎?”
陳導演的目光放在遠處一個女子的身上,思索著什麽,聽到徐思柔的聲音,掀開眼皮看了她一眼,“不用了,我已經有了合適女主的人選。”
徐思柔表情一僵,暗自咬牙,心裏已經將那個女主人選撕扒了千萬遍,勉強笑著,“請問我能知道是誰嗎?”
陳導直接將她無視,向一個方向走去。
徐思柔也看過去。
陳導來到穿著寶石藍禮服,優雅清冷的女子麵前,笑容友好,“這位小姐,請問你有興趣演戲嗎?”
同時掏出一片名片給她。
明琅修長白皙的兩指夾著名片,看了看,稍有些印象。
秦芊香今天也來參加宴會,之前聽她提起,說想逐夢演藝圈,並且要在今晚爭取到一個電影試鏡名額。
看來就是這個了。
明琅淡淡抬起眼皮打量了一眼陳導,又將目光準確無誤地放到不遠處徐思柔身上。
徐思柔臉上還是猙獰的表情,眼神仿佛淬了毒一般。
如果目光能化作刀子,明琅早就死千萬遍了。
猝不及防被人看到真麵目,徐思柔也不慌張,此時她心中充斥著憤怒和嫉恨,緩緩走到他們三四米遠的地方,讓自己能夠聽到他們的對話。
她心中隻有一道聲音,不要答應不要答應……
據說明琅癡迷學習,應該對演戲什麽的沒興趣。
明琅:“不好意思,我沒興趣。”
徐思柔眼睛一亮,表情上是按捺不住的得意。
明琅話鋒一轉,“但是我可以給你推薦一個演技不錯的女生。”
這話,頓時又讓徐思柔從天堂掉到地獄。
陳導演有些遺憾,但眼前女生氣度不凡,並不是他能強求的人,“你說誰。”
明琅看向不遠處的秦芊香。
秦芊香在家人麵前一改本來麵目,穿著得體,笑不露齒,完全就是一個標準的大家閨秀,但周身又有種不卑不亢,清冷大方的韌勁兒。
明琅:“你如果見過她平時是什麽樣子的,你絕對會震驚她的演技。”
“好吧。”陳導看著明琅的眼神還是戀戀不舍,“我需要和她交流交流。”
隨後就走向了秦芊香。
等陳導走遠了一段距離,徐思柔表情猙獰得像個惡婦,氣勢洶洶地向明琅走來,抬手就要給她一巴掌。
試鏡機會來之不易,就算知道明琅和尉遲嘉談戀愛了,她都沒這麽憤怒!
“你這個賤人!”
巴掌差著幾寸就要碰到女生的臉。
一隻骨節修長,宛如藝術品般漂亮的手截住了她的手腕。
明琅隻用了一絲力氣,卻讓徐思柔露出了痛苦狼狽的表情。
好痛,感覺骨頭要碎了一樣!
“你快放開我……”
“你這個賤人,你敢這麽對我,知道會有什麽下場嗎?!”
“我錯了,我錯了,我好疼,你快放開我……”
明琅鬆開她的手腕,將她推倒在一邊,垂眸俯視著她,紅唇淡淡掀動了動,“傻X。”
徐思柔:……
明琅很快離開。
眾人察覺旁邊有人摔倒再看去,隻有徐思柔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地上。
各種各樣的目光讓徐思柔感到難堪,忍不住紅了眼睛,連忙站起身捂住裙子狼狽逃跑。
可惡,明琅這個賤人!她和她勢不兩立!
蔣家的別墅是複式設計,在二樓的走廊上能看到樓下整個宴會廳。
慕清羨在古墓待久了,習慣了那樣的環境,所以不怎麽喜歡吵鬧。
他站在那兒看了一整場熱鬧。
剛看到徐思柔捂著裙子,準備離開大廳時,指尖微微一動。
一個侍應生不長眼似的,端著一盤紅酒撞到了徐思柔身上。
劈裏啪啦一陣巨響。
整個宴會廳安靜成一片。
針落可聞。
向聲源處看去,隻見白色禮服少女一身酒漬,狼狽不堪,而地上全是紅酒杯的碎片。
布料光滑的禮服向下滑落一點,露出少女白皙的肌膚。
徐思柔驚恐地叫了一聲,將裙子捂得更緊,跑了出去。
做完這些,慕清羨茫然地眨巴下眼。
好像忘記了,這個時代女人的清譽和男人一樣重要,他這麽做,好像有點過分。
但那又怎麽樣呢?
慕清羨正在隨意遊神。
纖細的腰間忽然纏上來一雙鐵臂,緊緊箍著他的腰,身後覆過來一具溫暖的身體。
明琅線條優美的下巴壓著慕清羨的肩膀,微微側頭,挺翹的鼻尖抵著他的側頸,聞了聞他身上清甜的氣味。
她很喜歡這樣,像是食髓知味,藥石無醫的癮君子。
她每次在他麵前展露這種模樣,總是讓慕清羨心跳加速,害羞無措。
他對她迷戀自己的模樣,很心動。
明琅親了親他的側頸,臉頰貼著他柔軟冰涼的肌膚,一起看著樓下。
“如果想的話,我們就繼續留著那個瓶子。”
慕清羨的目光在下方台子上的鎏彩玉心瓶上停留了好久。
慕清羨搖了搖頭,軟軟地說:“不想了。”
他確實這麽久以來,沒有完全從曾經那個世界走向現在真實的世界。
他還停留在那裏,停留那年東區,那年深冬,那年深冬中的雪夜。
那個雪夜,她在酒館門前,溫柔地將他不肯穿的大氅係好帶子,望著他的眼神仿佛有無限耐心。
好像是因為第一次得到那樣的溫柔,所以給那段記憶加了許多層美好的濾鏡,讓他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