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宦官欲謀(22)
一刻鍾前,玉堯收到了同樣的紙條,同樣的邀約,不同的是,下麵的落款,是明雲蕊的名字。
明雲蕊和玉堯如今是郎情妾意,彼此知曉對方心意的一對。
雖然明雲蕊現在已經淪為整個京城的笑柄。
玉堯也跟著覺得有點丟人,但隻要明雲蕊在他麵前哭一哭,他就又不受控製的心軟了。
來到靜安苑,玉堯第一眼看到黑漆漆的院子時,心裏是抵觸的。
自從那日在長春宮的經曆後,他就對這種黑暗有著強烈的抵觸,和他心裏不願意承認的恐懼。
但想著紙條上那些柔情蜜意的話,再看如今花前月下的景象,玉堯心裏有些發熱。
他和明雲蕊兩人之間很早就嚐了禁果,不是什麽都不懂的人。
大晚上的約到這裏,肯定是要做些什麽的……
玉堯想了想,還是進去了。
屋子裏沒有點燈,他找了一圈,連個蠟燭都沒有,隻能摸黑坐下。
桌上放了兩壺酒,玉堯想著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有些急不可耐。
但等了久了,注意力全放在四周的黑暗中,那夜在長春宮的事又不自覺的浮現在腦海中。
玉堯等的都想離開了,心中很煎熬,沒多想,倒了一杯酒便喝了下去。
時間緩緩過去,其中一瓶酒壺中的酒很快見底。
玉堯喝得臉頰紅紅,眼神微醺,他隻感覺身體內好像湧動著一股熱氣,尤其是腹部,脹脹的,他呼吸粗重,眼神迷離,將衣領扯開一條大大的口子。
玉堯腦子清醒的最後一個瞬間,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的狀態不太對。
這並不是喝醉的反應,況且他的酒量絕不至於這麽差!
他這是……被下藥了?!
玉堯頓時明白自己被算計了,想要趕快離開這裏,可下一秒已經完全無法保持清醒。
醒著是醒著,可腦子裏已經是一團漿糊了。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月光灑進來一大片,女子踏著月光緩緩走進來,即便看不清臉,身上那股獨特迷人的氣質,讓玉堯看了霎時覺得一股熱氣往頭頂湧。
玉堯搖搖晃晃地站起身,癡癡看著女子站在門口不動的身影,直接撲了過去,要將人抱在懷中,“蕊兒,你可來了……”
明琅手裏不知在哪兒順的棍子,胳膊一指,棍子頂著玉堯的胸口,兩人之間保持著兩個手臂的距離。
明琅眼神平靜,“男女有別,離我遠點。”
玉堯此時也看清了這張臉,心裏條件反射地涼了涼。
這樣熟悉的黑暗,這張熟悉的臉,本能告訴玉堯應該覺得恐懼,趕緊逃,可越來越熱的身體證實著女子這張美得不可方物的臉,能夠完全撩撥起他的欲望。
玉堯:“明琅?”
明琅看出他不是很清醒,也不願意和他多說廢話,從黑暗出拽出一團影子扔到玉堯身上。
一個昏迷不醒,一個中了藥腿腳發軟。
明雲蕊一個大活人的重量,直接將玉堯砸倒在地。
兩人身體交疊著躺在地上。
再加上玉堯身體滾燙,欲望噴薄而發,碰到女人就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行為,大掌在明雲蕊纖細的腰肢上到處蹂躪。
他腦子裏渾渾噩噩,隻知道跟隨本能去做出行為,完全忘記房間裏還有明琅的存在。
明琅覺得自己再不走就要看到辣眼睛的一幕了,轉頭拉開房門離開。
“砰。”來到外麵,反手將門關上。
裏麵很快傳出令人羞恥的聲音,明琅眼神涼薄,指尖漫不經心地挑起臉邊的發絲繞到耳後。
自作自受,怨不得誰。
況且兩人你情我願,也算好事一樁。
明琅姑且滿意著現在事情發展的方向,一轉頭,卻對上一雙殷紅的眼。
安來胥直愣愣地杵在門口,嘴角抿著一條緊繃的直線,眼睛殷紅,宛若盛滿了炙熱的火。
他這個狀態明顯不正常。
明琅動了動鼻子,聞到了一股詭異的香氣。
很好,還是被算計到了。
明琅:“你沒事吧?”
安來胥搖了下頭,然後逃似的飛奔著往靜安苑外走。
他怕再在她麵前待下去,他會露出真實的自己。
醜陋不堪,滿身恥辱的自己。
明琅愣了下,連忙追過去。
安來胥顯然不想讓她追上,竟然連自己一向隱藏著的內力都暴露了出來。
腳尖輕盈一點,身影快得隻留下一道殘影,幾個瞬間便消失在視線中。
明琅停下腳步,看著他消失的方向,眼底掠過一道幽光。
明琅比安來胥慢上不少,來到他的廂房,敲了敲門,裏麵沒有任何動靜。
但明琅知道他就在裏麵。
“開門。”
“……”
裏麵還是沒有一絲聲響。
明琅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但聲音故意冷了幾分,“你中藥了,再不開門我就闖了……”
“不要…”
她話音還未落下,一道聲音貼著門口,很輕地響起。
輕得有些發顫,透著一絲乞求的意味。
“娘娘先走吧,奴才獨自待一會兒……便好……”
安來胥此時意識已經有些模糊,才會按照常年的習慣在她麵前自稱奴才。
明琅輕哼一聲,“我看你一點都不好。”
“……”是,他現在一點都不好。
安來胥蜷縮在門口的地上,後背靠著門,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衣服,臉色蒼白,滿頭的汗。
緊皺的眉頭透露著他此時正在經受的痛苦。
瞳孔微微有些渙散,眼中一片迷離的水光,分明不是有意為之,可那分魅惑卻宛如深山夜霧中走出的狐仙,攝人心魂。
雪白的貝齒緊緊咬著下唇,一滴血線落在白皙的下巴處,平添幾分欲色。
安來胥感覺身體裏的每一根細小的血管都有火海流淌而過,滾燙炙熱,帶著一種腫脹的疼痛感,燙得他身體都有些發痛。
安來胥緊緊抱著自己,睫毛一沉一沉地控製不住要合上眼睛,意識也漸漸變得模糊。
正在這時,不知從何處傳來一聲巨響,那麽遙遠,又像貼近耳邊。
一隻冰涼的手拽著他的手腕,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然後不由分說地將他打橫抱起,走向床邊。
安來胥一瞬間清醒了幾分,掙紮著,聲音磕磕絆絆,充滿了煎熬和痛苦,“娘娘……”
“你不想要命了嗎?”和他比起,她的聲音平靜的過分。
明琅將人放在床上後,就開始剝他的衣服。
安來胥力氣很少,但還是拚命阻止著。
“撕啦”一聲。
他赤裸的肩膀觸碰到空氣,泛著一陣冷意。
安來胥此時終於意識到了什麽,慌亂無措,瘋了一樣掙紮著,“不要!”
烙在靈魂深處恥辱的疼痛感,壓過了強烈的藥效,他清明烏黑的眼睛泛著水光,盯著明琅,瞳孔中是放大的恐懼,又戚戚重複了一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