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六章 反客為主
何金水想通了所有的環節,一股死裡逃生的僥倖感油然而生。他看著兀自胡亂劈打,嘴裡鬼叫狼嚎的對手,眼中流露出仇恨的目光。
「膽小鬼,你在哪裡?快過來和我打!」魔狼閉著眼睛喋喋不休,一副囂張狂妄的模樣,大聲辱罵著對方,真是讓人恨得牙痒痒。如果不是何金水還沒有打聽出小愛她們的下落,都要忍不住要將其腦袋扯下來了。
就在他憤怒值達到極點,準備喚醒對方嚴刑逼供時,小石頭突然說道:「我感覺到他的身上有同類的氣息,老大仔細找找!」
「嘶!」何金水深吸了一口氣,腦袋中飛快地轉動道:「小石頭的同類,當然也是創世遺石,難道這年頭它們已經如此不值錢,都要論斤賣了嗎?」
他走了過去,突然扯開對方的上衣,露出了黑乎乎的狼毛,脖子上掛著的稀罕物一閃而過。
「就是它!」小石頭激動了,立即喚出聲來。
「這是?」何金水扯斷細繩后捏在手心裡,見其通體透亮,如同玉石一般璀璨。他捏在手上反覆撫摸著,感覺涼悠悠的,手感甚好。
「別摸啦,我不是妹子!」一股無可奈何的聲音自玉石中傳來,何金水悻悻然縮回了手。
「想不到我老人家沉睡了數千年,居然被你的臟手給喚醒了!」對方漫不經心地說著,自他的掌心中左右旋轉,環視著四周。它也感受到小石頭和小磚頭的氣息,頓時歡呼雀躍起來。
三塊石頭共振起來,抖動個不停,如同交流一般,好一陣才停歇下來。小石頭高興地說道:「老大,我們和它暢談一翻。它願意投靠您,請老大賜名。」
「小石頭,辛苦啦,回頭好血好肉管夠,讓你吃個痛快!」何金水暗道一聲爽,拍著胸脯保證道。
他將第三塊創世遺石取名小拳頭,經過簡單的交談后,得知小拳頭的特殊能力為夢境構造。
這是一個非常奇異的能力,是催眠術的高級版本。一旦對方被他控制住后,只需要捏著小拳頭,凝視著他的眼睛,就能將他拖入自己構造的夢境之中。在這個夢境里,沒有自己的允許,對方永遠不會醒來。
亨得利從他主人那裡獲得了創世遺石,又從巫妖統領巫山手中取得了催眠粉塵,結果讓意志堅定、精神力極其強大的何金水都中了招,差點就在被催眠狀態下自我傷害,幸好在關鍵時刻醒來。
「好個神奇的技能,我來試試!」何金水好奇之心大起,立刻將小拳頭捏在手心,翻開魔狼的眼皮,輕聲呼喚道:「亨得利,快醒醒!」
「亨得利,快醒醒!」少年狼人趴在桌子上,正流著口水打瞌睡,精靈坎通納和牛頭人卡特手中拿著一根狗尾巴草,小心翼翼地撓著他的鼻孔。
「啊切!」亨得利打出了噴嚏,立刻清醒過來,臉漲得通紅大聲道:「是誰在捉弄我!」
「哈哈……」哄堂大笑之聲響起,少年狼人抓抓頭,不安地看著眼前臉色逐漸發黑的老師,發現自己正在課堂上睡覺。
「站到後面去!」老師大手一揮,指著狼人吼道。
「老師,我錯了!」亨得利將頭低下,恨不得鑽到地縫中去,非常不甘心地看著坎通納等人得意洋洋、交頭接耳的樣子,十分惱怒,心裡記恨起來:「敢捉弄我,你們等著!」
……
星空流轉,日月穿梭。亨得利出現在晨曦深谷的練武場上,正在揮汗如雨,刻苦練功。
「嘿哈!」少年狼人高速遊走,上躥下跳,雙手不停地揮舞,得意非凡。
「停下!」戴維斯看著對方興高采烈地樣子,皺起了眉頭,大聲喝道:「你在幹什麼,抓小雞,搖松鼠嗎?」
「父親,我在練功啊!」亨得利無辜的眼睛眨呀眨,顯得十分吃驚。
「哼,腳步不穩,動作浮誇,一點力氣都沒有!」說道這裡,他一聲大喝,單拳擊出。
亨得利大駭,雙臂架在胸前,依然被重重擊飛,栽倒地上。
「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照你這個樣子,將來我怎麼把重擔交給你,你又怎麼學會狼神變呢?」戴維斯越說越怒,徑直拂袖離去,邊走邊說道:「罰你蹲馬步兩個時辰,出拳一千下,不練完不許吃飯。」
「父親,你好殘忍!」少年狼人跪倒在地,淚如雨下。
……
亨得利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正在優哉游哉躺在地上,看著天上的浮雲。
「我討厭大家,我討厭父親,我討厭這裡的一切,我要離家出走。」
他徑直爬上了周圍最高的狼頂山,準備尋找一條出去的路。就在這時他看到遠山之上虛空漂浮著一個奇怪的石台,上面帶著隱約的光亮,彷彿傳來了嘶吼咆哮的聲音。
「咦,真是奇怪!」亨得利十分好奇,在山上狂奔起來,朝著漂浮旋轉的建築物追了過去,卻被看不見的東西絆倒在地。
他奇怪地抓了抓腦袋,用手摸過去,發現了一塊透明的、帶著隱隱亮光的台階,一路向上,直通高空懸浮的平台。
少年狼人好奇心大起,手腳並用著拾階而上,終於在筋疲力盡之際,踏上了石台。
一個雄偉壯觀的古廟頓時躍入他眼底,全部由大理石構成,顯得威嚴且莊重。
狼人左顧右盼,猶豫了一下后,緩緩踏上了石頭台階,剛一推開門,兩個紅色的燈籠眼睛發出亮光,朝他凝視過來。
「啊!」亨得利腦中如遭錘擊,頓時站立不穩,昏倒在地。
……
三年過去,亨得利終於長成了一個英武的壯年狼人。在主人的暗中相助下,他的武技一日千里,性格愈發暴戾乖張。他的父親雖貴為為狼人族長,卻已經打不過他。
狼人一向以力量為尊,他成為了族裡的無冕之王,整天欺男霸女,無事生非。晨曦森林裡的同齡人見了他,無不繞著行走,生怕招惹他。這讓他更加肆無忌憚,一切由著自己的性子來。
終於有一天他在黑髮青年那裡吃了憋,帶著渾身的怒火再次踏上了虛浮古廟,臣服在主人的腳下,向其求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