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零零章 談條件
阿信無奈答應了,然後一臉擔憂地說道:「老大,雖然我知道您是萬人敵,但這樣逞能沒必要啊!我們是一個團隊,結果我們當逃兵跑掉,你一個人留在這裡硬扛敵人,會不會太勉強了,你真的撐得住嗎?」
「放心,肯定沒問題!好了好了,再問下去你就真的成了10萬個為什麼了,就這麼說定了!」何金水感到頭昏腦脹,主動打斷了他的問話,隨後笑著拍拍對方的肩頭,將眉毛一挑神秘的說道:「到時候你需要你配合我,如此這般這般就好了。」
「這樣啊?」阿信有些不情不願地抱著腦袋搖搖頭說道:「這樣會不會太損了,他們都是我們的戰友,用得著如此下作的招式送人離開,這樣太掉面子,人家會生氣的!」
「不說了,叫你答應就必須答應!」何金水唬著臉說道:「你看看奈爾加和羅伊那幫人,動不動就是邪魔外道,一言不合就要拔刀動手,倔的跟驢一樣趕都趕不走,就算把刀架在他們的脖子上也會欣然挨上一刀的,所以你只要配合我就好了。如果膽敢多說半個字,哼哼!」
說道這裡,何金水不懷好意的瞪了對方一眼,阿信一個哆嗦,趕緊挺起胸口大聲說道:「得令!」
……
翌日,天明。
同伴們打著哈欠迷迷糊糊的從甲板上爬了起來,開始了一天的忙碌。這已經是他們來到這裡的最後一天了,按照時間算過來的話估計要不了24個小時,那個神秘的傳送法陣就會從上個位面開啟,如果他們不能及時感趕到殺死那個幕後主使的話,那就只好再等五十天。
在這樣的環境中,危機四伏,險惡叢生,多呆一天就會多一分危險,所以即便是強大的何金水也充滿了對回家的渴望和執念。他找到阿信幫忙,準備將其他的同伴們支開,就是為了摩拳擦掌大幹一場,將此間的主人徹底送回老家。
而且他已經猜到那個幕後主使者是誰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將面面臨一場生死搏殺,所以不成功便成仁,如果不能殺出重圍的話,他就只好交代在這裡了。
何金水抱著肩膀斜靠在桅杆上,看著隊友們一如既往地生活早飯、練功習武,精神狀態,頓時放下心來。顯然阿信通過歌聲吟唱施展出來的意念催魂術成功了,幫助同伴們從夢境的糾纏中解脫出來,像是終於放下了心頭包袱的樣子,表現得頗為輕鬆。
辦法也比較簡單,但卻非常有效,阿信以歌聲為媒介,進入到他們一個個的夢裡,以一名引路人的方式進行開導解脫和保駕護航,終於解開為眾人心頭的枷鎖,消除了他們最大的遺憾。最
在白眉兄妹的夢境中,他們的父親原本就是天上的神祗,重新回到了天上面帶慈祥的看著他們,暗中為兩個兄妹加油鼓勁,而他們一身強大的異能則是父親賜給他們的最豐厚的禮物。
在奈兒家和羅伊的夢境之中,那些在戰場上慘死的戰友們靈魂都得到了安息,英勇的行為受到他教宗的讚賞,並將他們的雕像和名字放進了英靈神殿接受後人的敬仰,不僅如此他們的家人都將得到神殿的額外照顧,可以說犧牲一人卻全家升天了。
在老槍和狙弓的夢境中,皮爾洛將軍終於悔過自新,非常慚愧的親自上門道歉,對遺忘拋棄戰友的錯誤行為進行了沉痛反思,承諾將永遠忠誠於戰友,不拋棄、不放棄!他懇請兩人再次加入軍中憑藉豐富的經驗來為他效力,驅除魔族。兩人在欣喜若狂之下,就半推半就地答應了,隨之一起縱橫沙場,演繹出眾多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
在熊彼特的夢境中,他率領自己的條頓傭兵團加入到傭兵聯盟中,並且成為這個組織的重要領導人,在聯盟領袖的帶領下,他們浴血沙場,妙計迭出,充分發揮了傭兵戰士戰場奇兵和強大的突擊作用,在對抗魔族的系列戰爭中發揮出關鍵作用。不僅如此,他個人還繳獲了大量的戰利品,賺的盆滿缽滿,笑得合不攏。阿信在他的夢境中還特別暗示了聯盟領袖就是何金水,跟著他混一定是有前途的。
在超殺女的夢境中,她返回到晨曦森林中,非常幸運地找到了師父轉身後靈魂寄生的年輕人,逐漸開啟了對方的慧根病激發出他對前世的記憶。然後兩人恩恩愛愛雙宿雙飛,一起浪跡天涯,拔劍不平,過上了神仙般快活的日子。
總之就是一句話,他們很快活,他們有憧憬,他們捨不得死。
按理說冒險者們都是成年人,而且都有較深厚的社會閱歷,不應該如此輕易相信阿信的心理暗示。可仔細一想也非常的合理,因為每個人都有遺憾,更有夢想,心裡都深藏著難以磨滅的強大執念,所以阿信只是因勢利導,稍稍做了一點改動就讓激發出他們對未來的希望,如同火種一般埋藏在心理,解開了以往沉重的心理枷鎖。
眾人剛剛吃過早餐,正在商量這一天的行程安排,他們已經做好了兩手打算,如果不能幹掉邪惡敵人離開這裡,那麼就勢必要再待上五十天,所以有必要商量出現這一步該怎麼走。
就在此時,身為瞭望手的狙弓,突然大聲叫喚出來,用手指著前方大聲說道:「看啊,我們又回到神奇海域了,那奇怪的漩渦就在前方,大家趕快做好準備!」
眾人紛紛跑到了駕駛艙舉目遠眺,果然如狙弓說的那樣,神秘海域就在前方不遠處,照船航行的速度要不了五分鐘就可以抵達了。
遠遠望過去,海洋上形成的巨型深坑如同被刀切一般涇渭分明,將連成一片的海洋挖出了一個深不見底的空洞,海水在四周奔騰旋繞,抵達空洞的邊緣時就轟隆隆地深陷下去,發出隆隆的迴響聲。
「世界的盡頭,我們來了!」奈爾加舉起右拳神色堅定地說道,不管這背後隱藏著什麼可怕的怪物,都必然逃不過我們正義的鐵拳!」
眾人紛紛點頭,各自做好準備將自己綁在桅杆上準備迎接帆船一瀉而下時造成的巨大衝擊和失重感,齊聲歌唱,深色堅定地看著孤帆一往無前地沖了過去。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所有人一起放聲大笑。
就在這時,巨大的帆船轟的一聲像是纏上了什麼東西,然後很快減速下來再也不動了,無論四周的海水如何沖刷著船底,它卻始終難以移動半步,就像是被人給用力給攥在手心裡一樣。
「怎麼回事,好奇怪!」
何金水趴在船舷朝著下面望去,發現巨大的洪流一瀉千里,轟隆隆地撞擊在帆船的底部,泛起巨大的白色泡沫聲響動天,頓時感到難以理解,皺著眉頭捏著下巴,心頭若有所思。
「娘的,這不科學呀!」他心理納悶道:「這麼大的水流,還有呼呼大風拉動的風帆,怎麼會動都不動呢,這個時候就算是將船錨扔到海里,也一定停不下來嘛,太不可思議了。」
想到這裡,他撲通一聲跳到海里,潛到水底快速圍繞一圈后,卻沒有發現任何的可疑物體。他甚至嘗試著用手抓住船尾使勁前推,藉助電磁引力的輔助將船推動,可依然無法撼動半分,就算他的雙掌已經捅穿了船尾的木板,兩隻胳膊都伸進船艙內部扯出滿手的木屑,卻始終無法撼動半分。
「太邪門了!」
何金水沒轍了,便翻身跳到著甲板上,抖了抖身上的水珠子滿臉苦笑著說道:「同伴們,這下真的有麻煩了,這艘船真的像是被使了定身咒,在沒有任何阻擋的情況下竟然難以移動半分,我也無能為力了。」
「那怎麼辦?」同伴們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大眼瞪小眼,紛紛都說不出話來了。
「老大,這次你錯了!」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際,一絲靈感劃過頭腦,阿信突然有了頓悟,他臉上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抬起頭一臉認真的說道:「不是有什麼神秘的東西定住了這艘船,而是這艘船有生命,帶著自主的意識,它分明覺得前方很危險,所以無論怎樣都不肯繼續前行了。」
「不會吧,怎麼會有如此荒唐的事?你小子不會還在做夢吧!」儘管此時形勢危急,但是眾人還是忍不住哄堂大笑,被阿信如同胡言亂語的夢話給逗樂了。
可不是嗎?此時的他臉色蒼白,兩隻眼睛都掛著黑眼圈,打著呵欠一臉無精打採的樣子,分明就沒有睡好覺。只有何金水心理才明白阿信昨晚是真的拚命了,早已透支了全部的精神力,短短一個晚上的睡眠是補不回來的。
「阿信,你身體要不要緊,如果不舒服就不要硬挺,我想辦法先送你回去!」何金水走過來伸手摸了摸對方的額頭,一臉關切的問道。
「老大,我沒事。」隔著額頭的肌膚,阿信能感覺到何金水指尖傳來的體溫,頓時心裡感動。他搖著腦袋一臉認真的說道:「老大我沒事,就是有點累,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另外我真的沒有說錯,這艘船非常神秘,真的有生命!我甚至感覺到它已經在想辦法和我交流了。
話音落下,船上所有的風帆全都掙脫繩索,嘩啦啦地迎風招展,彷彿承認了對方的說法。
「好吧,既然阿信你如此篤定,那麼對方究竟在說些什麼?它是不是有什麼顧慮?」何金水死馬當作活馬醫,不得不將希望寄托在光頭小子的身上了。
「好的,我試試看!」阿信撫摸著船舷,閉著眼睛緩緩地說道:「它很緊張,甚至在顫抖,我能感受到它心頭的恐懼,還有帶來恐懼的源泉……」
他皺著眉頭沉靜了一下,突然抬起頭苦笑著說道:「老大,我明白了!」他指著簽前方大聲說道:「它在懼怕那個巨型旋轉的渦流大坑,它說那是通往地獄深淵之門,可以粉碎和吞噬一切,他說自己到不了那裡就會散架,所以死活不願意去趟這淌渾水。」
「神馬,我褲子都脫了,你卻讓我看這個!」何金水突然想到自己那個世界中一個帶點顏色的小段子,頓時心有戚戚焉。
他背著手走了兩步,有些不解的問道:「既然它如此懼怕這裡,為何會主動將我們帶到這裡來?要知道這艘船上連方向舵都沒有哦。」
「它說這是自己的使命,必須要完成。」阿信搖頭道。
「那為何現在又縮卵了?」何金水抓狂了。
「它說它怕,後悔了,不幹了,就算主人責怪與它也不去。」話音落下,帆船開始迎著水流和狂風傳來的方向,吃力地逆行駛去。
「哼,這傢伙欺軟怕硬,簡直就是個無賴!」
何金水拂了拂袖子,神色不爽地威脅到:「告訴它,開弓沒有回頭箭,它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如果膽敢拒絕的話,我不介意將它拆成粉碎,扔進火堆當柴燒!」
轟的一聲,眾人腳下一陣晃動,帆船再次停了下來,顯然它聽懂了何金水威脅的話。
「老大消消氣,我再說說!」
阿信閉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詞,好一陣才抬起頭來擦了擦汗珠子,皺著眉頭的說道:「老大,這傢伙軟硬不吃,說就算我們將它夷為粉末殺掉,它也不願意去觸怒此間的主人,除非你能將力量的源泉贈送給他,授予它無窮無際的力量。」
「力量的源泉,什麼東東?」何金水心頭納悶,攤開手掌苦笑著說道:」我連看都沒看到過,聽也沒聽說過,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它會不會搞錯了?」
「不,老大!它非常篤定力量的源泉就在你身上,好像是你不久前撿到的一個神秘的東西,現在它死活不松嘴,你給他、他就去,你不肯給他,那就算將它殺死劈了當柴燒,它也不幹!」
「神秘的東西,神秘的東西?」何金水皺著眉頭,心裡思索著:「它究竟是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