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零七章 乾巴老頭？

  何金水感到額頭微燙，彷彿被什麼危險之物給牢牢鎖定了，是他抬起頭舉目四眺，發現遠處的高山隱約站著一個身材瘦小****上身的金髮老頭兒，正背著手看著自己，儘管他個子不高，遠遠看去也不像很壯的樣子，但是眼睛里卻充滿了肅殺的表情，一股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氣勢油然而生。


  那金髮老頭兒看到了何金水，突然腳下用力拔地而起，整個人高高的竄上了天空劃出一條拋物線，然後從空中滑落下來微曲著雙膝重重地落到了何金水的面前，轟的一聲，泥沙四濺，漫天的塵灰好一陣飛揚才停歇下來。


  何金水使勁搖著手臂，連嗆了幾口氣才大聲怒吼道：「你這傢伙怎麼如此囂張，這麼高的地方說跳就跳下來，還弄得灰塵到處都是，簡直太不可愛了。」


  那金髮老頭兒背著雙手沒有說話，只是睜眼好奇地打量著他，眼中疑惑的表情一閃而逝。何金水不甘示弱，用力挺直胸膛，炯炯有神的眼睛毫不客氣地瞪了回去。


  這一望之下，他才發現那金髮老頭兒臉上褶皺斑斑，皺紋密布，皮膚卻非常光澤有彈性，上面散發著古銅色的光芒，身體非常的瘦，一副骨骼嶙峋的樣子，好像很多天都沒有吃飯了，他望上去有點兒像三五十歲，卻又像七八十歲，有點吃不準對方的年齡。


  那金髮老頭兒看著何金水，好久才嘆了口氣搖頭說道：「看你兩手空空地過來，肯定不會是給我送吃的來了？」


  「送吃的？什麼意思？」何金水搖頭說道：「對不起，我不是送外賣的，我是來找此處空間的主人商談事情的！」


  「你找他有什麼事情？」那金髮乾巴老頭微微一笑，饒有興趣的問道。


  何金水上下打量對方，見其雖然瘦弱的不成人形，但是英氣逼人的臉龐自然流露出不怒自威的氣勢，看上去一副絕頂高手的派頭，心裡已經猜到對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於是他點點，笑著向對方說道，這個空間的傳送法陣已經連接到了我所生存的尼奧大陸，裡面跑出來的怪物嚴重威脅了我們那裡的安全，經過巫妖亞山的指引，我過來就是想見見這個空間位面的創造者和他談條件，希望他能夠從我們那裡撤回傳送法陣，保證不要再有妖物魔獸過來搗亂，這樣可以換來我們的友誼和尊重！」


  那老頭兒稍稍有點吃驚，再次上下打量對方後面搖頭說道：「原來亞山早就看上的那個人就是你！哼，我還以為是個什麼高大威武的超級英雄呢，原來只是個無名的人類鼠輩。我雖然一直在此間的居住，不過我可以坦率地告訴你，這個位面空間不是我建立的，而是用來囚禁我的，真正建立這個空間的人是你們那個大陸的創世神，你你只管過去找他，把這個空間解鎖就好了，如果你真能這樣做的話，我會非常高興的，也許將來我們再次見面的話，我會考慮留你一條性命。」


  「老人家，雖然你年齡一大把了，可是裝傻充愣是不好的喲！」何金水搖著腦袋說道：「雖然我年齡有限，但是卻知道，創世神祗他們親自參與戰爭已經是2000多年以前的事情了，他們怎麼可能創建如此詭異的空間來囚禁你，簡直就是睜眼說瞎話嘛！」


  「有些事情你們小孩子不懂也很正常！」那金髮老頭搖頭苦笑道：「如果你有機會見到創世神祗便可以親自問問他，是不是曾經在兩千多年以前親自出手將他的老朋友送入了地底深淵，而你現在所在的位置正是這個地底深淵的核心地帶。」


  「莫非你是？」何金水大吃一驚猛得後退三步，睜開大眼睛神情閃爍看著對方，好半天才搖著腦袋說道：「不，不像，你和那個傢伙差的實在太遠了！」


  「年輕人，有些事情不是光用眼睛就能辨別清楚的！」老頭子傲然一笑，輕輕拍拍手，黑色霧氣從身體四周瀰漫出來，在迷繞煙霧之中他的身影陡然拔高，脖子上生出了三個腦袋，身上長出了六隻手臂，三雙通紅的眸子隔著騰騰的黑霧散發著精光，居高臨下對著何金水說道：「你說的是不是這個樣子？現在你應該知道我是誰了吧？」


  「知道，我當然知道了！」何金水咬牙切齒的說道，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呼吸陡然加速，用力指著對方的鼻子用力說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魔神大人，我正在苦苦尋覓，還以為只有待東伯利亞的嘆息壁壘倒塌后才能找到你，想不到你竟然在這裡出現了，真是天賜良機！」


  說到這裡，何金水深吸了一口氣傲然挺胸朝著對方一次一頓地說道：「為了尼奧大陸的安危和人類的福祉，所以還是請你老人家早點安息吧，我親自你上路！」到這時他面目猙獰起來，手上開始閃閃發光，眼看著就要發動潮水般的進攻。


  「且慢！」那老頭子大聲說道，然後黑色的霧氣緩緩逝去，三頭六臂的高大身軀逐漸回收再次變成了那個乾巴老頭兒的模樣。他雙手連擺，大聲說道：「你想要殺我，只要你有那個本事就行。可是你要告訴我，為何我們素未謀面，你卻將我視為仇敵，非置之死地而後快呢！」


  「老頭子，你會不知道？」何金水大吃一驚，莫名奇妙地上下打量對方一番后搖著腦袋說道：「幾千年過去了，那麼多的豪傑志士都恨你入骨，做夢都想要取下你的腦袋，難道你自己都不記得曾經做過什麼事了嗎，還是變得老糊塗起來？」


  「原來如此！」那金髮老頭兒倒也不惱，點點頭說道：「原來是過去的那個我欠下的債，要現在的我來還了，雖然是筆糊塗債，但是冤有頭，債有主，算到我身上到也不錯。」


  「什麼是現在的你和過去的你？」何金水聽得一頭霧水，完全不知所以然。他思索了好一陣子，然後有些明白地扶額暗忖道：「這傢伙一副渾渾噩噩的樣子，嚴必稱兩千年以前，顯然他沒有參加，第二次封魔戰爭。當時魔神被七武士打的丟盔卸甲身死異鄉，然後他的靈魂被封印在了人皇王大雷的體內直到囚禁在東伯利亞的嘆息壁壘之內。那麼我眼前這個傢伙雖然是魔神真身，但是必定只是對方的軀體，而失去了對方的記憶和靈魂，對，一定是這樣！」


  想到這裡，他有些試探著朝著對方問道：「既然你是魔神真身，那能否告訴我你為何被囚禁在這裡，而你的靈魂又到哪裡去了呢？」


  那魔默然不語，只是緊蹙著眉頭，好一陣子才搖著腦袋說道：「我也不知道，自打我恢復記憶以來，就一直被囚禁在這裡，終身沒有踏出過半步。巫妖亞山將我喚醒的，而且一直在照顧我，其他的事情我都記不得了。」說到這裡他有些懊惱地捶了捶腦袋，眼睛開始變得通紅起來，低聲吼叫道：「別問了，再說下去，我的腦袋又該疼起來了！」


  儘管對方說得斷斷續續，但是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明顯是他的靈魂離開了這裡后，只留下軀體苟延殘喘。後來他的靈魂同某個強大生物融合后發動了第二次封魔戰爭，然後被打的落花流水，逃進了嘆息壁壘之類。所以現在的答案已經非常清楚了，就是眼前這個傢伙僅僅只是魔神的肉體，而不是魔神的全部。


  何金水清晰的記得索尼克曾經給他說過，第一次封魔大戰結束后魔神被封印在了一個地底深淵之內，是巫妖統領亞山大人親自施法將他救出來的，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很顯然那個魔法只成功了一半，就是指將他的靈魂救了出來，而對方的軀體卻被留在了地底深淵，也就是現在自己所處的這個神秘位面空間。這裡明顯是當時創世神神祗們為了封印魔神而親手打造的監牢，自然是牢不可摧兼得神秘無比了。


  那麼要解決這個問題就很簡單了，這個位面因他而生，只要他被殺死空間就會自然消失，所有的問題就會迎刃而解，而他也就完成了創世神任務的一半。


  「雖然我和閣下素未平生，但是命運的羈絆讓我們在這裡相遇了！」何金水神態嚴肅，一臉正色的說道：「所以我們之間的恩怨就必須在這裡解決，只有一個人能夠活著出去。哼，先除掉你，然後在絕望平原幹掉你的靈魂，這件事情就算功德圓滿了。」


  「好吧，那讓我也試試你的分量，看看你是否真的如亞山說的那樣擁有囂張的本錢！」魔神肉身使勁拍了拍巴掌，大聲咆哮道：「他告訴我只要能抓住你，塗抹我的鮮血后藉助你的身體激發這個法陣的守護力量待得能量耗盡后，我就可以自行從這裡出去。哼，就算是你不殺我，我也要將你殺死。那好，我們就在這裡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場，生死有命，勝敗在天，看看誰才能笑到最後吧！」


  「果然，那傢伙將我們誆進來就是沒安好心！」何金水現在才明白，原來這齣戲從頭到尾都是亞山在自編自導，而他們則成了這盤棋中的演員，想起對方臨走之時那得意洋洋的樣子，頓時心裡恨得牙痒痒的，暗自怒罵道：「好個混帳東西，真是陰險哪！待此間事了，下次碰到你一定要將你身上的每一根骨頭都乾乾淨淨地拆的一根不剩！」


  何金水抬起頭，將滿腔的怒火都轉移到了魔神肉身的身上，怒視著對方嘴裡恨聲說道：「多說無益，想好臨終遺言，我就送你上路吧！」


  「廢話少說，來吧！」魔神搖了搖頭，擺出了攻擊的起手式。


  兩人在唇齒交鋒之間，情緒都有些激動，所以沒有注意到在不遠處的一座高山之巔正盤腿坐著一個獅身人面的高大巨人，手中拿著一個紅色的水晶球，赫然正是巫妖亞山，他的是傲然站立著新收的打手黑化超殺女，正手持強化過的暗夜精靈劍守護在他的周圍。


  「桀桀，打吧，你們打的越狠越好！」亞山看著手中的紅色水晶球，將下面發生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他有些興奮地舔舔嘴唇，自言自語道：「最好兩敗俱傷一起死掉。哼，這個老東西竟敢仗著自己曾經是魔神的肉身竟然不叫我放在眼裡，整天盛氣凌人不講本尊放在眼裡，老子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就算他死在這裡也沒有什麼可惜的。」


  想到這裡，他眼珠子轉了一轉，接著想到：「正好可以他肉身的覆滅、靈魂虛弱為契機，將魔神的靈魂從黑化王大雷那裡剝離出來，然後找到更加強壯的肉身加以融合，到時候小小的嘆息壁壘將不攻自破，第三次全面戰爭之日可待，哈哈哈！」他仰身大笑一陣后，才眯著眼恨聲說道：「創世老雜毛，你等著！你賦予我的****與痛苦，我會千百倍地返還給你，哈哈哈！」


  超殺女不動聲色，貌似恭敬的彎腰在對方的身後，眼睛里卻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嘴巴露出了令人玩味的笑容。


  ……


  山腳之下，氣息凝固，時間彷彿停止！就在兩人摩拳擦掌，彼此瞪著通紅的眼睛準備交手之際，突然不遠處地表裂縫中的黑水中跳出了幾條黑色的小魚，搖著尾巴在空中遊走一圈后，撲通一聲再次跳進了池塘的中，一下子消失不見。


  魔神肉身愣了一下，眼睛怔怔地看著那些黑色尾巴的小魚，口水嘩啦啦的流了出來他，然後他用力舔了舔嘴唇，眼中的紅色光芒瞬間消失，殺意立馬煙消雲散，搖著腦袋大聲說道：「不打啦，不打啦，咱們消停一會兒！」


  在何金水目瞪口呆的目光注視下，那老頭突然雙手接著說道：「幾十年沒有見過的黑尾怪魚居然再次現身，肯定是周圍周圍發生了火山爆發或者地震，只有這樣強烈的地址變動才能將這些在地底深淵中生活的小魚給逼上來，就是火山噴發。嘿嘿，機會不容錯過，老頭子要大飽口福了，咱們吃完再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