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章 掐緊脖子的雙手
都說好奇害死貓,我們明明知道最好的自我保護,就是遠離是非之地少多管閑事,但有時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內心,還有行動中的手和腳。
這不,我還是順著後山的石階,偏偏就往出事的人工湖方向走著。
我光注意著手腕上手鐲中間,那顆水晶由之前的白色逐漸轉變成紫色,並且顏色越來越深,由淺紫慢慢變成了深紫,越靠近湖邊紫色越深,幾近黑色。
心裡不由地還是有點發慌,卻也思忖著,這大白天的,又有手上的法寶護身,想來也沒什麼好怕的!卻忽略了剛才明明還是晴空萬里的藍天,轉瞬間卻是烏雲密布,似山雨驟來,黑得賊快。
等我發現了異常,天已經迅速黑得需要路燈照耀著,才能完全看清腳下的路。
突然起風了,呼呼作響,裹雜著冰冷的氣息,不是下雨前那種一般的涼快,準確點描述,應該是冷到能讓全身汗毛炸開的那種感覺。
在7、8月份的酷暑天氣里,又是大白天的,按理完全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
這種反常,讓明明有著法寶護身的我,也還是禁不住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看著這說黑就黑的天,感受著滿身冒起的雞皮疙瘩。
雖然,還是看不太清眼前的路,憑感覺應該已經在人工湖旁邊了吧。
我看看天空並沒有閃現雷電,就從身上摸出了手機,我那國產機上有個手電筒功能,光線很強的,剛好可以拿來照眼前的路。以前在黑暗中也試過,還蠻好用的!但很快我又傻眼了,掏出來的手機居然又是黑屏,無論我怎麼鼓搗,它死活就是不亮,摳掉電池再重啟也如此。難道,電量不足連機都開不了嗎?
可我記得今天早上,接完言希電話后還瞄過一眼,那時明明還有大半電量的,這之後我都沒有再用過手機。所以無論如何,電量也不至於耗這麼快呀!
正擱這兒鼓搗著手機,我突然就聽到耳旁傳來一陣啜泣聲,雖然聲音是極輕極輕的,但還是能聽得出來,那是個女生的聲音。
忙把莫名其妙就又黑屏的手機塞回了兜里,我全神貫注地屏息細聽著,想找出傳出聲音的方位在哪裡。
除了呼呼的風聲,哪裡還有什麼啜泣聲?正自嘲是出現幻覺了。
卻突然又聽見有女生在輕聲吟唱歌曲,歌聲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NowIunderstand
Whatyoutriedtosaytome
Andhowyousufferedforyoursanity
Andhowyoutriedtosetthemfree
………………
呃,這嗓音?沒聽錯…是…白莉的聲音。
就是這首歌,在追悼會現場還播放過,當時放的是男聲版本。
我還記得某次的校園活動中,白莉也曾在舞台上演唱過,那時唱起來雖娓娓深情但還算輕快。此時聽來,自是更深情萬分卻也更多了幾分凄迷哀怨,不僅像在訴說某個故事,更像在抒發一種深層次的寂寞和難過。
那次我還說忘了歌名叫什麼,現在想起來了,歌名就是歌詞中還唱到過的那個人名Vincent(文森特),好多國語歌手都翻唱過這首歌,最出名的版本應該算是齊豫和王若琳的,當然各有鞦韆。
部分歌詞的大意是:
繁星點點的夜晚
火紅的花朵明艷耀眼
捲雲在紫色的薄靄里飄浮
映照在文森特湛藍的瞳孔中
色彩變化萬千
清晨里琥珀色的田野
滿布風霜的臉孔刻畫著痛苦
在藝術家充滿愛的畫筆下得到了撫慰
如今我才明白你想對我說的是什麼
你為自己的清醒承受了多少的痛苦
你多麼努力的想讓它們得到解脫
但是人們卻拒絕理會
………………
是什麼意思?白莉為什麼要在人工湖邊唱這首歌給我聽?
肯定不只是,因為她生前特別喜歡這首歌而已,是否有什麼更深層的意義?
或者,她是想要借這首歌向我傳達,某種特殊含義的信息?那究竟會是什麼呢?
心裡卻想,既然你都能在我面前唱出來,為什麼不直接說呢,非得讓我猜嗎?
不知道,俺腦子最近都不夠用呀,直接說出來更省時省力咧。
心裡這麼想著,嘴裡就直接喊出來了:
「白莉,你是白莉對嗎?有什麼心愿你直接說,只要能幫的,我一定儘力幫你。」
半天沒有動靜,在我喊過之後,周圍一片沉寂,連呼呼的風聲都停止了,光剩下冰冷的氣息,但就是這種冷讓我感覺到,她肯定沒有走還在這周圍呆著。
我很奇怪的是,為什麼自己只能感受到,卻看不見她在哪個方位。雖然她剛才聲音很輕,聽起來就像在身旁,但我知道,因為有手鐲形成的仙法保護屏障,她是沒有辦法太靠近我的。
突然腦子裡靈光一閃,想起之前為幫柳靜靜去廖家橋住的第一個夜晚,外婆跟我說過的話。趕緊閉上眼睛,氣聚丹田,摒棄所有雜念調整氣息,全心只想著我一定要看見白莉,她究竟在幹什麼?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雙手,一雙……粗壯有力的……屬於男人手,正死死掐著一截纖細的脖頸,脖頸上本來……是張……漂亮嬌嫩的臉龐,這張臉的主人在掙扎著,卻完全沒法出聲,臉也因為缺氧,已經脹得越來越紅,都快變成豬肝色。
我的意識是清楚和清晰的,知道自己現在看到的只不過是種幻象,所以咬牙強忍著,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任由那雙手繼續緊緊地掐著。
突然,被掐住脖頸的那張臉……由漲紅的豬肝色……慢慢又變得……慘白,所有的血都湧上……那雙好看……黑漆漆的……星眸,眼睛瞪得越來越圓……眼珠也……像是……快要爆出來似的。
那雙如漆星眸,一直在無聲地訴說著,救我……救我!為什麼沒有人救我?
最後,她終於還是放棄了求救地掙扎,放棄了無聲地訴說。
只是,絕望地……任由那雙手……掐緊自己纖細的脖子,眼珠兒……被血給完全淹沒,只剩下一片……腥紅色……充斥盈滿整雙眼睛。
~~~出門請記得給我投票,沒票了的也請記得先收藏一下呀,拜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