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威脅
其實何珊賺的的確不少,可單是奢侈品消費這些都花了一大筆,再加上買車還有出去應酬給人家送禮什麽的,自己手裏並沒有多少現金。
聽到何珊要這麽多錢,何誌遠的腦袋都是懵的,他歎了口氣,“這兩天準備賣掉公司了,等這筆錢到賬再給你,這樣行吧?”
何珊一臉不高興,但也知道何誌遠說的是事實,“那好吧,一周之內要給我。”
她話音剛落,何誌遠就聽見門口有聲音,於是趕緊擺擺手讓何珊先走,“好好,知道了。”
何珊不情不願地離開了書房。
很快,何誌遠就聽見何念跟沈玉珍說話的聲音,至於說了什麽何誌遠根本沒心情聽,一心琢磨怎麽應對何念。
“砰砰!”敲門聲響起。
何誌遠清了清嗓子,強迫自己鎮定,“進來吧。”
何念推門而入,隻見何誌遠坐書桌後的座椅上,眉眼下壓,表情嚴肅,“坐。”
等何念坐定,何誌遠起身走到門口確定沈玉珍還在看電視後,反鎖了書房門,來到何念對麵坐下,直接了當地問,“你什麽意思?你想幹什麽?”
看他生氣又不得不克製怒火的樣子反倒讓何念覺得痛快,“我今天偶遇了一個小朋友,感覺跟你長的很像,所以就合個影給你看看,這就是緣分吧。”
“還裝傻!”何誌遠忍不住拔高了音調,下一秒又擔心被沈玉珍聽到猛的降下來,“你是不是在調查謝梅的事兒?你還跑到學校去騷擾軒軒,真沒想到我養了這麽多年的女兒居然是個白眼狼!”
何念冷笑,“別拿那些道德標準來壓我,背著老婆養小妾生兒子顯得你特別有良心是麽?以前我覺得自己挺可憐的,被你跟沈玉珍各種嫌棄,現在我覺得她才是最可憐的,連跟自己天天睡一張床的老公都不了解!”
何誌遠臉都綠了,卻無法辯駁,隻能找借口搪塞,“大人的事你不懂。”
這是何念聽過最荒唐的笑話!
“我是個二十幾歲的小孩子?好吧,我不懂沈玉珍女士懂吧,我要不要適當的給她提個醒,小心自己老公?”
“你到底想讓我怎樣?”何誌遠咬牙切齒地看著何念,“你做這一切不就是想威脅我麽?提條件吧。”
何念彎了彎唇角,“我聽說你給餘琛報的收購價是三千萬?”
一提到錢,何誌遠立馬變得警惕!
“怎麽了?你想打這筆錢的主意?當初你可是答應我的,我們四個一人百分之二十五,你別想自己拿百分之六十!”
他後悔沒早點為股份的事做打算,讓何念一成年就把股份轉讓給他,這一拖就是這麽多年,現在他反而這麽被動了!
“答應你我隻拿百分之二十五我會說到做到。”何念不緊不慢地說道。
何誌遠頓時鬆了口氣,可一口氣還沒上來,就聽家何念又繼續說,“但我覺得你報的收購價太虛高,一千五百萬應該沒問題吧?”
“你說什麽?!”何誌遠直接氣到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
直接對半砍?!這錢可有她一部分,哪有做生意嫌自己賺得多的?!
何念神色淡然,“一千五百萬的收購價,你覺得怎麽樣?不行的話,我找沈玉珍談談?”
何誌遠算是明白了,何念處心積慮威脅他,目的就是為了壓低收購價?她跟餘琛隻是男女朋友關係,難道比家人更重要?
如果以後跟餘琛結婚,那還不得把他們家掏空了給餘琛送上?
見何誌遠許久不說話,何念忽然站起來就往外走,何誌遠慌忙拉住她,“你先坐這!”
“你壓的價格也太低了,嘉美可是我一輩子的心血,我們一家都靠嘉美養活,你總不能斷了我們一家的活路吧?而且我們還有那麽多錢在餘琛那兒投資,你說,是不是餘琛想壓價,故意讓你這麽做的?”
見他扯上餘琛,何念臉色沉了沉,“跟餘琛無關,不如你報個價格給我?”
何誌遠想了想,伸出五個指頭,“兩千五百萬,一份不能少!”
“不行。”何念拒絕,“如果你沒誠意,那我直接讓沈玉珍做主好了,不過到那時候,說好的一人拿百分之二十五,我怕你一毛錢都拿不到!”
何誌遠牙一咬,心一橫,“兩千三百萬!不能再低了,這已經比三千萬低很多了。你要是還不同意,那就跟你,媽說吧,左右都是死,讓我死個痛快!”
何念微微一笑,“你我各讓一步,兩千萬!我保證沈玉珍看不見這張照片!”
何誌遠瞪著這個從小乖巧溫順的女兒,竟一時不知是她變了還是自己眼瞎了!
短暫的僵持後,何誌遠咬著牙答應了。
想想一千萬就這麽沒了,何誌遠恨不得把牙咬碎!
剛才何珊問他要三百萬,何念可好,直接讓他損失一千萬!
“對了。”何念滿意地勾了勾唇角,又重新坐到他對麵,“有件事我還想問問你。”
何誌遠瞟了她一眼,沒理會。
何念不氣不惱,“你上次說的那個叫任秋的是我媽,的姐妹是吧?但是我給她打電話,她說不認識我媽,這是怎麽回事?她真的是我媽,的好朋友?”
聞言,何誌遠臉色微變,隨後極敷衍地道,“這都多少年了,我也記不清了。”
“如果我沒記錯,你曾說過你去找過她吧?就算時間長了,也不至於連我媽,的名字都忘了。”
“那有什麽不可能!也許我記錯了,她跟你,媽隻是普通朋友,這麽多年忘了很正常,既然人家說不認識,那你也別去打擾了。”
語罷,生怕何念又拿謝軒的事來威脅他,用警告的語氣道,“別再威脅我了,我剛損失了一千萬!你再威脅我就是要我的命!”
何念微微一笑,“這事兒不著急,先把收購的事兒解決了,周一我在公司等你。”
何誌遠憤恨地看著何念離開的背影,雙手緊緊攥成拳頭!他一個在生意上場混了半輩子的男人,自以為是個人精,沒想到被一個黃毛丫頭三番兩次的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