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變臉
“行了,我知道了,最近你別找我了,等這陣風頭過去再說,你好好照顧兒子,給你那麽多錢,夠你們花很久了。”對於謝梅,何誌遠心裏有愧疚,也有點不耐煩。
那天沈玉珍逼著他把謝梅打了一頓,畢竟是跟了自己這麽多年的女人,還給自己生了兒子,他心裏難免愧疚。
但轉念一想,如果不是她不長腦子跑去跟沈玉珍鬧,也不會有今天狼狽的局麵。
“要實在不行你就離婚吧,這麽多年我攢了點錢,省著點夠我們用很久了。”既然已經撕破臉,謝梅就想給自己兒子爭個名分。
何誌遠冷哼一聲,氣不打一處來,真是沒腦子的蠢女人!平時還算懂事,怎麽關鍵時候這麽拉胯!
“真把沈玉珍惹毛了,我得去坐牢,你到時候會人財兩空,這是你想要的?”
“那你什麽時候能來見兒子一麵?”謝梅的氣勢頓時弱了很多。
“能見了我自然就會去找你們,你趕緊回去吧,一會兒沈玉珍就回來了。下次別再來了,你就不怕撞見沈玉珍在家?”
謝梅解釋,“我特意等家裏沒人才來的。”
何誌遠哪裏聽得進去,隨便說了幾句,把謝梅打發走了。
謝梅走後,何誌遠立馬撥通了何珊的電話,此時的何珊因為喝了點酒在車上睡著了,手機也是靜音狀態。
……
啟創。
餘琛已經兩天沒來公司,看著隔壁空蕩蕩的辦公室,何念心裏不覺有些悵然,之前天天能見麵不覺得,忽然的見不著,心裏總覺得少點什麽。
她給餘琛發了條微信,然後關了手機準備投入工作,目光掃到手邊放著的首飾盒,心中微動,小心翼翼地把她收進了抽屜裏。她不放心把鐲子放在家,沈玉珍進她的房間如入無人之境,誰知道她哪天會不會抽風,還是放辦公室安全一點。
剛打開電腦,右下角忽然彈出一條新聞,**地產商羅聰身陷離婚風波。
羅聰這個名字一下抓住了何念的眼球。
點開一看,果然就是任秋跟她丈夫羅聰的離婚新聞。
“談判破裂,曾經恩愛夫妻為錢反目。”
“富豪夫人任秋血淚控訴丈夫背叛,不僅偷偷轉移資產,還有多個私生子。”
“羅聰本人表示,在盡量挽救婚姻,不想一錯再錯。”
“任秋方找了著名離婚律師準備起訴羅聰,目前在搜集證據。”
……
新聞裏還一並寫了曾經羅聰跟任秋如何走到一起,如何恩愛的內容,不過十幾年,夫妻變仇人令人唏噓。
但除了一聲歎息外,何念更關注的是任秋找了律師,準備起訴打官司,看來是鐵了心離婚,而她找的那個律師正是她介紹的那位,張瑞軒。
下定決心離婚肯定是任秋幾番考慮後的結果,而找到張瑞軒,大概也對她們那天的談話做了心理準備,等她的離婚案子結束,她就去找她再談一談。
正想著,忽然聽見門外有嚴歡的聲音,他正在跟什麽人說話,聽不清內容,但另一個人一開口,熟悉的音色讓她的心驀地漏掉一拍。
是餘琛。
不是說曲奈還沒出院,他不來公司麽?難道是曲奈已經出院了?
很快,她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走了進來,他穿著深灰西裝,身形筆挺,臉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矜貴冷漠,幽暗深邃的眸子像漆黑的海麵,不管內裏如何洶湧,表麵上總是淡而無波。
在她驚詫的眼神中,邁著沉穩而堅定的步伐走到她麵前。
“你、不是要在醫院照顧曲奈麽?“
“已經消腫了,下午準備打石膏,然後就可以回家了。”他盯著她,眼裏閃過一抹戲謔,“你不是想我了麽?所以我來看看你。”
特意過來看她的麽?
心裏驀地閃過一抹甜,嘴上卻口是心非地道,“誰想你了。”
餘琛笑,“你給我發信息不是想我了?”
“我隻是問你曲奈的情況,並不是……”她的聲音越來越弱,後麵的話說出來連自己都不信。
聞言,餘琛眼底的笑意更濃,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想我就直說嘛。”
何念微窘,連忙轉移話題道,“剛才看到任秋跟她丈夫的新聞,任秋找了張瑞軒做她的離婚律師。”
餘琛聽了一點都不驚訝,“我知道。”
“你知道?”何念立馬反應過來,張瑞軒跟餘琛相熟,知道這事很正常,“張律師那麽厲害,肯定能幫任秋打贏官司。”
餘琛把玩著她耳際的一撮頭發,漫不經心地道,“問題不大,不過贏官司是其次,能得到自己想得到的才重要。”
何念讚同地點頭,莫名有些傷感浮上心頭,“夫妻之間,真的很難有純粹的感情麽?”
任秋跟羅聰以前也很幸福,但如今還是反目成仇。
她母親跟何誌遠一定也有過幸福時光,可惜她母親早故,沒能看見何誌遠的真麵目,如果她母親還活著,她跟何誌遠會不會也……
餘琛眉峰微挑,戳了下她微攏的眉心,“又在亂想什麽?別人怎麽樣跟我們有什麽關係?不要什麽事都往自己身上套,就算……”
“就算什麽?”
“沒有就算。”
何念:“……”
中午,何念被餘琛拖著去外麵吃飯,飯吃到一半,他就接到卓旭的電話,說曲奈又在醫院吵鬧著不願意吃飯,要看見餘琛才肯吃。
掛了電話,何念對餘琛道,“你先回醫院吧,把卓旭一個人丟在那兒,你也知道曲奈的脾氣,太為難他了。”
餘琛語氣堅定,“不去。”
“不要跟她賭氣啦,她畢竟受傷了是個病人,別跟她計較。”何念耐心安慰。
話落,餘琛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差,幽深如潭的眼底似在醞釀一場風暴,“何念,為什麽你還這麽聖母!”
何念被他突然的嗬斥嚇到,當場愣住。
這是重生以來第一次,他這麽生氣地對她說話,哪怕是前世,他也很少用這麽冷硬的語氣跟她說話。
“我……”張了張嘴,她卻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