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被抓了

  “哥哥你沒事吧哥哥?!”謝挽清立刻跑上去,無措地想將謝洵川扶起來,看清謝洵川兩邊腫得老高的臉,已是泣不成聲。


  “嗚嗚嗚……哥哥……”謝挽清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隻能一遍又一遍無助地喊著哥哥。


  “小妹……我、我沒事……你快、快跑……”謝洵川斷斷續續地說道。


  “跑?”紅疙瘩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嗤笑不已,“今日你們兄妹三個,誰也跑不了!本來隻打算讓你們大哥做抵押,但是既然你們兄妹三個感情如此之深的話,那就幹脆你們三個一起來吧,反正那個女人也不可能拿錢來贖你們的。”


  三個?

  謝洵川渾渾噩噩地想著,就見兩人抓著原本應該已經在村口等著他們的謝念川,死活不知地拖了過來。


  謝念川身上也一身的傷,那雙平日裏亮晶晶的眼睛,此時也被打破了一隻,眼角一隻有混濁不堪的血水流出。


  “大哥!”謝洵川頓時驚痛,濃濃的恨意在心中如滔天巨浪一般翻滾,漆黑的眼中是抹不開的陰狠。


  他緊緊攥住拳頭,總有一天……總有一天他要讓這些人為他們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帶走!”紅疙瘩大手一揮,下令道。


  *

  回豐賭場。


  賭場內,有一桌賭局極為熱鬧,周圍擠滿了看熱鬧的人,將這裏圍得水泄不通。


  而人群中心,正是肖若蘭和她對麵一刻鍾前揚言要將她兜裏的錢全部吐出來的莊家。


  桌後的莊家已是冒出一頭的冷汗,心境由最初的勝券在握變成了心虛,隨著自己的牌和對手的牌一張張解開,他心中不由暗驚道:這是哪裏惹來的神仙,為什麽她好像知道他手裏所有的底牌,而她手裏的牌,他卻一張也沒有猜中。


  他縱橫賭場這麽多年,可沒碰到過像今日這麽離奇的事。


  這場賭局,若是他贏了,他能讓這女人把所有的錢都吐出來,但若是他輸了……不!他不可能輸!


  莊家將手心裏濕冷的汗在衣袖上搓去,把自己最後一張底牌亮了出來。


  他就不信,這女人還有比他更大的牌!

  方才他已經計算過了,肖若蘭的大牌已經差不多出完了,他將這麽一張牌藏到最後,就是為了能夠讓自己置之死地而後生。


  所以他篤定,這一局他一定會贏,就算是險勝,他也是贏了的!


  然而肖若蘭看見男人出的最後一張牌卻是淡淡一笑,絲毫沒有即將落入敗局的危機感。


  男人見肖若蘭這副笑容,表麵維持著鎮定,心裏卻開始不斷下沉。


  不可能不可能……這一局一定是他贏,這女人就是有通天的本領也不可能再多一張比他更大的牌出來,這女人隻是在唬他罷了。


  肖若蘭神情莫測地看了男人一眼,緩緩將手中最後一張牌給翻了過來。


  這一刻,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屏住了呼吸。


  緊接著,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驚叫:“是鬼牌!竟然是鬼牌!”


  “不可能!這不可能!格老子的!你出老千!鬼牌剛才不是已經出完了嗎?!”莊家指著肖若蘭憤憤罵道,差點掀桌而起。


  肖若蘭微微挑眉,“我何時我說過我出完了?你不如再仔細看看?”


  莊家瘋狂在桌上翻找了一遍,確實沒有找到第四張,這怎麽可能呢?他明明看到這女人已經出完了的!

  他忽然看見桌上的三張花牌。


  鬼牌和花牌極為相似,隻要在出牌的時候遮住一個圖案,就能起到障眼法的作用,讓對方根本分辨不出來。


  肖若蘭隻要在出牌的時候計算好角度,讓對方產生視覺誤區,便能夠混淆對方的記牌規律。


  該死!


  他剛開始太過大意,根本沒想過自己會輸給一個女人,所以便不由得輕敵了,才讓這小賤人鑽了這麽大的空子!


  想明白之後,莊家一時之間麵色如土,表情很是不好看。


  周圍人的議論聲也漸漸響起。


  “輸了就是輸了……技不如人,還說別人出老千,不會是覺得自己輸給女人丟人吧?”


  “就是,接下來不會還不讓人走了吧?”


  肖若蘭起身,將自己的籌碼放入托盤內,要去兌換成銀兩。


  其實她這一招障眼法,她剛開始也沒有什麽把握,不過對手太蠢,也太自視甚高,所以她才能僥幸贏下這場賭局。


  她身上的籌碼立時翻了五倍,從開始的二十二兩,變成了現在的一百一十兩。


  已經足夠還清金盆賭場的債務,所以肖若蘭也並不戀戰,也十分懂得見好就收。


  所謂博懸於投,不專在行。賭場上的事瞬息萬變,誰也說不準,於是她拿上籌碼便要走。


  然而她才剛起身,卻被人攔住了去路。


  肖若蘭眯了眯眼,神情危險地勾唇一笑,道:“貴賭場這是什麽意思?”


  “你!你不能走!”莊家凶神惡煞地朝肖若蘭道。


  他今日讓這女人贏了這麽多銀子回去,等他們老板回來了,一定會剝他一層皮的!

  “這是哪裏來的道理?我為什麽不能走?”肖若蘭眼神向下瞟了一眼,語氣裏有淡淡輕蔑,“難道就因為你技不如人?”


  一旁看熱鬧的人聽到這話,起哄聲越來越多。


  “哈哈哈!劉莊,一百兩銀子而已,不會這麽輸不起吧?”


  “就是,劉莊不會是覺得輸給女人丟人了吧?這有什麽,你都是女人生的,男人可不就該輸給女人?”


  劉錘自知沒理,但又不肯就這麽輕易將人放走。


  “總之你不能走!除非你再玩上幾局!”


  “腳長在我的身上,我走不走可不是你說了算的,如果你執意要攔我的話,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肖若蘭已沒了耐心,眼見著再有一言不合她就要動手。


  “劉錘。”


  就在這時,一個儒雅的長褂老者從二樓的垂簾後走了出來。


  “讓她走。”


  老者靠著欄杆向下望去,手裏把玩著兩枚古玩核桃,他道:“我們回豐開門做生意,像你這樣將客人攔下來不讓走的,像什麽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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