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昌國
青州黃巾信奉的乃是中黃太乙,而曹操在濟南任職的時候,毀壞神壇,禁絕yin祀,然後在泰山郡更是如此,如此的做為早已傳播到周遭的州郡。
況且,泰山郡在曹操這半年的治理下,治下的百姓可以說是安居樂業。
當初他們這些人隨著大賢良師張角振臂一揮,紛紛起義!
一方面是因為信仰關係,一方面就是靈帝在位剝削太過厲害,再加上天災不斷,他們就連吃飯都成了一個問題,再不造反的話,只能等著餓死!
青州北海國治下百姓也算是安居樂業,個個生活都相當不錯,他們也曾生出念頭投奔北海孔融算了。
但是孔融對於黃巾軍的意見非常的大,不僅沒有接納,更是趁機出兵攻打,本來一萬多人的部隊,到了如今只剩下數千餘人。
從北海一路走來,在路上他們都聽說這泰山郡新來的太守仁義,不僅牧守一方有功,更是禁絕yin祀,他們這一聽,心中就開始動心了,所信仰的中黃太乙道正好和曹操的治政理念有些符合,而且泰山郡治下百姓的生活,不正是他們所嚮往的?
無論是精神上還是物質上,曹操都變成了最佳的人選,如此一來,投降曹操完全就是沒有任何的心理壓力。
數千餘人投降,可把夏侯淵樂的不輕,這數千餘人中雖然有一千多人是老幼婦孺,但還剩下三千多號人是青壯!雖然現在他們看起來瘦弱不堪,但只要營養跟得上,又是一條條壯漢!
至於他們這些人是不是在假投降的問題,夏侯淵並不擔心,雖然他們有數千人,但是只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如何比得上身後經過千錘百鍊的三千兵士。
況且陳修尚且在旁邊看著,他都不說什麼那麼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收編工作,夏侯淵幹了半天時間,就把收編工作做好,不過剩下的這些老幼婦孺,根本不可能留在身邊,只能把他們遣送到泰山郡。
於是乎,夏侯淵親筆寫了一封信后,把錦帛交到身邊的親衛手上,然後派遣百餘人護送這一千多人的老幼婦孺回去。
不過在他們離去之前,夏侯淵下令安營紮寨,開灶煮飯。
一時間,在般陽城五十裡外的地方炊煙裊裊,沒過多久,香噴噴的粥煮好。
這些餓了數日的人沒有哄搶一番,而是靜靜的等待著分配,因為他們曉得若是亂了,恐怕這命就要丟在這裡,就算命不丟在這裡,今後天下之大,那裡還有他們的容身之地。
他們特別珍惜這份機會,顛沛流離了六年了,整整六年的時間,何嘗這般安靜的下來喝一口暖呼呼的粥。
不少的人喝上第一口粥的時候,眼眸中的眼淚瞬間流了出來,這是幸福也是後悔的淚水。
等到第二日時,千餘人的老幼婦孺皆被遣送回泰山郡,至於這些留下的人青壯,雖然看起來依舊弱不禁風的,但精神頭卻是好上了不少,比起之前的那種絕望的麻木,卻是多了幾許生氣。
對於般陽,夏侯淵根本沒有放在眼裡,五十里多路,率領著六千餘的大軍奔襲般陽。
般陽一戰,根本沒有遇到多少的阻礙,損失數十餘人,輕鬆的拿下般陽。
這樣輕鬆拿下般陽,陳修不覺得的意外,因為般陽靠泰山郡實在是太近了。
一旦靠近了,有些東西,有些情緒是會傳染的。
曹操在泰山的所作所為,般陽內的百姓與守將可是看的一清二楚,泰山郡的生活才是他們所嚮往是生活。
曹操的作為與般陽縣令的作為相比一下,雲壤之別,一下就分出了高低。
般陽縣令如果只是中庸之資,安心的牧守一方的話,他們這些人為他賣命何嘗不可。
但是這廝著實是可惡,不僅沒有做到一個縣令該做的責任,反而肆意的剝削他們。
般陽的百姓與將士對般陽縣令可是受夠了,但他們又不敢殺了般陽縣令。
將領不敢是因為怕名聲損害,百姓倒不是不敢,而是不能,因為他們手上沒有足夠強的實力來對付般陽縣令。
要曉得般陽縣令自己還豢養了五百多號人軍士為他賣命!
所以,當夏侯淵率領大軍一到,守城的守將就立即把大門給打開,剩下的就是夏侯淵率領大軍砍瓜切菜般把般陽縣令所豢養的五百多兵士殺的一乾二淨。
最終割下還在溫柔鄉中享受的般陽縣縣令的項上人頭!把他的人頭懸在城門上五日,五日一過,般陽縣令的人頭給被拿下,直接扔進火堆中,燒了個一乾二淨。
五日的時間恰好可以泄了民憤,一方面也可以震懾那些心懷不軌的宵小。
輕鬆的拿下般陽,並沒有讓夏侯淵變得得意忘形,他明白的很,接下來的昌國並不是般陽。
恐怕在和昌國一戰中,會遭受很大的阻礙。
當夜,陳修便從北海一路走過來的降卒中找了一個年紀較大的人請到自己的軍帳中。
「王老哥,你可否把在齊國上的所見所聞告訴我,尤其是昌國,接下來一站就是昌國了,還望老哥哥莫要有什麼隱瞞。」
「將軍這是什麼話,能得到將軍的接納,已是我等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如何敢對將軍有何隱瞞。」
姓王的士卒一聽就是炸毛了,就連對陳修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有些大聲,隨即知道自己失禮后,神色有些尷尬。
但陳修完全沒有介意,反而滿是歉意的說道:「修言語失了分寸,望老哥哥切莫介懷,只不過是這昌國一役,對於修來說意義重大,望.……」
聽到陳修這麼一說,王姓士卒心中頓時舒服了不少口中連忙說道不敢,而後便把自己所知道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陳修。
聽著王姓士卒的話,陳修微微一蹙眉,眼睛微微一眯,也不知道在盤算些什麼。
「老哥哥勞煩走一趟告知夏侯將軍,讓他過來一趟。」
等王姓士卒離開后,陳修口中低喃道;「姓於,可是有些不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