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陳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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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修苦思冥想總覺得這些日子以來,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這些時日來,荀爽的死讓陳修變得渾渾噩噩,腦瓜子也變得不靈醒,把不少的事情拋之腦後,一時間要他想起來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見陳修來回踱步,眉頭緊鎖,荀彧搖了搖頭,猜不透究竟陳修在苦思什麼,輕巧這敲擊,荀彧開口道:「敬之,如今袁本初派遣軍隊駐紮渤海,對青州可是虎視眈眈,然而曹孟德拿下般陽,佔據昌國,想來對青州也有不小的野心。
但青州有率領數十萬黃巾的管亥,與雄踞北海的孔文舉,而徐州陶恭祖更是野心勃勃之輩,對於青州也是覬覦的很。
想要拿下青州,依現在泰山郡的實力,恐怕是難如登天,在泰山想要發展起來,首先兗州刺史劉岱就不可能泰山郡有發展的一日,除非曹孟德能如袁本初一樣,突然神跡降臨!」
「神跡.……神跡!原來如此,我倒是忘記了這個茬了,如此一來,有機會了!」
荀彧見狀,頓時明白陳修剛才在想什麼,不過想不明白到底有何機緣,能讓曹操擁有掣肘袁本初的實力,隨即他好奇的問道:「怎麼?有主意了?」
聞言,陳修眼角微微一翹,笑的跟一隻偷了雞的黃鼠狼一樣,呵呵一笑道:「不可說!不可說!」
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荀彧輕呡一口,聞著清香的茶香,多日來的抑鬱也隨之一掃空。
就在這個時候荀彧突然腦海靈光一閃,似乎自己忘記了什麼,微微一蹙眉,放下茶杯,緊鎖眉頭,最終猛的一拍手:「這些時日,倒是忙的忘記了一件事情。」
陳修一聽,心中頓安不妙,視線落在荀彧的身上,果不其然便見荀彧從懷中掏出一張拜帖,荀彧把拜帖遞到陳修的手上,接過荀彧手上的拜帖,看清楚拜帖上人的名字后,陳修眉頭一皺,眼含冷光,本來帶著笑容的臉,漸漸的沉了下來。隨之冷哼一聲道:「六年過去,許都陳家要和我糾纏的到底不成!」
對於許都陳家的人,自從六年前的那檔子事後,陳修對於許都陳家就在也沒有什麼好感。
見狀,荀彧搖頭苦笑,他不曾想到陳修竟然對於許都陳家竟然有這麼大的反應,無奈請帖已經拿了出來,他不得不告知陳修,更何況這封請帖的主人,不容的他荀彧小覷。
荀彧嘆了一口氣,嘴角微微一抽,無奈道:「倒是為兄不對了,只不過敬之,這陳元芳乃是當世名士,這拜帖乃是他親手所寫,若是你拒絕了,要天下士林如何看待你,當初黨錮天下士人欠了陳仲弓人情。」
聞言,陳修眼皮子微微一抬,許都陳寔的確是一個繞不過的彎,天下士人欠了此人一個大人請,要是自己拒絕,恐怕就會有不少人對自己進行口誅筆伐。
不過陳修也明白,這封拜帖能到這個時候才顯露在自己面前,其中荀彧已經出了極大的力,已經實屬不易,況且陳紀乃是許都陳家家主,要是拒絕一世家之主見面,恐怕士林中,什麼風言風語都有,這陳紀自己是不想見也得見了。
既然無法避免,倒不如以進為退,讓這陳紀知難而退,隨之陳修便書信一封,寫在錦帛上,隨即交給荀彧道:「兄長,這封信便有勞兄長了。」
接過陳修的信,荀彧搖頭苦笑,雖然沒看過這錦帛內寫的究竟是些什麼,但荀彧也能猜到一二。
荀彧視線落在陳修身上,面露回憶之色道:「仲豫大兄與叔父都曾言年輕一輩中,當屬敬之你的心性最為豁達,但也當屬你最為執著!」
茶室內,只剩下陳修一人,獨自喝著茶水,低著頭誰也看不清他此時臉上的神色。
「執著?我執著嗎?是也不是。」
正如荀爽與荀悅二人所說的那樣,陳修的確是生性豁達,但豁達也是分為對象,一旦對於某人某件事情,讓陳修記住,他就會執著的很。
袁紹都尚且不及許都陳家!
當初回來送荀爽最後一程,也許在荀彧等人看來這是執著,但在陳修看來這僅僅只是人倫而已,是一個人的原則罷了。
荀爽在洛陽病逝!雖然是勞累過度最終病逝,但這其中要不是董卓亂政,至於荀爽勞累過度最終病逝?
但陳修恨董卓嗎?陳修心中明白的很,自己不恨,但董卓一定要死,只因為他做下太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故而董仲穎要死!
至於董卓,無論是在洛陽還是在長安,對於那些名士大儒,董卓可以說是做到仁至義盡的地步。
殺袁隗只是要讓朝堂之上的人明白一件事情,就是朝堂之上只允許有一種聲音,那就是他董卓的聲音!
無人反抗,董卓當然對於這些名士大儒要好生的招待伺候,可惜董卓禍亂朝綱,更是一把火燒了都城洛陽,使得天下大亂,無論董卓對他們怎麼好,他們心中唯一的信念就是要除掉董卓!
荀爽便是要一心推翻董卓,但年事已高,奈何無力回天,等到大事功成的那一日最終心力交瘁而亡。
對於任何人,陳修也許都能一笑置之,當初對於張二寶,張曼城的那個私生子的時候,陳修尚且對此人只有怒,不曾有恨,甚至在見到張二寶被砍去腦袋的時候,甚至覺得此人可憐!
但對於許都陳家,陳修卻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怒與恨!這種恨陳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不知為何,陳修此生就是不想再見到許都陳家的任何一人。
數日後,在許都的陳紀收到了陳修所寫的信后,看著信上所寫的內容,陳紀瞳孔微微一縮,隨即冷笑一聲:「哼!好一個陳敬之!」
隨之,陳紀直接把這封信扔在火盆中,錦帛在火焰中熊熊的燃燒起來,照亮著陳紀略微陰沉的臉。
「父親,這信上寫了些什麼。」
見陳紀把信竟然給燒了,而且看陳紀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但陳群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倒是直接把陳紀給氣著:「逆子!要不是因為你昔年犯下的糊塗事,老夫今日至於這般低聲下氣,要不是你,老爺子他……」
一提到陳寔,陳紀指著陳群的手微微的顫抖著,但想到他臨終前的吩咐,陳紀最終嘆了一口氣,不再多言。
「我且去潁陰一趟,這幾****就呆在家中!」
陳紀看了一眼陳群,便起身吩咐下人去準備車輛,立即動身前往潁陰。
老父生前交代的事情,陳紀無論如何都要去完成,就算是舍下了這張老臉也無所謂。
看著陳紀離去的身影,隨之轉頭望向火盆中熊熊燃燒的大火,臉色漸漸的沉了下去,一雙明亮的眼眸中,一絲陰毒縈繞著久久不曾散去。
「陳敬之!陳敬之!都是你……都是你.……」
陳紀的書房內,不斷的回蕩著這一聲接著一聲不甘的怒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