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回泰山(第八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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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一死,身在李府的李儒,在呂布欲要殺進李府的時候,一把火把偌大的李府燒的一乾二淨。
這把火,讓剛剛來到李府門前的賈詡看呆了,一場通天的大火照耀著整座長安城。
「文優,你常說我這個人太懶,只要不牽扯到自身,都不會有任何的反應,你說的對,我就是這樣的人,亂世亂就亂,與我何關,但是這一次.……這一次,我要他們付出代價!」
早料到會有今日的場景的賈詡,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憤怒,他要這些人為他好友的死付出代價!就算這座飽經戰火的長安,再一次染上硝煙也無所謂!
回頭轉身,便是狠厲無情!
經過一處府邸的時,聽到裡面的陣陣唉聲嘆氣聲,從門縫中,賈詡依稀可以看清楚是裡面有人在燒紙,但他看到這祭奠的人是誰后,賈詡眼皮子一跳,突然想起了當日李儒和他說的話。
「差一點忘了正事,這個.……有了!」
腦袋飛快的轉動,一瞬間,一個主意湧上心頭,賈詡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邁著步子融於漆黑的夜色中,前往李傕與郭汜二人的府邸。
對於蔡邕,賈詡起初是不以為然,在他看來蔡邕不過是一介腐儒而已,做做學問還可以,但是其他的地方,也就不過如此。
但是現在想想,自己是錯了,蔡邕乃是真正做學問的,並不是和王允這等表裡不一的人一樣
這種人可惡的時候會讓人覺得可惡至極,但可愛的時候,有非常的可愛。
董卓死了,誰不是彈冠相慶,但唯獨這個蔡邕蔡伯喈祭奠董卓!想當初,董卓提拔了多少因黨錮無法進入官場之人,那些人當初是什麼嘴臉,現在又是什麼一幅嘴臉。
但蔡邕不同,當初董卓是把刀架在蔡邕的脖子上,蔡邕才無奈的答應出仕,到了最後,董卓死了,整個長安城竟然也只有蔡邕一人祭奠董卓!
他與那些偽君子一樣嗎?不同!蔡邕乃是真君子!乃是真正的讀書人!他有著其他人不曾有的風骨!
就算是放在平時的時候,對於這樣的人,賈詡是能幫上一把,就幫上一把,更何況,這蔡邕將是他今後的進階的籌碼所在。
然而並不是每一個都和賈詡是一樣的想法,王允聽到這個消息后,頓時怒火衝天,次日隨後命人把蔡邕一家打入天牢。
「蔡伯喈你可知錯!」
王允臉色鐵青的直視著蔡邕,蔡邕曬然一笑,絲毫無懼的回應著王允憤怒的視線道:「罪?我有何罪?蔡邕何罪之有!董仲穎是該死,但他對蔡邕有知遇之恩,蔡邕祭拜他有何罪!」
聞言,王允臉色如七月的天說變就變,臉色黑了下來,他不曾想到蔡邕竟然這般頑固不化,看著蔡邕的眼神逐漸陰冷了起來:「蔡伯喈你這是在找死!」
「死?王子師這不就是你所希望的結果,只有蔡邕死了,你才能穩坐朝堂。
我死後,外面也許就會傳你王子師大義滅親,斬殺了好友蔡伯喈,只因為他的這位好友乃是董仲穎的餘孽,所以該死!我想你應該會這樣說吧,王子師!」
蔡邕看著王允如同鍋底一樣黑的臉色冷冷一笑,王允到底有何目的,蔡邕是看的一清二楚,他王允王子師想要做第二個董卓!
既然如何,他何必跟這個與董卓相差不多的賊子好臉色看!死?他蔡邕並不怕,怕的是失去了骨氣,失去了原則。
敢做他人所不敢做的事情,是因為原則,敢嗆當今長安城內權勢最大的人,也是因為原則!
王允沉著的臉良久不語,隨後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隨之仰頭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望著王允離去的背影,蔡邕冷笑數聲:「人人皆以為我是王子師的至交好友,可誰想得到,這不過是王子師弄出來的假象,整座長安城中,恐怕他是最想要我死的人,就算我不曾祭拜董卓,他也會想方設法的弄死我,既然如此,何必讓自己的心不痛快。」
喃喃的自語聲也只有他自己聽見,剛才不講出來,是因為一旦講出來的,自己的女兒定然會死在王允的手上,不講出來,也只有他自己一人死!
數日後,東武城外的小漁村陳修得到曹操回信后,陳修欣慰一笑,隨之起身與徐晃等人告別,準備趁著陶謙還在回徐州的路上,回到泰山一趟,信上有一個讓他覺得意外的消息,讓他不得不放棄原先的計劃,回到泰山一趟,目前泰山的事情更為重要。
至於長安城內的消息,他多多少少也知道一點,外頭都說李儒死了,但是陳修對於這個消息卻是是嗤之以鼻,或者說陳修打心裡並不願意相信李儒死了。
才華當世者,並不應該是以這樣的結局離開這個世界!
星夜兼程,陳修來到了臧霸的老巢,叫陳宮叫他一旁,便把泰山的事情告訴了他,陳宮聞言頓時眼睛一亮:「此話當真?」
「自然!」
「那走!」
二話不說,陳宮與陳修二人告辭臧霸后,便連夜趕回泰山,至於琅琊這邊的事情,他們二人就直接交到臧霸與徐晃之手。
陶謙不在徐州之時,臧霸尚且不敢反叛,這陶謙回到徐州后,臧霸就該更加的依賴曹操,不然隨時會有被兩頭夾攻的可能性,更何況,徐晃手中握著五千精兵,就算給臧霸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在這個時候猛的發難。
等待陳修與陳宮二人離去后,臧霸便和徐州的陳家聯手把陳修與陳宮二人在徐州的痕迹給清除掉。
雖然做不到這二人從未來到徐州過一樣,但是,至少可以做到讓陶謙找不到任何的線索。
不過在離去之前,陳修也休書一封給了在下邳淮浦的陳登,拆開信件后,見到信件上的內容后,陳登啞然失笑:「陳敬之,你倒是能折騰,折騰完了琅琊,現在又想來折騰下邳,不過,折騰一下也好!」
輕鋝著頭髮,陳登陷入了沉思中,直到他的妻子陳氏端著葯走了過來,才讓陳登回過了神,尷尬的看了一眼陳氏,隨之在陳氏責怪的眼神端起碗皺著眉頭喝了下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