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九章 沮授看透了!
冀州中山國的邊境,此時此刻已經陷入無窮無盡的戰火之中,剛剛休憩一年,本以為可以在逼近年關之際,好好的過一下年,祛除一下這倒了血霉的一年。
誰料到,這血霉沒有祛除,反而直接粘了上來,似乎準備給這已經足夠倒霉的一年,來了一擊必殺!
戰火瀰漫!硝煙四起,多少的人再一次顛沛流離,離開家鄉,離開祖輩世代居住的冀州之地,前往南方避難去了。
他們曾聽聞兗州現在就是一個人間聖地,百姓的安樂的生活就堪比恆帝登基之前的盛世,父輩口中相傳的生活,讓他們嚮往。
若是這戰火為點燃的話,有幾個人願意背井離鄉。
落葉歸根!乃是他們一輩子最後的願望,也是他們最後的歸宿,若是這該死的戰火沒有燒及他們的家園的話,若是不離開就有著生命危險,中山靠近幽州,土地貧瘠,但就算是如此,他們也寧願在故土呆上一輩子,寧願死在這裡!而不是背井離鄉的前往南方。
公孫瓚對於中山國發動的奇襲,讓身在信都的袁紹震驚住了,當夜,不顧乃是子夜時候,袁紹命人把田豐等人叫進了袁紹私人的住宅,在袁紹的書房內,袁紹黑著臉,就像外頭烏黑的夜空一樣,陰沉的讓人覺得可怕。
就連逢紀此時也是沉默不語,不敢在這個時候去觸袁紹的霉頭!
逢紀尚且如此,其他的人何以自討沒趣!
「諸君,子夜時分讓諸君從******身邊喚醒,孤深感抱歉,只不過現在戰況緊急,容不得孤等到明日在來詢問諸君的意思。」
袁紹這一開口,袁紹書房內沉悶的氣氛瞬間散去不少,逢紀皺起了眉頭,才敢開口詢問道:「主公難道是幽州那邊出事了?」
「從中山國那邊傳回來的加急,公孫伯圭對於中山發動奇襲,一夜之間,中山國損失掉三!個!縣!城。」
最後幾個字,袁莎是咬牙切齒的說了出來,他至今還不敢相信從中山傳回來的消息,從袁紹口中道出來的消息,一時間讓書房內的人都愣在了哪裡,所有的人臉上都是那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才過了多久,公孫瓚何以恢復實力!
「主公,這.……」逢紀一下子就變成了結巴,一向流利的話也變得極為不流利,但是這個時候,沒有去笑逢紀,因為他們也好不到那裡去。
至於袁紹是否在開玩笑,也完全也是無稽之談,拿什麼開玩笑,也不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對於公孫伯圭如何有實力再一次發動奇襲,這個已經無關緊要,現在最為緊要的事情,是如何面對公孫伯圭、曹孟德、黑山褚燕三方勢力的進攻,最後還有一個隨時都會從徐州趕到清河國的陶謙陶恭祖!」沉寂的氣氛讓田豐眉頭一皺,聰慧如他,一下子就看明白這些人心中所想,隨之極為不悅的開口。
田豐一句話就把當下問題擺在檯面上,也讓坐在這裡大部分的文臣武將不想面對的問題擺了上來,一下子,就有不少的人把田豐給記恨上了。
這人多嘴!
不少的人心中都冒出了這樣的想法,不過也有一些人則是羞愧的底下了頭,在座的人表情都落盡袁紹的眼底,本來就陰沉的臉變得更加的陰沉,讓不少的人嚇的一句話都不敢講。
「主公,為今之計,只能捨棄一些東西!比如樂陵!讓高覽從樂陵撤退,包括渤海郡剩下的五千兵馬,全部放在中山、雁門、河間三郡!渤海郡?若是公孫伯圭想要,就送給又如何,恰好讓他解決曹操這一個麻煩何樂而不為。」
「公與此計深得吾心,只不過信都這五千兵馬留作何用?」
沮授的這一番話,讓袁紹頓時茅舍頓開,只不過對於沮授放著這信都五千的兵馬不用,深感奇怪。
「主公,五千兵馬留著大用,甚至臣提議讓高覽高將軍率領五千兵馬回到信都,只是這五千兵馬要悄然回到信都才行。」
「這是何意?」
袁紹也聽越迷糊,這沮授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信都這邊會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不成?
「主公,且讓人那一份地圖上來,我與主公一說,主公就明白。」
聞言,袁紹微微一頷首,便讓人把地圖拿上來,這個時候的地圖,還只是有一個大概的,有這大概地圖,對於沮授來說就已經足夠!
隨之把地圖攤開,沮授仔細的進行的分析,最終把目標哦定在陽平郡上,目光灼灼的看著袁紹道:「主公且看,陽平郡的位置恰好與兗州相連,拿下陽平郡對於曹孟德而言,勝過無數,先前曹操的舉動,可以看做復仇,泄憤,拿下樂陵、渤海二郡對於曹操而言根本就沒有一點好處,兗州離這二郡著實是太遠,鞭長莫及,貿然拿下,只能敗亡一途,故而臣認為曹孟德的目的是陽平!陽平一旦拿下,他就可以與黑山的褚燕、清河的陶謙左右呼應,從而保持不敗的地位,如此主公今後要想再進一步,恐怕是難如登天!」
沮授的一番話,讓在座所有的人都愣在那裡,就連田豐與荀諶這兩個可以說是在場之中最了解陳修的人,也不曾想到陳修的目的竟然是這個!
尤其是袁紹滿臉通紅,隨之從主位上下來,緊緊的抓緊著沮授的手,聲音略顯顫抖道:「孤有公與,乃是孤之大幸!」
「主公言重。」
被袁紹突然來這麼一下,沮授有點反應不過來,但是還是保持禮節的回應了一聲。
「元圖,吩咐下去立即加急前往樂陵見高覽,讓他速速回來,順便讓高覽派遣心腹,把這五千人馬不動聲色的送回到信都!」
「諾!」
逢紀起身抱拳立即走來出去,書房內瞬間少了一人,然而這個時候袁紹的眼睛如同天空上巡視獵物的老鷹一般,直視著這群人,冷聲的說道:「諸君,這些時日,便呆在孤的府上,那裡也去不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