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六章 這廝有點陰險
郭嘉隨著彌衡與糜竺二人一同前往徐州東海去見陶謙,只不過這一次郭嘉卻是當做彌衡與糜竺二人身邊的小廝,這一路上,就老實的跟隨在這二人身邊。
這三人就真如同小廝與主人家一樣,不知情的人根本就看不出來。
並非他們要這樣,只是不得已罷了,陶恭祖這隻老狐狸老雖然是老了,但是他還沒有昏聵到那種地步,這個已經半步踏入棺材的老人,越是到這個時候,他就變得越謹慎,甚至到了神經質的地步。
只要他一步踏錯,就是萬劫不復!他的子孫後代將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陶謙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變了!變得小心翼翼!本來他只需要在堅持個五六年,基本就可以為子孫後代留下一片基業,就算後人再怎麼不濟,也能讓他陶謙的陶家之名一直流傳下去!但是奈何,時不待他!天命如此,他最終只能帶著遺憾走入陰曹地府!
但是即使這樣,他也要拼,拼一個機會!拼一個給他陶家子孫萬世富貴的機會!
他在等人!等人從他的手上接受徐州!在他還沒有死的時候,得到一個承諾!縱然這個時代承諾並不值得什麼錢,可起碼也能讓他死的安心一點。
對於曹操!他並不放心,與曹操接觸的這些年來,他對於曹操也算是看透了,那就是一隻狼,吃人不吐骨頭的狼,一旦被他給咬住了,就必死無疑!
自己的這些兒子內鬥一個個都算是本事高超,但是要說到對付曹操,他們全部人加起來,都不夠曹操一個手指頭的分量來的重!
故而,對於曹操那邊來的人,陶謙都會變得十足小心,躺在病床上的他,都要仔細的分析一番,分析著自泰山而來的一行人的目的。
到了東海郡后,陶謙親自下了病床把糜竺與彌衡二人接到了府上,連同跟隨他們二人前來的人,都到了陶府上,這樣一來,就可以在大幅上防備這些人與徐州那些有異心的人合作。
只不過,蛇有蛇道,鼠有鼠道!就算陶謙防備的再怎麼嚴,終究還是有百密一疏的時候。
有錢能使鬼推磨,就算是性命,在金錢面前的時候,都顯得那麼的脆弱。
每日到糜竺與彌衡二人住所的小婢終究還是被糜竺用金錢攻勢給買通了,她同意給糜竺傳達信息。
隨之,糜竺命她上前,在她耳邊低語了幾聲,小婢帶著疑惑的表情走出了房門,心中雖然不明白這位大官人為何要讓她這樣做,但是這樣的事情,即便被人發現,也牽扯不到自己,甚至可以拿著一大筆錢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這樣的事情,想一想就知道該怎麼做。
與往常一樣,小婢走到往常去的藥鋪中,抓了一點葯,只不過在結賬的時候,袖子中的紙張悄悄的露出了一點,這個時候紙大部分還不用來寫字,但是拿來印東西還是沒有問題的。
正準備算錢的掌柜的恰好看到悄然冒頭的白紙上的印子后,臉色一變,但有很快跟沒事人一樣,如同往常一樣,算了錢,結了賬,兩人悄悄的注視著周遭,小婢把袖子的中的紙,快速的交到了藥鋪掌柜的手上。
看著小婢離去的背影,藥鋪掌柜的面帶的笑容,沒過多久后,覺得周遭沒有什麼異樣,快速的走進了內堂中,把白紙攤開,但是白紙上什麼內同都沒有寫,只有一個屬於他們東家獨有的印子,當下掌柜的心中雖然疑惑,但是在數日前,他就已經收到了命令,只要收到這張印著他印子的白紙就快速的派遣人把這紙送到下邳的陳家中!
徐州糜家自從投靠曹操后,漸漸的與徐州的陳家有了一點往來,只不過這往來沒有多少人知道。
這件事情,藥鋪掌柜不放心其他人來做,親自走了一趟下邳,歷經了不少的挫折后,終於見到了陳家的管事人。
「來者何人!」
對於來人,陳家大管事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個人是什麼身份,故而敢擺這樣的架子。
「奉東家之命,前來送一封信給陳家主。」藥鋪掌柜不卑不亢的回答道,他後面站著的人是徐州糜家,面對徐州陳家雖然低了一頭,但這個時候斷然不能被掃了面子,低了一個腦袋。
「你東家是.……」一時間,陳家管事心裡一咯噔,頓時有了猜測,等藥鋪掌柜慎重的點了點頭后,陳家管事小心的看了一眼周圍,就立即把藥鋪的掌柜拉了進來,隨之帶著藥鋪掌柜來到了陳登的房間,請敲了幾下后,得到許可后,進了房間,俯首在陳登耳邊低語幾聲后,陳登的面露玩味之色,隨後便讓管事把藥鋪掌柜叫進來。
「你東家要你所交何物?」
「乃是此物,東家曾說,陳家主看到了便明白東家想要表達的意思。」
當即,藥鋪掌柜從懷中掏出一張印著糜家獨有的赤色印泥遞交到陳登的手上。
看著這張白紙,陳登眉頭一挑,沒過多久,頓時笑了起來:「這手段..有點像陳敬之的手段,但又不像,估摸著是潁川士子郭奉孝的手段,但是這主意倒是像出自陳敬之之手!只不過,這樣的主意都能想出來,這二人真夠陰險的。」
自言自語的說了幾句話后,陳登苦笑著臉便讓管事的把藥鋪的掌柜送回去。
畢竟下邳現在可是有點不太平,要是沒有陳家的罩著,很同意就被闕宣與笮融二人給做掉。
等全部的人離開了,陳登拿著這張白紙前往陳珪的住處。
正在亭子中,撒著魚餌餵魚的陳珪見到陳登來了,臉上閃過一抹詫異,近一年來,陳登就基本沒有找過他,今日前來,應該是有重要的事情。
「元龍,所為何事?」
「父親你且看,這乃是麋子仲送來的,只不過這背後應該是陳敬之所指使的,前來詢問一下父親的意見。」
陳珪聞言接過陳登手中的白紙,臉上先是閃過一抹詫異之色,隨之注意了一下印泥的顏色,以及印泥所處的位置后,心中便已經有數了。
只不過,這個時候陳珪想要考考陳登坐這個家主到底合不合格:「元龍依你之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