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赴宴(六)
醜女人眼中閃爍著不懷好意的惡芒,她不再廢話,搓著蒼蠅腿幾步走到白澤漆麵前,伸手就去扯他的外袍衣襟。
白澤漆微微往左側身,讓女人的手抓了空。
他輕觸腰間的玉帶,便有一根細如發絲的銀針從其間飛出,轉瞬便沒入女人的手腕。
那女人隻來得及感受到一絲輕微的刺痛,隻不過似螞蟻夾了一下一般,回過神她的整隻手已不聽使喚。
被利益美色衝昏了頭的頭腦這才清醒過來,女人的眼中閃過驚懼與怒色。
清醒的理智讓她後退,被一個男子傷了的惱羞成怒卻讓她前進。
兩種情緒在腦海中撕扯,讓她一時猶豫徘徊,隻能握住受傷的右手,瞠目欲裂的瞪視著白澤漆。
“賤|人,你對我的手幹了什麽?!”
此時她的右手掌又麻又疼,這痛意正快速的往手臂上攀升。女人慌張又憤怒,顧不上是否會引來其他人,直接破口大罵起來。
聽著女人脫口而出的粗鄙之語,白澤漆二話不說,抬起左手轉動食指上的紅瑪瑙金戒,又是一根銀針飛出,直入她的右腿膝蓋。
而這一次白澤漆沒在手下留情,女人隻覺膝蓋一麻,隨即一陣好似骨頭碎裂的劇痛從膝蓋處迅速傳至大腦。
“啊!!”女人痛得大腦空白了一瞬,頓了片刻才反應過來,瞬間便慘叫出聲。而她原本油膩的臉麵也失了血色,變得慘白一片。
如此大的動靜,勢必會引來人圍觀。白澤漆往東苑瞧了瞧,決定速戰速決。
就像是失去了大腿下麵的一部分,女人腿一軟,踉蹌著跪倒在地。
原本欺辱男子慣了,便以為所有的男人都能任憑她欺負。如今碰上了硬茬,她才明白有些人不是她能肖想的。
此時她也才終於知道,何為畏懼。
拖著受傷的右腿往後退開一段距離,這才跪地磕頭拚命求饒:“大公子饒命!大公子饒命!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大公子,還望大公子饒了小的……”
她就像才想起什麽,忽然往前挪了兩步,恍然大悟一般:“對了!都是鄭二公子讓我這麽做的,我都是聽他的命令做事啊!求求大公子,放小人一條生路”
“嗬,鄭二……果然是他。”白澤漆眼中一絲訝異也無,顯然早已猜到幕後主謀。
“留你一命也不是不可,隻要你幫我辦一件事。……隻要辦成了,我不僅會放過你,還會讓人把你身上的銀針取出來。否則即便我不殺你,你也活不長。”
白澤漆低聲對她說出了他的要求,那女人本還有些遲疑,一聽後麵這話哪裏還敢不應。
左右都是一死,還不如拚上一把!
……
於是,當鄭元領著東西二苑的小姐公子們趕到涼亭時,便隻見白澤漆一人在其中賞菊納涼。
鄭元見隻他一人,不甘心的四下掃視了一圈。確定再無多餘之人後,終是暗恨自己的計劃失敗了。
“這是怎麽了?”白澤漆疑惑不解的問鄭元:“出了什麽事,怎麽大家都往這邊來了?”
鄭元聽著白澤漆明知故問,看出了他眼中的戲謔嘲諷,更是恨得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