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六 真正的恐懼
姬瑪被捉住了,身體被一種奇怪的黑霧籠罩著,無法動彈。在這樣的在恐懼中,姬瑪拼盡全力,把空間道具中的捲軸拿了出來,由於沒有手,只能用嘴咬住,然後把魔法捲軸向怪物身上吐去,連續投了五個光系魔法捲軸。
結果令人非常遺憾。
耀眼的光系魔法打在怪物身上,魔法的光瞬間就消失,空氣中的魔法波動也立刻的消失,四周回到黑暗之中。
看到這一幕,姬瑪開始感到絕望,那個怪物說的沒錯,即使包括光系魔法在內的一切魔法都對它無效,這頭怪物,免疫一切的魔法。
「怎麼會喵……」
姬瑪感到極度的無助,聲音里開始帶著哭腔。
「怎麼辦喵……不要喵……不要喵……放開我喵!」
「放開我喵!快放開我喵!」
「快放開我喵!!!!」
就像無法忍受這種處於絕望的心情,姬瑪看著怪物一步步拖著自己向前移動,移動到視野看到的最深處的那扇漆黑的大門,那個噩夢般可怕的入口。
她承受不了,開始大喊大叫。
「快放喵!!!快點放開我喵!!!!!」
「不要喵!!!!」
不過,怪物對於姬瑪的掙扎無動於衷,完全不理會,繼續向前移動,準備向主人回報這件事。
來到門口,怪物的身體里伸出一條觸手,準備去扭開門上的把手,觸手還沒碰到把手,門就開了,一個駝著背的老陰影法師走了出來。
「原來是你啊,咦?這傢伙是你帶回來的嗎?真有意思啊。」
老陰影法師看了一眼仍在哭泣大叫的姬瑪,移開視線,注意力回到那個眼睛怪物身上。
「實驗完成了嗎?主人心情如何?」
「主人在休息,看起來心情不錯。」
「那就表示,實驗很成功了。我不跟你繼續廢話了,這傢伙是我發現的獵物,我準備把她送到主人那裡。還有一件事,剛剛好像有幾個外來者闖進來了,這就麻煩你去照料一下。」
「外來者?不會是四方神殿的人吧?不管怎樣,只要落到我手裡,就算是我的吧。」
「我不跟你爭。」
「那好吧,我就稍微去照料一下吧。真是有趣啊,居然有外來的人進入無境之森,我真想快點去看看究竟是怎樣的人啊。」
老陰影法師說完,便發出赫赫赫的笑聲,接著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怪物用觸手拖著不停掙扎的姬瑪,進到門裡去,準確應該說,這扇門之後是一個大廳。
進入這個大廳,姬瑪馬上發現周圍的異狀,顯的更加害怕,也愈加的掙扎。
這個時候,她完全想不出任何辦法來面對這個情況,究竟要怎樣做才能有利的掙脫。
(逃跑!!!)
對喵,逃跑喵!
在最危急的時候,能夠逃跑的,就只有那個了,為什麼剛才沒有想到的喵???
當姬瑪正準備把傳送魔法捲軸拿出來的時候,怪物的腳步停了。
姬瑪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原因是,她發現了新的異狀。
「是你啊,在這個時候過來,是跟外面的吵聲有關嗎?」
尋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姬瑪看見一個披著長袍的青年,青年很正常,青年的臉和身體都非常正常。這個人不像捉住著自己的眼睛怪物,也不像剛剛說話帶著詭異笑聲的老陰影法師,或者說,正因為太正常了,所以情況才不對。
這個人,極度的危險。
姬瑪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人,比眼睛怪物,比老陰影法師更加危險。
「主人,我給您帶來了禮物,的確,外面是有些吵鬧……」
怪物畢恭畢敬的說道。
眼睛怪物解開了束縛在姬瑪身上的黑霧,姬瑪回歸自由,怪物身上所有眼睛分部睜開,全部的眼睛都盯著她,毛骨悚然的眾多視線奪將她從頭頂到腳下都徹徹底底的打量了一遍,彷彿是一種警告。
之後,怪物就離開了,留下姬瑪和這個人在互相的打量。
這個人,哪怕穿著寬鬆的法師長袍,但看起來還是顯的很是瘦弱,臉龐也很削瘦,沒什麼力量的樣子。不過,姬瑪知道事實並不是這樣,正確來說是完全相反。
他比剛剛碰到的怪物和陰影法師更加的可怕。
甚至,姬瑪無法控制住自己,不停的顫抖。
「你……」
對方朝姬瑪走來,一步一步,走的很慢,彷彿在認真的觀察著她,觀察著這個已經落到手裡的獵物的一切反應。
「你要幹嗎……喵。」
姬瑪想往後縮去,想離開這裡,卻發現,抬頭對上對方的視線時,就如同被無形的力量抓住,身體,使不出一點力氣,打算想說句話來改變一下現狀,卻發現聲音無法從喉嚨里發出。
(怎麼回事???)
明明剛剛還能說話的,為什麼,為什麼突然動不了。
但是,沒有人告訴她答應,同時,對方來到姬瑪的面前,站著向下俯視著姬瑪。
「你走不了了,把你知道的事都說出來吧。」
這句話,彷彿本來就具有絕對命令的力量。
「啊……」
姬瑪忽然發現自己可以說話了,發出一個音節,接著,身體就像不受自己的控制一樣,把知道的所有事情都交待出來,哪怕大腦理智的拒絕也毫無作用。
(怎麼回事?究竟怎麼回事???)
(被控制了?不對,不可能的喵!)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喵!!!)
「好了,我知道了。」
這句話一落下,姬瑪就像他的下屬一樣,理所當然的閉上了嘴。
內心翻滾著劇烈的恐懼,這傢伙究竟用了什麼辦法,究竟做了什麼,居然令自己的身體不聽大腦的指揮,這真的是太恐怖了。
就好像自己變的不像自己一樣,變成另外的……
下一秒,姬瑪的頭髮被他抓了起來,明明是那麼削瘦的臉,那麼削瘦的手臂,卻能夠抓著一個人甚至將對方抓在半空的力量。
頭髮被抓的很緊,牽扯到頭皮,就像要把頭皮整塊扯出來一樣,很痛,非常的痛!!!
「我問你,你覺得自己還有什麼價值嗎?」
他的臉靠近過來,睜著眼睛,直視著姬瑪的眼睛里包含的所有恐懼與慌亂。
就算是這樣,姬瑪還是無法發出聲音,無法正常的掌控自己的身體,頭皮的痛楚卻深深的傳到心裡,真的很疼,如果能哭的話,眼淚一定會不爭氣的拚命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