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 陳年往事

  （女神節快樂！）

  「能找到這裡來，是我太小看你了嗎？」


  丹妮卡闖進來時，傑奎琳正站在窗戶邊的桌台前，不知道擺弄什麼。


  現在，她轉過身，看向門口的少女，從少女身後還看到似乎有人躺在地板上。


  「連女僕都被你打暈了，真是粗魯的姑娘。」


  丹妮卡一邊瞪著她一邊向她走去，開始質問，「那些廢話說夠了吧，我來這裡是想問你，我父親跟你有什麼關係，為什麼把我捉到這裡來？你又是父親的什麼人？！」


  傑奎琳看起來一點都不在意，彷彿丹妮卡能找到這裡對她來說也毫無威脅。


  「埃森他是個叛徒。」


  走到離傑奎琳還有五米遠的地方，丹妮卡停下來。


  「叛徒？你在說什麼玩笑！」


  「是啊，大多數人都只知道他是一個厲害的屠龍騎士，但是，他們都不知道埃森這個人多麼的可惡。」傑奎琳說，「我就把真相告訴你吧，看埃森的女兒知道自己做了那麼多可惡的事情後會是怎樣的表情。」


  「首先，我要問你，你對你母親了解多少？她和埃森一樣可惡，背叛者！賤人！」


  傑奎琳的眼睛里流露出冰冷的恨意，望向丹妮卡，這種刺骨恨意的眼神表露的更加明顯。


  「廢話說夠了嗎？」


  傑奎琳惡狠狠的瞪過去，馬上冷笑了一下。


  「你這是在激怒我嗎？你跟你那自私的父親一樣可惡。」


  「激怒？我只是沒想到你是個喜歡說廢話又小氣的傢伙。」


  「……真是沒禮貌！」


  傑奎琳差點暴露出自己的殺意，盯著丹妮卡，最後還是忍住了，暫時忍住把她殺掉的念頭。


  「埃森那傢伙，為了一個女人，選擇了犧牲了一個城市，背叛了那些信任他的人，你認為不可惡嗎？」傑奎琳繼續說，「我是嘉茵魯特的人，跟你一樣，那一年，有一頭巨龍降臨到嘉茵魯特的土地。埃森他來到嘉茵魯特，和四方神殿的騎士一起，四方神殿的騎士一共來了兩百人。」


  「埃森不是第一次來到嘉茵魯特，那次行動中，我也參與進去。我們來到巨龍出現的那個城鎮，神殿的騎士分出一半來幫助救助那些來不及逃走的人，另一半就跟著埃森來到巨龍的腳下，當時我也在現場。」


  「事情本來很順利的，埃森他可以殺死那隻巨龍，然而，在殺死巨龍之前，埃森得到一個消息，有另一頭巨龍出現。第二隻巨龍出現的地點就是你母親所在的城鎮，那地方對你來說不能再熟了，臨近邊境的里丁帕城。」


  「那時，埃森選擇了丟下那些騎士，趕回里丁帕城，只為那個女人。」


  「……」


  「他多麼自私，明明只要用一點時間殺死巨龍，整個城市就能被拯救。」


  「這是父親的選擇……」


  「這是最自私的選擇，你知道嗎？事件之後那裡死了多少人！！！」


  傑奎琳忍不住了，憤怒的叫了起來。


  「五千零三人！！！就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了五千零三人的生存下來的機會！！！！」


  這個充滿憤怒的女人發出尖銳的喊叫，頭髮彷彿都要氣炸了，一點都不像第一次見到時那貴族般優雅氣質的模樣，就像一個從頭到腳都亂糟糟的瘋子。


  她瘋狂的模樣，丹妮卡看在眼裡，她說的那些話，也使丹妮卡的內心掀起波瀾。


  這傢伙這個樣子，不可能是撒謊。


  丹妮卡感到動搖，那些事是真的，父親他確實做了這樣的事。


  為什麼，為什麼沒有人對她說過呢。


  大家都在隱瞞，大家，隱瞞了很多事。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丹妮卡試圖讓自己冷靜，回到現實中，為自己尋找有利的線索。


  「你跟我父親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


  不管是真還是假，如果在這裡認同她的話，就相當於自己輸了，自己會落入她設想好的全套里。丹妮卡覺得她說的事情不是全部，只是一部分，她只是挑父親犯的最大的錯來講，攤到面前，看自己動搖。


  父親那樣做的理由是為了母親，為了母親放棄拯救那個城鎮。


  從多數人的角度來說，這的確很自私。


  但是，父親拯救了母親和里丁帕城。


  「我不知道父親做的是對還是錯，你既然在現場，那你和父親是什麼關係？」


  丹妮卡再次重複的問，這個時候，幾乎失去冷靜的傑奎琳也恢復了理智。


  傑奎琳打量著丹妮卡的表情，露出冷笑。


  「真不愧是埃森的女兒，冷漠無情。我以前的名字，你應該聽說過吧，傑奎琳.莫茲拉夫，不過我現在是傑奎琳.魯珀特。」


  這時，丹妮卡正準備開口反駁，意外的聲音插入進來。


  「還沒好嗎？有人過來了！」


  丹妮卡進去之後，佐諾恩就在門口看風，等了一會，就看見遠處有人。


  佐諾恩踏入進來把這個事情告訴丹妮卡，督促她趕緊離開，免得第二個人被發現。


  「丹妮卡！在磨蹭什麼啊！」


  「噢？你居然還有幫手？」


  有個人進來了，還是用布把臉包的掩掩實實的人物，傑奎琳繼續冷笑。


  「還是這麼不見得人的模樣。」


  佐諾恩看到傑奎琳，身體不自然的抖了一下，這才知道這個房間里的主人是誰。


  佐諾恩把視線轉向丹妮卡，小聲說道，「快點走……我只答應幫你放風，之後你要帶我離開，記得嗎……喂……」


  不知為何，丹妮卡覺得他越說越小聲音，「什麼？聽不到啊，我馬上就離開了，等我問多一個問題就好了。」


  「哈……不是吧……」


  「話說完了？你們就想打算離開？真是給我聽了一個笑話呢，你以為我會這麼容易把你放走嗎，埃森的女兒。」


  「喂……丹妮卡……」


  「我們現在可是有兩個人啊，佐諾恩，你也來幫忙，她只是一個人而已！」


  「想幹什麼啊……」


  佐諾恩慢慢走近丹妮卡，那瑟縮的樣子好像在緊張什麼。


  來到丹妮卡身後，佐諾恩壓低著聲音，低聲問道，「你究竟還想做什麼？她是魔法師……在她還沒生氣前，先道個歉再離開？算了，還是趕快跑吧。」


  「哎？這算是看輕我嗎？」


  傑奎琳理了理剛剛失態時而弄亂的髮型。


  「乖乖留下來吧，還有你的幫助者，藏著自己的臉真的不能見人？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