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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八 襲擊者

  (聖誕快樂,這章內容不多,個人有些糾結應該怎麼往下寫,隨便看看吧)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狗吠聲吵醒了躺在小巷裡的塞繆爾。


  「唔。」


  塞繆爾發出一聲呻吟,睜開眼睛,看見一隻深色的野狗沖自己吼叫,看來是長年盤踞在這裡,野狗身上毛髮凌亂,還散發著難聞的味道。


  他試著站起來,雙腳就像失去知覺,甚至變成身體所無法掌控的東西,失去原本的作用。


  「可惡!」


  一拳砸在地上,把手砸的發紅髮痛,卻無補於事。


  連站都站不了,他只能勉強自己在地上爬行。


  「……」


  野狗仍朝著塞繆爾吼叫,對塞繆爾這個闖入自己地盤的傢伙保持警戒,用聲音將他驅趕出去。


  「吵死了!」


  塞繆爾回頭直直的瞪了一眼那隻髒亂的狗,即使它看起來瘦骨嶙峋,聲音卻十分響亮,因此被它的叫喊煩的不行,直直的怒視著它。不一會兒,野狗的聲音變小了,漸漸止住,露出一絲膽怯,對於這個驅趕不走的傢伙,已經沒轍。


  塞繆爾往前爬,賣力的往前爬去,那個煩人的傢伙就躺在那裡,維維安就躺在那裡。


  即使他們之間只有五米的距離,要爬到她的身邊,也是相當不容易的一件事,塞繆爾終於爬過去了,身上也難免出了一聲的汗。


  「喂,你醒醒啊。」


  搖了幾次她的身體,維維安還是靜靜不動,就算有平緩的呼吸,卻還是沒有醒來。


  「維維安!」


  「喂,我帶了烤魚,還不醒來就沒了。」


  「你這傢伙!」


  「喂,你怎麼這麼能睡!」


  無論怎麼搖她,她始終都沒有反應,她現在明明還活著,怎麼做都不會醒來。


  「……」


  塞繆爾放棄了,雙眼有些迷惘,低喃著。


  「不會吧……」


  「他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可、惡!」


  塞繆爾又一次拳頭砸地,手都砸出血了,都渾然不覺。


  現在這種情況,要怎麼辦才好,其實,塞繆爾面臨的就只有一個選擇。


  塞繆爾把維維安背起來,這種姿勢想爬到外面比之前爬到維維安身邊還要困難,一不小心她就會掉下去,而且他只能用一隻手穩住背後的維維安,騰出一隻手吃力的往前爬。每一步,每一步,因為背上壓著一個人的重量,都特別艱難。


  「……這傢伙真是麻煩,等她醒來,一定要拿到雙倍報酬才行。」


  還沒爬幾步,塞繆爾就開始喘氣。


  「沒想到會這麼累。」


  爬幾步,休息一會,爬幾步,再休息一會,不停重複,不知爬了多久,塞繆爾終於跑到小巷外面。外面的光線,一時間令塞繆爾感到刺眼。


  「終於出來了。」


  塞繆爾恍了恍神,過了一會,眼睛才適應街上的光線。


  還是白天嗎,也就是說,他們至少在小巷裡躺了一天一夜。


  喉嚨很乾,肚子也很餓,剛才消耗了那麼多體力,再不去吃點東西的話,再待下去就會受不了吧。這麼想著,塞繆爾把目光投向經過的路人。


  「……喂,你能幫我一個忙嗎,我會給你錢。」


  伸手往口袋摸去,忽然,塞繆爾大驚失色。


  身上的錢沒了,那把短劍也沒了,剩下只有半口的隱身藥水也不見了。


  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沒有了!

  在昏迷的時候,被經過小巷的人全部搶走了嗎。


  現在的塞繆爾,可以說是身無分文,之前的賺到的錢,一下子通通失去。


  「可惡!」


  塞繆爾露出猙獰的表情,全部都沒有了!這等於這段日子裡的辛苦全部白費。


  被塞繆爾叫住的行人嚇的不輕,走著走著就目睹一個坐在地上的傢伙還對自己露出兇狠的表情,頓時連忙跑走了。


  塞繆爾咒罵著搶走自己錢的人,發誓一定要把錢搶回來,十分火大,花了一些時間收拾情緒,讓自己冷靜下來,畢竟現在更重要的是解決目前的困境。


  「呼,呼,呼!」


  冷靜之後,塞繆爾看了看周圍。


  「切,跑走了嗎。」


  沒辦法,找另一個人吧,這裡經過的人不少,不用多久,塞繆爾叫住一個路人。


  「等等,沒錯,我叫的就是你,你能幫個忙嗎?」


  ……


  …………


  塞繆爾在路人的幫助下,來到神殿分部,分部的人很忙,等了幾個小時,才等來一名神官。


  「你們神殿的人真忙啊,等了幾個小時才過來。」


  「分部人手暫時不夠,抱歉。」


  塞繆爾所在的房間是分部的會見室,專門安排分部的人會見客人的地方,會見室外還有不少人在等著。塞繆爾不清楚這個分部的人知道多少關於陰影法師的事,還有洛洛格的事,畢竟洛洛格是朱雀神殿的前任祭師長,並非玄武神殿的祭師長。


  所以,塞繆爾省略一部分,只告訴對方在小巷裡遇到一個奇怪的傢伙,自己的腳失去知覺,同伴也失去意識。


  「……原來是這樣,難怪遇見你的時候總覺得不太舒服。」


  分部的人對陰影法師很敏感,他們是自己最大的敵人。


  塞繆爾等了幾個小時也是有原因的,在神殿的地盤裡雖然不會讓陰影法師得逞,但是,卻不能排除任何可能,如果塞繆爾是陰影法師安排的普通人,在不知情之下被利用,那就很危險了。


  神官把塞繆爾當成了普通的冒險者,偶然被陰影法師波及的無辜人士,沒有說太多的話,「你的雙腳,我想我能夠治療,可是,你的同伴她……」檢查了塞繆爾的情況后,神官說明他沒什麼大礙,神殿有一套應付陰影法師的方法,對於中了陰影法師的人,神殿的神官也能夠處理。


  「你的同伴的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


  神官思考著應該怎麼說,「必須找到攻擊你的那名法師,才能救到你的同伴,對於那名法師,你有什麼印象嗎?拖的越久,情形對她越不利。」


  「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一點,必須找到那傢伙?那傢伙到底做了什麼?!」


  「不要激動,也不要吵鬧,外面還有很多像你這樣的客人。」


  「你……你叫我怎麼能冷靜!」


  塞繆爾臉上露出不甘,明明是那麼好的機會,卻被他跑了,他們真是白痴,十足的蠢貨。


  「麻煩你跟我說說當時的情況,越詳細越好,我們都會幫你的。」


  「可惡……!」


  塞繆爾罵了一聲,把當時普普因用了什麼手段都一一告訴了神官、


  「原來是這樣,這樣的話他應該逃的不遠,請您放心,我們會派人追捕他,這段時間你們就留在這裡,我們神殿有法術能夠延緩你同伴的傷勢。」


  「所以說到底是怎麼情況啊,就算她受傷了,但為什麼她現在還不醒來啊!」


  神官露出苦笑,「不是不想告訴你,只不過讓你們受傷的那位法師太危險了,不是一般人能夠對付的,所以請你們安心的留在這裡,我們會安排好一切。」


  「……」


  塞繆爾轉身,然後又轉身回來。


  「還有一件事我真的是一刻都等不及了,我們昏迷在那條小巷的時候,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被搶走了,如果可以的話,請幫我們聯繫巡邏的士兵,儘快要找到搶走我們錢的傢伙。雖然說不出是什麼,但是我覺得搶走錢的那傢伙和害我們受傷的傢伙不是同一個人。」


  塞繆爾說道,「很多地方都有這種人吧,專門徘徊街道上的流氓和醉漢,絕對要把我們的錢找回來啊!」


  「我明白了,我會幫你聯繫在那附近巡邏的士兵,希望能夠找回你的錢。首先要問你一個問題,不見的東西就只有錢嗎?」


  「你的回答還真是公式化啊,我丟了差不多一萬金幣吧,那是我辛辛苦苦存起來的錢啊,我的同伴丟了什麼我就不清楚了,不見的還有我的武器,和沒剩下多少的隱身藥水。隱身藥水就算了,我的武器也必須找回來,那是一把短劍,大約這麼大吧。」


  塞繆爾比劃著自己被搶走的東西,一定要找回來啊。


  就在這時,進來了一名騎士,騎士朝神官點了點頭,神官走過去也對他說明了一下塞繆爾的情況,態度有些恭敬。顯然,那名騎士的等級比神官要高,塞繆爾不知道他們內部之間是怎麼區分身份地位的。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來和他談談。」騎士說完,那名神官就離開了。


  「你就是塞繆爾吧。」


  騎士走過來,問塞繆爾。


  「哈?剛才我不是說的很清楚嗎?那個神官就這麼走了?治療呢?」


  「急什麼?」


  騎士挑了挑眉,看起來表情很嚇人。


  「啊?什麼意思?我能不急嗎?」


  「坐下,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什麼啊!」


  「不用隱瞞了,我知道你,隔了那麼長時間,不記得也正常。」


  「……莫名其妙。」


  「我正式介紹一下自己,我叫塞瑞斯,玄武神殿的騎士長。」塞瑞斯說,「陰影法師的事情,完整的,不要隱瞞,全部告訴我吧,我來這裡就是為了這件事。」


  ******

  在這裡待了兩個星期,被安排的工作是巡視這座城鎮的重建工作,晚上的時間,奈維特會回到自己的住所,偶爾的話會前往酒館跟其他人聊聊天。


  夜晚的酒館充滿各種喧鬧,酒杯的碰撞聲,人們的聊天聲,笑聲,罵聲,彼此交集在一起。


  「那個新來的傢伙是不是太不合群了?平時也不怎麼說話,一到晚上就見他立刻回去。」


  「聽說他不是什麼沒落貴族嗎?也難怪會這樣,跟我們這些人合不來啊。」


  「也不是這麼說吧,我們都是侍奉殿下的臣僕,殿下他是什麼人啊,遲早會把皇……」


  「喂,這種話不要隨便說出來啊!」


  「你們幾個,不要在背後說別人壞話啊!」酒館的女侍者拿著一瓶酒走了過來,一邊為他們添酒,一邊嘴角往上揚,「我覺得新來的那人不錯啊,不說臉,至少比你們有品味。」


  「什麼叫比我們有品味?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不說臉,那個新人倒是我喜歡的類型呢。」


  酒館的女侍者看向門口,突然發出驚訝的聲音。


  「啊,他過來了呢。」並且左右張望,「都沒有空桌呢,看來只能找人拼桌了。誒,你們這裡還有一個位置,和他拼一下吧!」


  「什麼?!」


  酒館女侍者快步走到奈維特面前,招呼著他。


  「你今天來的好晚啊,現在都沒有空座呢,不介意的話要不要考慮跟別人拼桌,前面就有一個空座。」


  點了點頭,跟著女侍者走了過去。


  「這個位置沒人坐吧,不介意的話我就坐下來了。」


  三人對望一眼,答應他坐下來,卻沒說什麼。


  氣氛一下子沉默下來,三人彼此間一句話都不說,有些尷尬。


  「……」


  奈維特品嘗著剛由女侍者送過來的酒,看了他們一眼,大概察覺到什麼。


  「這頓讓我來請吧,你們想喝什麼隨便點。」


  說完,他摸出一枚金幣,將金幣遞給旁邊的女侍者,「不夠的話,我還有。」


  「你出手真大方啊,看你們這個樣子,你們的品味還要有待提高啊,再告訴你們一件事吧。這位客人點了的這杯酒可不是普通貨色,親王大人也點過一模一樣的酒呢。啊,有別的客人喊我呢,我得過去了,你們慢慢喝啊!」


  「……」


  「……」


  「……哈哈,我們繼續喝。」


  奈維特吮了一口,丟出一個問題,「我來這裡時間不長,這個地方的事情也聽說過一些,那個總是跟在親王大人身邊的少女是什麼人?我覺得奇怪,為何親王會把一個普通人放在身邊。」


  「別人的事就不要管那麼多了。」


  「是啊,親王究竟在想什麼,我們也猜不出來啊。」


  「也是呢。」奈維特輕輕點頭,又飲了一口。


  待了半小時,奈維特就回去了,沒有久留。


  「真失望啊,如果他能坐久點就好了。」


  「所以我們才說他不合群啊。」


  奈維特的住所是一幢三層房屋的三樓,一樓和二樓都住著其他人,平時互不打擾,也沒有必要過多密切的交往。回到卧室,在抽屜里拿出一對鐵手套,戴上后便下樓。


  這段時間,奈維特摸清了這座城鎮的每條街道,每個角落,還發現一個隱蔽的場所,那便是他要前往的地點。在那裡,自由練習都不會影響身邊的人,不會造成太大動靜。


  過去習慣用劍,現在換成手套作為攻擊方式對奈維特來說還不是很熟練,必須練習,更多的更多的練習。白天沒有時間,那就只有晚上,大多數的夜晚都在練習,偶爾幾次才會去酒館放鬆一下,以及打聽一下想知道的情報。


  這座城鎮發生過很殘酷的災難,格里恩爾目前的工作就是重建這個地方,在他的努力下,已經有一部分來到這裡居住,一些店鋪包括酒館也開始營業。只是,這個地方還沒徹底恢復往日的生機,現在住在這裡的人還不及過去的五分之一。


  這個城鎮,十分的冷清,因此才需要人手在各處巡視,造成災難的原因還沒徹底調查清楚,不能放鬆警惕。即便看上去沒有意義,然而這是格里恩爾的決定。


  作為底下的人,就只有服從。


  「殿下,我進來了。」


  敲了敲門,艾沙抱著一堆文件踏進房間。


  「這是明天的安排,早上八點接見從皇城來的商人團隊,九點半跟魔法公會會長見面,十點半建築師會到達這裡,所有材料都準備好了,殿下您要跟建築師討論那些被毀壞的建築的新設計圖。當然啦,這裡被破壞的房子不多,這件事會比較輕鬆。另外,下午一點開始……」


  「可以了,我都知道了。」


  格里恩爾打斷她的話,除了偶爾接見的人較多會特別忙以外,格里恩爾的工作就是動動嘴皮,拉攏新的居民和新的投資,他是皇室成員,沒有人會不給他面子,因此這份工作並不難。


  「我還沒說完……」


  話音未落,格里恩爾突然撥出劍來,往艾沙背後砍去。


  「咦?!」


  艾沙嚇的臉色都白了,腿軟,連手上的文件全部掉落在地上,差點以為自己被殺了。


  「哼,跑掉了。」


  「啊、啊啊啊……」


  艾沙完全說不出話來,睜大眼睛,還沒有驚嚇中回過神來。


  格里恩爾每時每刻都佩戴著寶劍,事實上卻很少使用,因為多數時間他身邊都有一群護衛。


  「真是不中用。」


  走到門口一看,發現護衛吐著白沫倒在地上。


  嘴上這麼說著,內心卻感到驚疑,闖到這裡能不發出任何聲音,絕對不是一般的暗殺者。


  格里恩爾猜測著襲擊者的身份,打量了那兩名護衛,他們還活著,顯然,跟之前的襲擊者不是同一伙人,究竟是為什麼呢。


  「啊……啊……啊啊……」


  「給我起來!」


  格里恩爾用劍的背面敲了一下艾沙的頭。


  「好痛!」


  「……」格里恩爾把劍收回來,居高臨下的望著她,「你知道這是第幾次嗎?」


  「什麼?啊啊啊啊啊!!!剛才真是嚇死我了!!!」


  艾沙嚇的眼淚都飆出來了,「不要開這種玩笑啊,故意作出彷彿真的要殺我的樣子,為什麼要這樣啊,這一點都不好玩,完全沒有意義,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啊!」


  「……你還沒明白嗎?不那麼做的話,死的就是你。」


  「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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