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妖治男人
春意麵色大變,跪地叩首道:“奴婢該死,冒犯王妃,請王妃恕罪!”
阮橖抹了一把臉上的水,一眨不眨的望著她,甚是無辜的說道:“你既然冒犯了我,我為何要饒恕你的罪?”
四個婢女之中年歲最大的夏白,忙不迭的上前,掏出手帕,去給阮橖擦試:“王妃,春意她不是有意的,還請王妃三思而後行,王爺就在隔壁!”
阮橖身體一斜,錯開了夏白的手帕,對夏白高看了一眼,這個婢女警告她,不要輕舉妄動,赫連函隔壁可是能輕易的看了去。
“那又如何?”阮橖淡淡的問道,眼中的冷光射入夏白眼中:“他在隔壁又如何?你們是不是忘記了,阮府的二小姐,也在隔壁呢?”
夏白渾身一抖,阮橖直接甩手過去,一巴掌打在夏白白淨的臉上,彎腰拎起地上的銅盆,砸在了春意的頭上。
到底是腦袋硬一些,春意的頭直接讓銅盆癟了下去,雙眼冒金花,搖搖晃晃就要倒地。
阮橖對著夏白道:“別讓她在這裏髒了我的地,出去跪著,下次再不小心,你們是賣了身的家奴,我隨時隨地可以要你們的命!”
夏白嚇得直哆嗦連臉都不敢捂,拖著春意出了房門,直接的跪在了門口。
秋衫和冬初對望一眼,在一旁再也不敢造次,大小姐與夫人口中所說不同,夫人說她膽小怕事,沒有任何主見,她們四個完全可以拿捏她。
再加上今日二小姐哭泣,她們四個便想著,給大小姐一個教訓,讓二小姐開心,二小姐也開心了,在王爺麵前美言幾句,在夫人麵前美言幾句,她們的日子就會越發的好過,賞錢也會越發的多,卻沒想到大小姐這個庶出會這麽狠厲!
阮橖隨即冷眼秋衫和冬初:“需要我教你們怎麽做奴婢嗎?”
兩個人一哆嗦,弱弱的說道:“王妃稍等,奴婢這就去重新打水!”
阮橖把手中的銅盆往地上一甩,發出哐當一聲巨響:“那就趕緊去吧!”
兩個人再也不敢怠慢,拎著癟了下去銅盆迅速的下去,手腳麻利的打來洗漱的水。
阮橖泡了一個澡,再一次給自己紮了一次針,紮完之後大汗淋淋,跟從水裏撈出來一樣。
而隔壁的房間,斷斷續續傳來的琴聲,阮橖嗤之以鼻的笑了,琴瑟和鳴,倒是郎情妾意。
翌日清晨。
王府的明嬤嬤就過來,教導一些細節規矩,阮橖軟趴趴的趴在涼亭的石桌上,臉色蒼白。
明嬤嬤拿著戒尺,一戒尺抽在阮橖趴的石桌上:“阮大小姐,您現在是晉王妃,不再是阮府的庶出小姐!過幾日就要進宮,您這樣,是要丟王爺的臉呀!”
阮橖換了一個方向,眨了一下漂亮的眼,還沒說話,一旁的阮沁兒善解人意替她說了:“明嬤嬤,姐姐身體不適,王爺特準姐姐休息,您教我,回頭姐姐身體得勁了,我在跟姐姐講!”
明嬤嬤是皇宮裏出來的人,心氣比一般人要高一些,眼前的女子,又是王爺的心頭好,自然而然要恭敬一分:“阮二小姐所言甚是,那老奴就先教阮二小姐了!”
“有勞嬤嬤了!”阮沁兒笑的甜甜。
明嬤嬤拿著戒尺和阮沁兒進了房間,阮橖柔了柔發疼的腹部,前兩日到沒有這麽疼,今日不知怎麽疼的難以自製,明明肋骨沒有斷,自己還積極治療。
看來銀針不頂用,她得吃藥,顯然,赫連函不會給她去抓藥,她得靠自己。
阮橖撐起身子,跟夏白說了一聲去花園看看,夏白要跟隨她,被她冷眼一掃,便呆在原地未動。
阮橖無聲息地按照記憶的路線走,來到後門,後門有守門的人,她咬牙忍著疼痛翻了牆。
在牆上平衡沒掌握住,一個腳滑,直接從牆上摔下去,沒有英雄救美,她被摔得臉色慘白,冷汗淋漓。
在地上躺了半天,才緩過勁來,一拐一拐地走在京城大街上,尋了一個比較僻靜的藥房。
自己開了藥方,抓了藥,借用了藥房爐火煎藥,治療內傷的藥,須得小火慢燉,至少得兩個時辰。
阮橖把藥材和炭火放進火爐裏,弄好這一切,疼痛差點讓她直不了身子。
她彎腰慢慢地渡步到藥房的病房間,掏出自己的一排銀針,紮在自己的身上,費了好大的勁才壓住身上的痛楚。
氣還沒喘勻,房間的簾子被人從外麵一掀,一股血腥味從外麵充斥而來。她下意識的衝著血腥味的方向望去,隻見兩個護衛似的男人,扶著一個順著褲管往下流血的男人。
男人約莫二十歲的樣子,長發束起,五官俊美妖嬈,一雙鳳眸帶著如刃的寒芒,看向人的時候,就如一把利刃,令人膽顫。
阮橖皺起眉頭,男人的護衛看著她旁邊有一排銀針,把她當成了此間大夫,把男人小心翼翼放下,便拎起阮橖,“給我家主子醫治,醫不好死!”
“他死不死跟我有什麽關係?放開我!”
“曾中不可無禮!”
男人的話和阮橖的話同時落下。
曾中急切:“主子,您的腿?”
男人倏地沉下臉:“如何?需要我再說第二遍?”
“是!”曾中瞬間小心翼翼把阮橖放了下來。
阮橖使勁的瞪了曾中一眼,自己好不容易止住了傷痛,差點被他拎著複發,轉個身,飛快的把自己的銀針卷了起來,對床上的男人道:“我醫術淺薄,你的腿我醫不了,你另請高明吧!”
阮橖話一說完,轉身浴走,一道寒芒劃過,脖子一涼,曾中手中的劍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小命在別人手上,阮橖立馬雙手舉了起來:“好漢饒命,我真的治不了他!”
“你是大夫,怎會治不了?”曾中把劍往前麵一送,阮橖嚇得連忙對床上男人:“英雄,我真治不了你!”
床上好看到妖治的男人,挑了眉頭,漫不經心的說道:“現在你隻有兩個選擇,要麽醫我的腿,活著,要麽現在就死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