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被迫強上
赫連衍的命令落下,曾中跟被打悶雷似的,驚恐地沒勒住繩子。
阮橖撲通一聲掉入井中,冰涼的水,灌了一大口。
身體裏麵的溫熱,在冰冷次激之下,逐漸逼退,然而她是一個旱鴨子,溫熱死逼退了,開始性命堪憂了。
快要窒息的時候,一根繩子垂下來,阮橖一把抓住,重新被提了上來。
這一次她翻出了井,使勁的咳了幾聲,把嗆入嘴裏的水咳了出來。
咳完之後喘勻了氣,阮橖從地上爬起來,頓時脾氣上來,對著曾中狠狠的扇了過去:“你知不知道你剛剛鬆手差點要了我的命?”
手還沒有到曾中臉上,就被赫連衍抓住了,他鳳目微涼:“到底誰是恩將仇報的家夥?孤可是救了你,讓你免遭於捉奸在床,你就這樣報答孤的?”
沒了身體裏麵歡藥激發的溫熱,阮橖腦子一派清明,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審視著眼前的這個人。
在皇宮裏自稱孤,看來就是容妃口中所說的東宮皇太子,阮沁兒一心想嫁的男人。
緣分可真奇妙,誰能想到堂堂的皇太子,會被自己的弟弟當賊滿街追。
阮橖審時度勢,美目輕盈飛快地一轉,臉上露出笑容,道:“我救了你一命,你也救了我一命,咱倆扯平了,那麽接下來要不要合作一把?”
赫連衍眉梢微挑,眼前這個兩麵三刀心口不一的小女子,就像一個貓一樣,小心翼翼的伸出爪子,在試探他的容忍度。
他來了興趣的一鬆手,問道:“你是何種身份?進到皇宮?”
阮橖柔了柔手,內心唾棄了他一聲,都是千年的狐狸在這裏裝什麽大尾巴狼。
雙手一攤,在他麵前轉了一圈,笑道:“殿下,我就不相信你看見了我這身衣裳,不知道我是何種身份?”
赫連衍逗她逗上癮了,看著她一張一合不再粉潤的嘴唇,心中一沉,莫名覺得一悔。
“殿下,她是晉王妃!”曾中見自家主子沒說話,擅自做主,眼中帶著震驚的提醒。
赫連衍輕嗯了一聲,轉身率先而走,“晉王能把你扔到孤的床上,說明你在他心中就如阿貓阿狗,孤不覺得你有利用價值!”
阮橖愣了一下,連忙追過去,她被下藥這口氣怎麽能咽得下去,他不跟自己合作,她根本就沒有辦法便利的報仇,不能報仇就被人這樣欺淩,這還了得。
阮橖快步的走向前,雙手一攔:“你的腿還沒有好,聽說你每個月還昏迷幾日,我想我的醫術可以幫到你!”
皇太子身體不好,每月有幾日昏迷,隻有太醫院太醫,和宮中流傳,根本就沒辦法傳到外麵。
阮橖之所以知道,完全拜鬼老頭所賜!
赫連衍身體一斜,定定的看著她,“名聲在外的滋味不好受,被人拿著威脅更不好受,阮橖,阮家庶出長小姐,接下來孤就看你的了!”
阮橖握了一下拳頭,眼中勾起一抹深沉,墊起腳尖,湊到赫連衍耳邊低語了幾聲。
耳語輕哼,赫連衍耳朵尖仿佛燒了起來,帶了一抹嫣紅。
太子東宮就靠近容妃最開始喝茶的一角,走過去,也就小半盞茶的功夫。
赫連函出了東宮,便直奔容妃身邊。
容妃見他過來,連忙帶人迎上去:“可是抓著了?”
赫連函寒著臉搖了搖頭:“什麽都沒有!”
容妃不信:“豔柳親自把人送過去的,怎麽會沒有人?”
“我已經看過了,沒有人!”赫連函擰著眉頭說道:“赫連衍說人進他屋子裏的汙穢之物,被他的手下清理出去抹了脖子!”
容妃一聽拽緊了手中的帕子,正聲道:“本宮已經通知了皇上和皇後,現在趕緊阻止皇上和皇後趕去東宮,務必不要讓皇後和皇上知道,阮橖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已死。”
堂堂晉王妃一進宮就死了,總是有蛛絲馬跡可尋,到時候他們母子二人難辭其咎,絕對會陷入被動之中!
兩人飛快的行走,腳還沒踏出禦花園,赫連函斜著眼眸回首一望,心裏咯噔一下,腳步一停,對容妃道:“母妃,阮橖!”
容妃順著他的手望去,瞳孔一緊:“本宮給她下了無色無味的纏綿,沒有人能抵得過纏綿的藥性,你確定那是她?”
赫連函眯著眼睛張望,恰好阮橖一個側臉張望,像極了迷路在尋找出口,看了半響,抬腳往太子東宮的方向走去。
赫連函見狀肯定道:“就是她,母妃有所不知,這個賤人略懂醫術,纏繞的藥性,肯定被她解了!”
“她現在去太子東宮,正好,我們不用去阻止皇上和皇後,我們直接跟著她,若是她不進太子東宮,我們就強行扒了她的衣裳,扔進太子東宮裏!”
赫連函說著眼中滿是狠戾,容妃當然也是如此想,她的兒子是晉王,之前明明說是娶阮府嫡小姐,卻不料簽下婚書的時候被皇後換了。
直到幾天前,赫連函讓人傳口信進宮,她才知曉,嫡出的小姐換成了庶出,皇後分明就是在警告她,庶出就是庶出,別以為封了王,就能覬覦高位。
她怎麽咽得下這口氣,必須要把太子給拉下太子之位,她的兒子才能上位。
隨即和赫連函兵分兩路,讓赫連函造成在尋找阮橖的假象。
她自己率先跟上阮橖,親眼瞧見阮橖進了太子東宮。
容妃心中一喜,抬腳就要東宮走去,守著東宮門口的曾南曾西手持利劍攔截。
容妃剛想斥責硬闖,皇上和皇後相攜而來,她眼珠子一轉,提裙跪於地上,哀道:“臣妾求皇上和皇後為臣妾做主,臣妾的兒媳晉王妃,進到了東宮,東宮的侍從,不讓臣妾去尋找!”
皇上臉色微變,皇後見狀一步上前,彎腰就要去扶容妃:“容妃妹妹說什麽笑,晉王和晉王妃給本宮和皇上請完晚安,可是去華清宮了,怎麽能出現在東宮?”
容妃被扶不起,眼淚擠了出來,看了一眼一旁豔柳,豔柳連忙跪地稟道:“啟稟皇上皇後,容妃娘娘得知晉王晉王妃進宮,一宿沒睡,便想著去禦花園裏摘下花送給第一次見麵的晉王妃!卻不料皇宮太大了,晉王和晉王妃走散!”
“容妃娘娘和晉王分頭尋找,娘娘看見晉王妃往東宮的方向而來,便緊緊跟隨,親眼所見晉王妃進了東宮,浴進門,東宮侍衛不讓,還拔劍相向!”
容妃哭泣:“懇請皇上皇後為臣妾做主,晉王妃年歲小,莫不要得罪太子,太子會要她的命的!”
皇後眼中寒意閃爍,捏著容妃的胳膊,把她強拉起,“太子身體不好,一直在休養,想來是不是容妃妹妹看錯……”
皇後的話未落。
“啊,放開我……不要啊!”東宮正殿傳來阮橖驚慌失措尖叫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