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無賴行為

  阮橖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張嘴道:“英雄,皇宮重地,隔牆有耳,我不想從為一個受害者,變成一個施害者!”


  赫連衍輕笑聲從她耳畔劃過,聲音清冽低沉:“在皇宮,不但有耳朵,還有眼睛,你這臉是晉王所為?”眉眼有一霎那間深沉冰冷。


  阮橖覺得他的手在自己臉頰上劃過,引得她全身陣陣發顫,有一種纏綿的藥性還沒有消散錯覺。


  為了防止體溫逐漸升高,她的頭向旁邊一偏,錯開了赫連衍的手,人也回轉了身體。


  猛然對上他的鳳眸,阮橖心中顫了一下,伸手捂住自己的臉:“殿下真是大看他了,他眼中隻有他心愛的女子,好不容易逮到機會能和心愛的女子雙宿雙飛,纏綿臥榻,哪裏有時間打我?”


  她的臉是自己打地,狠狠地抽了兩巴掌才有現在這個效果,要不然怎麽能扮可憐裝柔弱?還把自己摘除的幹幹淨淨得到皇後的小玉牌呢?


  赫連衍對眼前這兩麵三刀的女人帶著一絲欣賞,有仇必報,從來不隔夜。


  “不過說到底還得謝謝你。”阮橖嘴角翹了翹:“要不是你讓太醫來的這麽早,早就跟皇後的貼身宮女串通一氣,事情也不可能這麽快的解決!”


  赫連衍挑了眉梢:“不用客氣,合作愉快!”


  阮橖手指了指身後:“那…咱們後會無期,各自珍重!”太子殿下不好惹,早早的脫離他,保住小命要緊。


  赫連衍手拍了拍自己的腿,一本正經的說道:“你似乎答應過孤,要給孤包紮的!”


  阮橖愣在當場:“殿下,您在玩笑嗎?”


  赫連衍風淡雲輕,鳳目如刃:“孤從不玩笑!”


  阮橖在別人的地盤,她沒辦法囂張,隻能硬著頭皮,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醜話說在了前麵:“若是有他人看見你我二人,有什麽胡說八道,殿下……”


  赫連衍轉身嘴角揚了起來,邊走邊道:“你不是任人蹂躪之人,有人胡說八道,你第一個反應會把髒水潑在孤的身上!”


  阮橖聽他這話一說,氣的牙哆嗦了一下,傳說中的太子殿下溫文爾雅,心沉如海,傳說果然不如一見,這個人分明就是小雞肚腸,善於利用自己的身份腹黑壓榨別人。


  一路在宮道上行走,阮橖提心吊膽,不過倒沒有碰見任何一個宮女和太監來到了太子東宮。


  曾中見到阮橖嚇了一跳,赫連衍吩咐他去拿療傷的藥過來,他不敢懈怠,頃刻之間,來了東西進了主臥。


  阮橖剛進了主臥就見赫連衍脫著裏褲,瞬間她的臉色燥地通紅,連忙轉身背對赫連衍,罵道:“你這個登徒子,有沒有點禮儀道德?”


  赫連衍手上的動作不急不緩,鳳眸滲了如星光般的笑意:“孤的身體不是已經被你抱過?不是被你已經摸過了麽?”


  “那是情況緊急,你不要和現在混為一談!”阮橖覺得整個人就像燒了起來一樣。


  赫連衍坐在床上,拉過被子蓋上腿:“現在你給孤上藥,孤怎麽就變成了登徒子?”


  阮橖心裏咯噔了一下,暗自唾棄了自己一聲,她是醫者在想什麽呢?


  轉身之間,她快步來到床沿邊,頂著一臉的熱氣掀掉了赫連衍蓋住腿的薄被。


  赫連衍被她弄得一怔,隨即斜靠在床榻上,全身放鬆。


  阮橖抄起剪刀把他裹得傷口的布剪掉,傷口沒有再繼續潰爛,但是因為泡了水,有些發白。


  阮橖把藥粉均稱灑在他的腿上,道:“上完藥的傷口先在這裏晾一會兒,大概兩盞茶的功夫,在包紮!”


  一旁的曾中記下了。


  阮橖洗了洗手:“沒有其他事我先走了。”


  赫連衍這次沒有再為難他,讓曾中她引到宮道上,讓她單獨離開。


  阮橖獨自一人還沒有回到晉王府,皇後的賞賜就堆滿了整個清香院。


  她在晉王府的門口,碰見了皇後的貼身宮女貝蘭,貝蘭正在訓斥阮沁兒。


  阮橖看了一眼走過去,就聽貝蘭道:“晉王,不是奴婢仗著是皇後貼身宮女,就在這裏指責晉王,阮二小姐,身為宰相府的嫡小姐,在華清宮和晉王坐下如等醜事,現在還要走正門進晉王府,成何體統?”


  赫連函本就心中壓著火,貝蘭不把他放在眼中的姿態,讓他火氣一下子噴發出來:“她現在是本王的側妃,如何不能走正門?”


  “是妾!”阮橖上前,接話提醒著赫連函:“王爺,妹妹是妾,不是側妃,請王爺不要違背皇後娘娘之意!”


  赫連函嗓子眼就像卡了一根魚刺,頓時不上不下,讓自己咽喉冒著血腥味。


  阮橖說完,把依偎在赫連函懷中的阮沁兒扯了出來,隨手擼下她手腕上的水潤剔透的鐲子,塞給了貝蘭道:“有勞貝蘭姑姑了,妹妹現在不進晉王府,她回宰相府,王爺會選一個良辰吉日,小轎把她抬進來!請貝蘭姑姑轉告皇後娘娘,阮橖一定好好做晉王妃,為晉王操勞!”


  阮沁兒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看著阮橖,這個如強盜般的不知廉恥的女人,就把她的鐲子給送人了?

  貝蘭推脫了一下,阮橖壓住了她的手:“回頭,我親自把妹妹送的宰相府,絕對不會讓她丟晉王的臉!”


  貝蘭推辭不過,就笑著拿下了鐲子,誇道:“晉王妃知書達理,賢良淑德,我回去一定把晉王妃的話全部轉達給娘娘!”


  阮橖回以微笑:“謝貝蘭姑姑!”


  貝蘭本浴離開,走了兩步,又返回了回來,“晉王爺,王府正妃住的都是東苑,清香院太小,請王爺三思!”


  赫連函手指拽的咯吱作響,不得不硬邦邦地憋著一口氣道:“本王知道了,她,今日就搬到東苑去!”


  貝蘭這才滿意的離開。


  阮沁兒雙眼腫如核桃,使勁的掙脫,就是掙脫不開阮橖的手,頂著微腫的臉向赫連函求救。


  赫連函哪裏受得了心愛的人如此委屈,劈手就要橫開她們。


  阮橖冷哼一聲提醒:“王爺,你以為你們做出這樣的醜事,皇後娘娘沒有去丞相府通知嗎?”


  赫連函手頓了一下,目錄凶光道:“你這不知廉恥的女人不就是想要一封休書嗎?本王寫給你就是!”


  阮橖眨眨眼:“你不想要阮沁兒的命了?敢給我休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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