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回家炫耀
瘦男人一聽眼中銀光一閃:“姑娘是要單獨跟我約嗎?”
阮橖勾了唇角對他笑的意味深長轉身離開,秋衫和冬初看了一眼搖晃的花船,迅速的跟上阮橖。
三人一起去了軟香樓,阮橖剛落座,謹慎的冬初拉著秋衫連忙跪在她的麵前:“王妃,奴婢跟著王妃絕無二心,求王妃明鑒!”
阮橖把兩袋銀兩倒在桌子上,一塊一塊的又往袋子裏撿,撿著漫不經心的說著:“娼妓不同,娼基本上在渡口花船,街邊暗房,一個破房,碼頭工人,市井無賴無賴,隻要是男人有幾個銅板皆可上!”
“妓與娼又不同,她們大多出身良好,能歌善舞,麵容嬌美,但是…遇到良人就能上岸,遇不到良人,隻能當一棵搖錢樹,就算開始不接客,最後也得接客!下場都不會好到哪裏去,懂嗎?”
秋衫和冬意隻覺得陣陣涼意從腳底心冒到全身,讓她們磕頭異口同聲道:“奴婢謹遵王妃教訓,往後隻做王妃的一條狗,謝王妃手下留情!”
阮橖挑了一下眉頭,裝好的銀兩,隨手一丟,丟在她們兩個麵前:“她們兩個總共賣了八十兩銀子,我和你們一人一半,我不管你們曾經效忠於誰,從今天開始,你們兩個的心得往我身上放!”
“放好了,乖巧了,有我一份,你們兩個都有一份,放不好,陽奉陰違,敗壞我的名聲,聯合他人自我於死地,放心,我絕對會在死之前讓你們生不如死!夏白春意就是前車之鑒!”
她這個人向來公平,別人做初一,她就做十五,像夏白這種背後捅刀子的人,她絕對不會姑息,讓她們下半輩子在悔恨和怨毒中度過。
秋衫和冬初看了看地上的銀子,慢慢的伸手撿了起來,“奴婢知道,奴婢誓死效忠王妃!”
阮橖隨即笑得如沐春風:“那就趕緊起來,一起用膳!”
兩人對視一眼,站起身來,顫顫巍巍的坐在了一旁,手放在腿上,拘謹的動也不敢動。
小二把吃食送上來擺好,阮橖剛摸上一塊點心往嘴裏放,瘦男人握著麻痹的手臂,氣勢洶洶而來:“你這不知廉恥的女人好生歹毒,到底對我做了什麽?”
阮橖胃口倒盡,把點心扔在餐盤中,把餐盤推到冬初和秋衫麵前,用手帕擦了擦手指:“手臂全麻了?是不是還有些向身體麻過去?”
瘦男人眼神一緊,就要出手。
阮橖開口嗬道:“你敢動手,你最終的下場是全身毫無知覺,隻有腦子可以轉,要不要體驗一下?”
瘦男人嚇得腿哆嗦了一下,手重新握著自己的手臂,使勁的捏了捏,沒有任何感覺。
眼前的女子眼神又是冰冷,攝人心魂,他三教九流的人見多了,心中一轉,掭著笑臉,也知道眼前的女子為什麽對他出手。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姑娘,請姑娘饒恕!”瘦男人說著伸手抽在自己的嘴巴上,“都是小的沒見過美人,手欠的厲害!該死,真該死!”
手臂麻痹都沒讓他嘴甜,看來就得該讓他吐點血,阮橖擦完手的帕子隨手往桌子上一丟:“一口價,五十兩,你的手臂就會好!”
瘦男人直接蹦了起來,指著阮橖鼻子破口大罵:“你這小娘子,心倒是賊黑,你自己對我下手,還得要這麽多銀兩!”
阮橖不在乎的聳了肩:“就這個不二價,你願意出錢,我願意醫治,你不願意……”
“老子弄死你!”瘦男人不等阮橖把話說完,爆粗口帶著破風的拳頭,直砸阮橖腦門。
“王妃小心……”
“啊!”
瘦男人一聲慘叫和冬初的聲音同時響起,緊接著瘦男人的身體重重的摔到了地上,沒有知覺的手臂,被他按在了身體下麵,明明沒有知覺他卻痛得嗷嗷直叫。
阮橖提起裙擺,往他麵前一蹲,對他伸出一根手指:“現在我後悔了,一百兩,少一個銅板我都不幹!”
鑽心刺骨的疼讓瘦男人承受不住跪在地上求饒:“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快給我治療!”
“銀子!”阮橖提醒他。
瘦男人割肉一般從懷中掏出銀票,阮橖從他手中抽出銀票,站起身來抄起桌子上混燙的茶水,對著瘦男人的手臂直接澆了下去。
瘦男人嚎叫連連,直呼:“痛,痛……燙…燙……”
一壺水澆下去,阮橖笑眯眯的笑納了一百兩銀票:“手臂現在有知覺了吧?回去好生保養,三天之後還能麻一陣子,三天過後便如常!”
瘦男人麻痹的感覺是沒了,皮肉燙裂疼痛感蔓延,心中有不甘,但是又聽聞三天之後可能還會麻痹,不敢輕舉妄動,拖著燙傷的手臂不甘的離開。
冬初秋衫對望一眼,心中暗下決定,一定不能背叛王妃,她比她們兩個想象的更加強大,心腸更加狠毒。
阮橖帶著兩個婢女,在軟香樓大吃了一頓,還包了四色小點心去了宰相府。
阮橖被婢女領進去,正好看見林素珍正在指桑罵槐的訓著幾個姨娘,以及院家二房夫人薑文麗。
她當下麵帶微笑,熱情的人還沒走進去,聲音就到了:“恭喜母親,賀喜母親,有天大的喜事啊!”
林素珍眼神一亮,今日他們進宮,難道沁兒被皇太子看上了?
她端著當家主母的姿態,斥責:“有什麽喜事慢慢說來,莽莽撞撞讓他人看見,還以為我宰相府沒規矩呢!”
阮橖一怔,笑容一斂:“母親教訓的是,這樣做的確是沒規矩了些!”說著她斜眼看了一下冬初!
冬初觸及到她渾身一抖,忍著害怕向前道:“晉王妃駕到,眾人參拜行禮!”
林素珍臉色一僵,二房夫人薑文麗剛剛被林素珍指桑罵槐訓了一頓,心頭本就不快。
這麽些年就因為她家的夫君比大哥官位低,每一次都要被林素珍壓上那麽一頭。
她早就看她不順眼,又無可奈何,現在林素珍吃鱉,她第一個起身,中規中矩對著阮橖行禮,“臣婦參見晉王妃,晉王妃安康!”
阮橖隨手一扶:“二娘免禮,快快請坐!”
薑文麗嘴角含笑:“謝晉王妃,不知王妃剛剛口中所說的喜事是何事?”
阮橖往屋裏一站,看著沒有起身的林素珍,目光嘲諷:“當然是關於沁兒妹妹的喜事了,沁兒妹妹進宮,深受皇上皇後喜愛,故而……”
阮橖浴言又止,林素珍一下子激蕩起來,撐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來到阮橖麵前:“你的意思是說,沁兒現在是皇太子妃了?”
她的話音一落,在場幾個姨娘個子恨不得咬碎牙齒,她們在阮府每日受到林素珍欺壓,現在阮沁兒要當皇太子妃,往後她們的日子更加難過,林素珍絕對不把她們當人看。
阮橖滿臉喜色就要回答,就聽見阮宰相憤怒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休得不知廉恥的胡說,當一個妾,不夠丟人現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