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同床共枕
赫連函聞言下意識的轉頭瞪了阮橖一眼,淩利暴戾地眼神夾雜著猶如利刃般的冰冷:“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你有什麽資……”
“準了!”赫連衍淡聲揮了一下手,聲音蓋過赫連函的聲音,讓他的聲音堵在了嗓子眼再也罵不出來。
阮橖說的沒錯,她是他的正妃,赫連函無論再怎麽賤罵於她,到最後都是在賤罵自己,在打自己的臉。
長板凳是現成的,冬初和秋衫翻下來,上麵還殘留著血跡,曾中把徐管家家按在凳子上
曾北抄起了板子,砸在了他的身上,赫連函連阻止都來不及講,就見到力氣十足板子落在徐管家身上!
徐管家脖子上本來就有傷,再經過這樣一打,院子裏響起了他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慘叫聲引起旁邊一幹人的膽戰心驚,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阮橖對於赫連函瞪眼,她視而不見,笑盈盈地看著眾人,明明在笑,卻讓人平白無故打了個寒顫,她道:“我不知道在座的各位在晉王府都辦些什麽差事,又得到王爺怎樣的器重。今日我告訴各位下次再有人亂嚼舌根子,敗壞我的名聲,下場就如徐管家一樣,我絕不姑息!”
赫連函帶過來的一眾下人,跪地一大片,更是再把赫連函給氣的夠嗆。
徐管家被打的皮開肉裂,血跡順著板凳往下流,在地上形成一灘血跡,他慘叫著喊著,喊著赫連函救命,赫連函被赫連衍死死的壓製著,心裏本來就不快,被他叫得更加煩躁不快。
更何況今日之是,他還沒查清楚就去稟報自己,讓自己捉奸不成還失了顏麵,這樣不盡心盡力辦事的管家,要他也是無用。
曾北第三十板子下來,徐管家咽下最後一口氣,活生生的被打死,雙手無力的垂下,嘴巴的鮮血往下滴。
赫連衍緩緩的站起來,氣勢非凡:“三弟,娶了心愛的女子,還弄出這樣的誤會,著實不該!下回小心些,沒有證據就是來到大理寺,孤判不了罪啊!”
“謹遵太子皇兄教誨!”赫連函雙手執拳對赫連衍行了一個大禮。
赫連衍銳利如刃的眸子,劃過一絲淡然,事情到了現在,就沒有必要再留下去,他尋了一個由頭,帶著曾中曾北離開了。
他一走,赫連函瞬間的爆發,想對阮橖再一次出手。
阮橖搖晃著皇後給她的小玉牌:“忘了告訴王爺,上次進宮皇後害怕妾身受盡委屈,給了妾身這個!”
赫連函看著小玉牌,竭力壓著自己翻騰的怒火,冷著一張臉警告道:“阮橖,本王勸你,適可而止不要作死自焚!”
阮橖嫣然一笑:“同樣的道理,希望王爺不要忘記,妾身隻想安然度日,希望王爺容得下才好!”
“記住你說的話不要惹事!”赫連函說完憤然的甩袖離開。
徐管家的屍體就被留在東苑裏,阮橖挑了挑眉頭,叫住了兩個下人,讓他們把屍體抬走。
綠兒萍兒嚇得魂飛魄散,磕頭求饒,阮橖看也沒看她一眼,彎腰把冬初和秋衫扶進了房間。
對於她們兩個今天的表現,她非常滿意,用銀針給她們止了血,對著外麵哭哭啼啼的兩個丫鬟吩咐讓她們拿來烈酒。
每人嘴裏塞了一個參片,讓她們把參片嚼了下去,咬住嘴裏的帕子,把烈酒對著她們的傷口澆了下去。
兩人嘴裏咬著帕子,沒有因為酒蟄的慘叫出聲,隻是全身被汗水浸透。
滿屋子縈繞著血腥味和酒香交織,阮橖道:“烈酒可以讓傷口不潰爛,現在血不流了,我去給你們找藥!”
冬初趁機一把抓住她的手,汗水跟淚水交織落下來,“王妃,奴婢沒有背叛您!”
阮橖拍了拍她的手:“放心我心裏有數!”
冬初在疼痛中心中一驚,她想表忠心,告訴她,她們不曾背叛,就算有性命之憂的時候,也沒有背叛。
阮橖何嚐不知道她的心思,一次性不背叛,不代表一輩子不背叛,信任一個人,不是那麽簡單的。
她在府中找藥,本以為那些人不願意給她,沒想到她一戰成名,王府所有的下人看見她都帶著驚恐的害怕仿佛她是活閻王一樣。
阮橖才不管這些人的目光,不但找了傷藥,還開了方子讓他們出去抓藥。
忙完這一切,天都黑了,東苑除了綠兒和萍兒衝刷著地上血跡的聲音,其他的院落,紅色的燈籠搖曳,喜慶熱鬧!
阮橖洗漱完之後,回到房間剛躺下,眼睛剛閉上準備睡覺時,驚覺房中有異。
她不露聲色的把眼睛睜開,手摸著枕頭下自己的銀針包,抽出兩根比中指還要長的銀針,透過薄薄的床幔看見那一模異樣,慢慢的靠近床,猛然之間,她拿著銀針對著人影紮了過去。
手中的銀針根本就沒有碰到人影,命門被人扣住,手腕傳來鈍痛,緊接著一道黑影壓了下來,把她緊緊的按在身體下麵動彈不得。
阮橖透過微弱的燭光這時才看清,來人是赫連衍,被人壓製動彈不得,阮橖自然沒有好生氣的斥責:“殿下來這裏做什麽?賞花還是賞月?”
“賞你!”赫連衍按在她身上,呼吸在她的脖頸之間,聲音冷凝:“你這個沒良心的兩麵三刀的女人,孤今日可讓你免遭名譽受損,你卻恩將仇報?”
阮橖被他溫熱的氣息,撩得又急又躁,憋屈的掙紮不開,語氣就更加壞了:“要不是您威脅我去給您查屍,我能有這一遭?誰才是我遭罪的罪魁禍首?需要我提醒您嗎?”
赫連衍身子一抬,如刃的眸子冷冷的撇了她一眼,身體往旁邊一翻,和她並列而躺
阮橖得到自由,想立馬翻身,赫連衍早就知道一般,隨手一壓,“別鬧,不然你就真的坐實了不守婦道之名!”
阮橖雙眼瞪得滾圓,這個人的手就這樣堂而皇之的橫在自己的匈上,還像個沒事人似的。
反手,手中的銀針紮了進去,從他的手背紮了一個對通,疼痛讓赫連衍驚覺他的手現在在什麽軟柔之上。
他耳尖悄然的紅了,心中波瀾微蕩,聲音清冷卻是無波,漫不經心沒事人事的把手一抬:“你在晉王府日子不會太平!”
阮橖猛然做起,諷刺道:“太子殿下有何高見?該不會讓我成為殺人凶手,替你解決一個障礙吧!”
“孤在你心中就是這樣的人?”赫連衍聲音中透著玩味。
阮橖盤腿而坐,擦拭著手中的銀針,“那你想在我心中是什麽樣的人?”
她不想嫁人,被趕鴨子上架,現在嫁了人就不可能輕易脫身,更何況阮瑜洲她不能不管,這是她在世間唯一的親人。
赫連衍不是那種可以輕易沒有好處就能幫助人的人,更何況他們滿打滿算這是第三次見麵。
赫連衍摩擦了一下剛剛被紮通的手,細小的血珠子往外冒,就跟螞蟻咬了一下似的。
“孤是可以幫助你的人!”赫連衍說著拍了拍床側。
阮橖眉頭一皺,他今天是打算不回東宮,就住下了?
帶著警惕之心,阮橖慢慢的側臥下來,借著外麵微弱的燭光,盯著他,盯著盯著頓時覺得困乏,今日跑來跑去,又經曆了赫連函連連的誤會,她雙眼沉不住了。
即將模糊之阮,她說出了自己的疑問:“你為何要幫我?”
赫連衍冰冷的聲音變低,在她耳邊猶如輕哼般響起:“並無目的你可信?”
“沒有目的?”阮橖聲音因為困乏帶了幾分軟糯,猶如奶貓糯糯地叫著。
“是!”
“什麽!”
就在他和她的聲音同時落下時,她合上的雙眼猛然睜開,眼神中滿是淩寒。
赫連衍感覺她周身氣勢大變,心中升起一絲即將窺探到她內心的興奮。
可就在轉瞬之間,阮橖聲音變得平波無奇,“你幫我,那麽接下來我就不客氣了?”
“可以!”赫連衍心中那一絲興奮被抽脫,生出了惋惜,貓伸出爪子察覺的危險,又把爪子縮了回去。
“那就好!”阮橖身體一轉,背對著他,眼中滿滿算計。
“你打算怎麽舍棄現在的身份?”赫連衍來了興趣的問道。
阮橖想都沒想回道:“現在的身份極好,為什麽要舍去,殿下甭操心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他身為北淩東宮,不出意外就是北淩的皇,就算精心算計也得有必要的討好和打好關係,得小心翼翼不要得罪的好。
赫連衍也沒再多問,不多大一會兒,就聽見阮橖傳來勻稱的呼吸,他手掌撐起頭凝視著她。
阮橖一覺睡的深沉,她沒想到自己的警惕性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低了。
敲門聲響起,她才乍然清醒過來,床裏側早已沒了赫連衍身影,他什麽時候離開的,她一丁點都不知道。
柔了柔額頭,阮橖翻身而起,走到門前拉開房門,一臉嬌羞媚色滿麵的阮沁兒,進了屋子二話不說給她跪了下來。
她的身後跟著其他五個側妃,冬初一臉病容蒼白,虛弱的說道:“王妃,側妃連同沁夫人過來給您請安問禮!”
阮橖伸手要把她拉起來,豈料她非得沒起,反手一把抓住她的手,“姐姐,妹妹特地過來謝謝姐姐昨夜讓王爺夜宿妹妹的院子!冷落其他五個側妃姐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