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你愛上我
赫連衍話語一出,不光是阮橖眉頭一跳,就連皇後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赫連衍,眼中帶著陌生的光芒,似審視,似不解。
容妃寒了臉麵:“太子殿下是何意?什麽叫雙簧?晉王妃中毒昏迷,本宮是她的母妃,比任何人都要著急,這兩天本宮茶飯不思,隻想她趕緊好,怎麽就變成了雙簧了?太子此言,太過傷人了!”
赫連衍沒有看容妃一眼,目光仍舊停留在阮橖臉上,冷淡的聲音毫無起伏:“晉王妃突然就醒來,本來就出乎人意料,孤身為大理寺卿對於有疑慮的案件,當然要問得清楚!”
“夜貴妃因為一副牡丹圖昏迷不醒,牡丹圖現在又不見了,晉王妃現在醒來,孤私下想問個清楚,可比去大理寺要強!”
半威脅的言語,讓容妃頓時啞口無言,雙手拽的咯吱作響。
皇後隨即順杆子上架道:“容妃,夜貴妃之事,早晚要查清楚,太子既然有心,就讓他們去吧,咱們兩個先去看夜貴妃!”
容妃咬碎一口牙齒,還維持著表麵的笑意道:“臣妾先跟晉王妃說幾句話,勞煩皇後娘娘和太子殿下稍等片刻!”
“母妃有什麽話,咱們出去說!”阮橖生怕有變故,率先開口,伸出的手也扣住了容妃的手臂:“皇後娘娘,太子殿下,我先告退…”
容妃憤怒的心情稍緩,有些滿意阮橖察言觀色,手覆蓋在她的手背上:“咱們出去說。”
說完給皇後屈膝行了個禮,帶著她走了出來。
尋了一個沒人的角落,容妃覆蓋在她手背上的手,一用力,把阮橖的手被掐出了一個印子來:“你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是誰對你下的毒?你可有印象?”
阮橖微微痛呼一聲:“母妃你弄疼我了!”
容妃這才驚覺自己把她的手掐破了,臉上露出一抹尷尬之色鬆開了手,拿出手帕覆蓋在她的手背上,用手一壓,蓋住了鮮血,緩了緩語氣道:“你是本宮的兒媳婦,之前進到皇宮夜貴妃的事情連累了你,本宮一直在想辦法,不會眼睜睜的看你被陷害的!”
阮橖心中嗤之以鼻,嘴上卻懦弱的說道:“兒媳知道母妃不會讓兒媳受到冤枉,兒媳在地牢的時候,的確吃了地牢裏麵的人給的東西,才昏迷不醒的!”
“至於在皇後殿中……”阮橖說著左顧右盼了一下,湊近了容妃:“我的確中了鶴頂紅,隻不過母妃知道我略懂醫術,加上荷塘姑娘醫術了得,我昨夜已經醒來,鶴頂紅被荷塘姑娘換掉了,我今日才能安然無恙!”
容妃心情一個激昂,伸手一把薅住她的手腕,把她拉進自己:“你早就知道皇後要殺你,來陷害本宮,所以你一直按兵不動?”
“我在等待母妃來救我!”阮橖眼中閃過害怕:“我在皇宮裏害怕,沒見到母妃又不敢醒來,隻能等待機會,好在今日母妃前來,不然的話,我也許真的會變成一個死人,成為皇後陷害母妃的把柄!”
容妃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冷笑,迅速的思量了一遍,“真是一個好孩子,知道幫助母妃,也知道了今日之事是皇後所為,那麽接下來,咱們要好好的齊心協力!”
“咱們齊心協力做什麽呢?”阮橖一臉無辜的問道:“我已經醒來了,說明夜貴妃不是我所為,我什麽時候能出宮?王爺什麽時候回來?”
容妃拉著她手腕的手動作輕柔了些許,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溫柔像個慈母:“晉王去給你找解藥去了,你要好好的聽話,他才會喜愛與你!”
“至於夜貴妃,誰知道她得罪何人被人下毒,不過,荷塘姑娘昨夜已經和你相熟,荷塘姑娘到底是誰的人,你可知道?”
阮橖偏頭思量了一下,才緩緩道:“她並不是皇後的人,好像是近兩日我昏迷不醒的時候太子送給皇後,順便監視我的人!”
“而且荷塘姑娘是一個心軟的人,昨日裏我隨便哀求她兩聲,她就答應了我,幫忙隱瞞我已經醒來的事實!”
容妃露出了然的笑,跟自己接觸的荷塘出入不大,而且她應該把毒藥放在了皇後宮裏,隻要把那毒藥找出來,皇後就變成了陷害夜貴妃罪魁禍首了。
“你知道跟太子回去說什麽?”容妃帶著試探問道:“太子殿下心思縝密,你可得小心行事,不然的話你我二人,就會被皇後陷害,到時候榮華富貴不在,你我還有性命之憂!”
阮橖嚇得渾身一抖,臉色頓時不好看:“母妃我該怎麽做?我有些害怕,現在一想到那鶴頂紅就心有餘悸!”
“別害怕!”容妃壓著性子安撫著:“有母妃在,母妃不會讓你受委屈的,你放心好了,凡是有其他人傷害你,母妃第一個不饒她,等會太子問你什麽,你知道的就照實說,不知道的,就說不知道的!母妃派人去等著你,你別害怕!”
阮橖輕輕的嗯了一聲,“那我去了!”阮橖說著掙脫了容妃的手,剛走了兩步,後退回來:“對了母妃,昨日我醒來的時候,荷塘姑娘,在我躺的那個偏殿裏最大的花瓶中,扔了一包藥!”
“一包什麽藥?”容妃心飛快的跳著,剛剛還不確定荷塘是不是真的把毒藥放在了皇後宮中,現在阮橖就過來告訴她,這真是睡覺找枕頭,有人就遞過來了。
“不知道什麽藥,隻知道是棕色的紙包著的藥!”阮橖謊話信口拈來,豔柳給她的藥包顏色,她記得清清楚楚,說著還用手比劃了一下:“這麽大一點的藥包,她隨手扔進花瓶中,說那是安神的藥,我若是睡不好,有了的藥絕對能睡好!”
容妃眼中精芒劃過,心中雀躍的不行:“既是安神的藥,那就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一切小心,母妃會保護你!”
阮橖重重的點頭,笑得單純眉眼彎彎:“我相信母妃,你相信晉王很快找解藥回來!”
“乖,去吧!”
容妃目送著她跟著太子殿下離開,豔柳張口問道:“娘娘一切進展可順利?”
容妃嘴角浮現一絲微笑:“當然順利,順利極了,本宮在想,這件事情是找太後呢,還是找皇上呢!”
豔柳道:“娘娘一定要想好,就算這一局板不倒皇後,也能讓皇後受到重創!”
“而且,千萬不能讓夜貴妃醒來,不然二皇子回來,那可就沒好戲唱了,娘娘您說呢?”
容妃看著皇後宮:“本宮當然知道,皇上去宣二皇子回宮,才走了兩天,從上京三城回到京城快馬加鞭至少十五天,回頭,你找人再給夜貴妃下毒,讓她繼續昏迷著!”
“是!”豔柳應聲:“奴婢一定給娘娘辦的妥妥當當,讓人發現不了一絲漏洞!”
容妃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抬腳去找皇後去了。
太醫院藏藥閣,閣內隻有三個人,於澄安恨不得自己變成老鼠,躲進藥櫃裏,不見這兩個人。
可是她又躲不過去,頂著一張清秀的臉,滿臉畏懼的看著眼前相互對視的兩個人。
眼前兩個人的眼神充滿著波濤洶湧,刀槍劍戟,看得於澄安伸手扣住了耳垂,慢慢的膝蓋落地,跪在他們兩個的中間,哀嚎道:“晉王妃,太子殿下,要殺要剮,你們兩個能不能說句話啊!”
“閉嘴!”
“閉嘴!”
兩人動作齊刷刷把目光射向她,異口同聲道。
於澄安瞬間把額頭落在了地上,“我閉嘴,我可以走了嗎?我保證離開京城,再也不回來,兩位放過我行嗎?”
“不可能!”
“不可能!”
又是異口同聲,暗藏劍發弩張,於澄安快被他們兩個給折磨死了,明明沒有舉刀弄槍,她會像被人扼住脖子一樣難以呼吸。
最終赫連衍把目光落在阮橖臉上率先開口:“你和她換過來,想要做什麽?”
阮橖調皮的一笑,像一隻狐狸:“捅天啊,太子殿下年紀輕輕,昨天說的話都忘記了,你不是說讓我捅破了天都沒事兒,怎麽,才一晚的功夫,您貴人多忘事兒了?”
“當然不會忘記!”赫連衍目光下垂,落在趴在地上的於澄安身上:“我以為她躺在床上,更加方便你捅天!”
“不啊!”阮橖笑得眼睛都彎了,渾身上下彌漫著愉悅的味道:“她躺在床上還有什麽樂趣可言?不如我自己揣著晉王妃的身份親自下場,才更奇妙!”
“更何況,皇後娘娘給我吃的鶴頂紅,那味道可一直在我的嘴裏回味著,我要不起來漱個口,都對不起那美味!”
赫連衍身體湊近她,眼神銳利如刀,聲音嘶啞愛昧:“你要不跟她換,怎麽會有味道在嘴裏回味呢?”
阮橖沒有退步,反而踮起腳尖,“我要不跟她換過來,晉王妃可就死了,晉王妃死了,我就死了,這還有什麽好玩的呢?”
她說著掭了一下嘴角,本來長得就好看的臉頓時像個妖精,紅色水潤的唇,散發著迷人的味道:“太子殿下,你該不會愛上我了吧?借機讓晉王妃死,從此以後世間再無阮橖?隻有待在你身邊的荷塘姑娘,給你治療身體的頑疾,完了之後,你好殺人滅口,神不知鬼不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