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憋著結果
“說歸說,別把我歸你所有!”阮橖嫌棄萬千的提醒巫不染:“好好說話,別整天整得跟塞外人妖太監似的,像點人樣行嗎?”
“你才是塞外人妖太監,你是不懂欣賞我的俊俏。”巫不染衝著她揮了揮拳頭,撩發了一下頭發,臭美繼續我行我素道:“我的小寶貝被野男人搶走了,我心裏萬分不爽,就好奇搶走我小寶貝的人是誰。這一好奇,就接下了毒老頭建議出來出一份聘禮,順便看看搶走你的野男人。”
“誰知,我剛一出南疆,就碰見北淩人來南疆尋找蠱術高手,你知道我這個人,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動動手指頭就被人請上座上賓,我肯定幹啊。”
“你來幾天了?”阮橖聞言靠近了他,問道:“對方是什麽人,可有什麽身份特征,你要是再見到他們,可認得?”
巫不染往她旁邊的木板上一坐,搖晃著兩條長腿:“還能是什麽人?這年頭能準確無故的去打聽巫醫穀,開價一天就是萬兩,你說會是什麽人?”
“皇宮裏的人。”阮橖想都沒想到,脫口而出:“他們對你提出什麽要求?你昨天晚上出現在巷子裏,是故意堵我,還是其他人讓你去的?”
巫不染拍了拍旁邊的木板,招呼著阮橖來他身邊坐,自己像沒骨頭似的靠在了牆體上:“毒什麽人不知道,但要的蠱蟲挺毒的,吃下去可以讓人有感覺,如正常人一般行男女之事,但是生不了孩子。”
“至於昨天晚上為什麽出現在巷子裏,還不是因為我第一次來到北淩,對泱泱中原大國甚是好奇,七拐八拐,瞧著月色美好就出去了,誰知道跟你那麽有緣!”
“你給了?”阮橖翻了一個白眼給他,警告他無關緊要的事少說,誰跟他有緣,恨不得離他遠遠的,一個全身上下都是毒,一日三餐吃蟲子的人,誰願意跟他待在一起?
“我給了,我為什麽不給!”巫不染眨了眨狹長的桃花眼,反問吃驚的看著阮橖:“萬兩一個蟲子,我不給我傻啊,好像給完之後對方就給人下了,速度還挺快。”
怪不得赫連衍脈相那麽奇怪,不是新的毒素入侵,而是新的蠱蟲吞下去,造成了吞下一個新的毒藥的假象。
巫不染見她半晌沒說話,不由地好奇問道:“小寶貝,該不會吃蟲子的那個人,你認得吧?”
被他一猜即中,阮橖才不會承認,剛要開口,之前的獄卒匆忙進來對著巫不染道:“公子,外麵來人了。”
巫不染半眯著灼灼生光的桃花眼,揮了揮手對獄卒道:“你沒見過我,滾吧。”
獄卒轉身就走,不見絲毫慌亂之色。
阮橖想著是誰來見自己時,巫不染把自己貼在牆上,寬大的衣袖一翻遮擋住身體,緊緊的靠在牆體邊和牆體融入一色,看不見身形。
阮橖連忙把牢門一關,捏斷的鎖剛一扔,做好這一切,她跳到了木板上剛坐下,赫連衍一身玄衣帶著一個樣貌隱藏於帽子裏的女子而來。
沒有人引著他,他帶著那一個女人就跟吃過晚飯散步過來一樣。
阮橖用後背頂了一下巫不染,對於巫不染的隱術,她可是知曉的,除非他自己讓別人看見,不然沒人看得見他。
巫不染分手扣在她的背上,挑起了一點皮,使勁的一掐,阮橖痛得齜牙咧嘴,對著走進來的赫連衍晃了晃手:“到底是誰如此冤枉我?讓我來做替死鬼,你給我一個解釋,不然的話,這件事情咱們沒完!”
赫連衍目光如寒,落了過來,阮橖渾身一僵,神經忍不住的緊繃起來,有那麽一瞬間,她感覺赫連衍目光透著她看到了巫不染。
跟他一同前來的女子,拿下了衣帽,阮橖噌得一下子站了起來:“於澄安?”
於澄安扯著嘴角笑了笑:“姑娘好久不見,可還安好?”
阮橖聳了聳肩:“如你所看到的這樣,還沒安生兩日,就有牢獄之災!”
“不過這次不需要你在這裏替我,我就在這裏等,含冤秋後問斬也好,被人暗殺也罷,我就在這裏不走了。”
於澄安微微慌亂了一下,目光看向赫連衍,赫連衍舉起手指,在鼻尖微微嗅了一下,淡漠的開口:“你在這裏不走了,你就永遠不知道誰在冤枉你?你能咽下這口氣?”
“我咽不下這口氣啊,但我不能傷及無辜!”阮橖把手搭在了於澄安肩膀上:“你是一個不容易的賊,我知道你膽小怕死,要不是這個人威脅你,你肯定不會來,放心吧,我不需要你在這裏替我死。”
笑話,現在是她不願意出去好嗎?
巫不染在她身邊,去固若金湯的皇宮裏也能逃脫,更何況這小小的監牢,根本就不是事兒。
赫連衍微微清咳了一聲,仿佛被這牢中的氣味嗆著了一樣。
於澄安一把抱住了她的腰,聲淚俱下:“我是心甘情願替你在這裏,我一個人在皇宮也無用,我替你在這裏你能查明真相,到時候,我就可以得自由了。”
阮橖伸手一掰,把她的手掰離自己的腰,伸手把她推離自己:“你是不是傻啊,你眼前的這個男人,隻要你跟我調換,你在這大牢裏他根本就不打算救你。”
“且不說他明天去皖南皖北,我今天出現在這裏,就算不是他親手所致,也跟他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你待在這裏,是一個九死一生的選擇,你願意?”
於澄安急得差點就哭了,聲音哽咽直點頭:“我願意,我願意的,姑娘,你就讓我在這裏替你吧,我保證殿下不是像你口中所說的那樣,不管不問的走了。”
這標準的被威脅了,要不是場合不允許,阮橖真想豎起大拇指給赫連衍。
一個江湖小賊,被他訓練的跟狗似的,要怎麽著怎麽著,她就沒這麽大本事,把一個人訓練的心甘情願為自己死。
赫連衍向前一步,目光如炬,“你為什麽不願意離開這裏?你是不是心中有其他的計較了?”
阮橖後退一步:“我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女子,被人陷害在刑部的大牢裏,能有什麽計較?”
“倒是太子殿下,我進大牢,被人冤枉謀殺何文何大人,太子殿下真的不知情嗎?”
“是我,是我讓人冤枉你的!”赫連衍涼涼的承認:“現在你跟我離開這裏,我向你保證於澄安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如此堂而皇之的承認,讓阮橖心裏不由自主的警惕起來,他也不怕隔牆有耳,或者說他在做一個驚天動地的陰謀。
“給我一口茶的功夫,我需要想一下!”
阮橖話音剛落,赫連衍接過於澄安遞過來的披風,從她的頭上兜了下來,沉聲道:“出去再說!”
他強勢的拖著阮橖離開了牢房,留下了雙眼微紅的於澄安,恍若慷慨赴意,要死了一樣。
寬大的馬車,阮橖被甩了上去,馬車奔跑起來,阮橖背緊緊的靠著馬車壁,半眯著眼睛看著,馬車車廂上的赫連衍:“為什麽要這樣做?根本就不是你我在何文家放火,為什麽要把我弄進牢裏?”
“噗嗤一聲!”
赫連衍捂著匈口,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縱使馬車再寬大,血腥味一下子蔓延鑽入鼻尖。
阮橖連忙起身,單膝跪在他的麵前,把他的身體,放平在馬車裏,照顧他的手腕,伸手搭在上麵,眉頭越皺越緊,臉色越來越黑:“到底怎麽回事?你的身體怎麽會衰弱成這個樣子?”
怪不得要把她從牢裏弄出來,他現在的身體分明就是一個強壯的人,刹那間衰敗成一個要死的人。
兩者跨度都太大,讓他的身體根本就不能負荷,現在還能保持清醒,也不知道是他多大的造化。
“我不想死,給我清毒!”赫連衍聲如冰冷,唇沾染血跡,紅似紅豔紅花。
“嗯!”阮橖從身上摸出銀針,又摸出丹藥塞進他的嘴裏,“你最近兩天吃的不是毒藥,是一種南疆蠱蟲。”
“按道理而言這種蠱蟲吃下去之後,隻會讓你像正常男人一樣,找一個女子行溫存之事,會引發你任何其他的病毒,現在明顯不是……”
“之前,我在酒樓的時候!”赫連衍打斷了阮橖的話:“身體出現了不適,反應極快,我被當時的反應嚇了一跳,整個人就像……就像……”
“憋的要暴炸了一樣,對嗎?”阮橖替他說完未說完之語,赫連衍耳尖紅了,悶聲悶氣嗯了一聲。
“而後你有沒有和女子行房……”
她話還沒說完,赫連衍有些氣衝衝的打斷她的話:“當然沒有,我被人下毒,自身的身體自己清楚,突然之間出現異變,你真覺得我不多想嗎?”
“所以你憋著了?”阮橖充分的發揮著大夫的望聞問切:“你憋住了之後的結果,就是現在身體虛弱,身身體裏麵在所有的器官都在迅速的衰竭,給你下毒的那個人,想要你當一回真正的男人,你倒真是讓他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