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進行順利

  阮橖沒有被他的威嚴所嚇,而是向前行了兩步,乖張的說道:“不敢,隻不過覺得事太過湊巧,我這剛把何文拽進來,晉王妃就重傷?”


  “你們的刑部大牢不是三司之一嗎?犯人還在嫌疑之中,就隨便重傷,你們的三司之一號稱北淩律法之最,現在就變成了笑話一場,您還覺得我在欺淩於您?”


  “北淩皇上,您才是一場笑話,你們地大物博,我小小南疆郡主連一句重話都不能說,怎麽叫大放厥詞?欺你北淩無人呢?”


  皇上怒的恨不得把她淩遲了,之前來稟報的貼身太監又道:“皇上,晉王妃拖不得,不知可否宣召太醫?”


  “讓她死。”赫連函出口惡毒道:“讓她死在牢裏,誰也不準救她。”


  稟報的太監瑟瑟發抖,不敢應聲,隻得抬頭看著上座上的皇上,等待著他的拍案決定。


  “你敢讓她死在牢裏,我就敢讓你死在這裏!”阮橖怒視道:“你想試試,來,我南疆不怕你!”


  在一旁的巫不染手控製不住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好像玩大了,直接杠上了。


  小寶貝的個性,真是一如既往火爆,惹火了可什麽都不顧,先幹死對方再說。


  不過對方真的是可氣,惹誰不好非得惹這個你若跟她講理,她就跟你講理,你若不跟她講理,她就給你死扛之人。


  這下有好戲看了,還好他出來的時候,告訴了南疆上上下下,隨時準備戒嚴,以防有賊子作亂。


  赫連函被激怒,當真三步並兩步走向殿外,抽出殿外侍衛腰間配劍,仗劍氣勢洶洶而來。


  巫不染寬大的衣袖微微一收,漂亮的指尖上,停留著一隻展翅浴飛的紅色幼蟲。


  阮橖摸出自己頭上的配飾,一根極其長的簪子,側身對北淩皇上道:“到底誰在欺負人,北淩皇上這不是一目了然嗎?”


  “本王不是欺負你,本王是要殺了你!”赫連函說著仗劍對著阮橖劈來。


  阮橖身體一斜躲閃,高座上的皇上一句話也沒說,隻是怔怔的看著下麵,似在等待著你死我亡。


  赫連函一砍沒有得手,繼續又砍,阮橖手中的簪子反轉,短兵相見,小著靈巧精幹,加之近攻以及赫連函已被巫不染踢了內傷,阮橖討巧一個閃身就把簪子紮進了赫連函的身體裏麵。


  用力一抽,簪子帶動著鮮血噴湧而出,就在此時巫不染手指上撲通的翅膀的紅色小蟲,聞到鮮血味道瞬間展開翅膀,直接往他血口子處鑽去。


  蟲子鑽進身體,撕咬的血肉,赫連函並感受不了兩者之間的疼痛有何區別,隻是行動上受到限製,有些遲緩。


  他的動作一遲緩,阮橖就占據了上風,對他不客氣手中的簪子盡紮在他的身上,不致命,但是會讓他疼,會讓他鮮血而流。


  皇上眼中的不悅越來越深,有些惱火的盯著不爭氣的赫連函,似沒想到他一個大男子竟不是一個小女子的對手。


  “行了!”巫不染瞧這渾身鮮血淋淋的赫連函淡淡的開口製止:“趕緊去刑部大牢救人,別在這裏耽誤時間了。”


  阮橖瞬間把簪子往赫連函身上一抹一擦,擦幹淨血跡,隨手往自己發際上一別,站在巫不染身邊乖巧道:“給哥哥添麻煩了,可是這真的不怪我,是他們先挑釁我的。”


  巫不染好想給她一拳,但是一想到風險伴隨著高回報,他又忍下來了,和顏悅色道:“不打緊的,咱們南疆不是給人欺淩的。”


  阮橖笑得如花燦爛:“謝謝不染哥哥,您是最好的,我們趕緊走吧,不然晉王妃死了,那可真叫冤假錯案,留名青史了。”


  巫不染回以微笑,雌雄莫辨的臉可是好看了:“我先跟北淩皇上打聲招呼,你在邊上等待片刻。”


  “好的!”阮橖雙手交握立於一旁,乖的一丁點都不像剛剛跟赫連函你死我活。


  皇上還沒等巫不染開口,對他冷嘲道:“南疆真是越發的本事了,在朕的麵前動刀動槍,真是厲害的令人朕刮目相看?”


  巫不染輕眨眼睛,無辜嘖了一聲:“這不是為了自保嗎?不然的話誰敢在您麵前動手?”


  “您看看要不是您的兒子先動手,剛開始挑釁我,要跟我比劃,輸了之後心裏不舒服,又提刀來砍我的妹妹,我的妹妹能動手嗎?”


  “北淩皇上,小孩子打架,咱們這些做長輩的,在旁邊看看就好,何必大動幹戈傷了和氣,更何況都是些皮外傷,沒有什麽大礙的,當然我們也有不足之處,但是,這不是關心則亂嗎?我妹妹還不是關心您的兒媳婦,晉王妃,才會如此惱羞成怒嘛!”


  高手過招,不動手隻動言語,冷嘲熱諷你來我往直接論高低。


  皇上壓了一口氣,語氣緩和:“巫一族族長所言極是,要真是我們小氣了,讓你們受委屈了,要不要我們賠禮道歉啊。”


  巫不染暮然一笑,十分不要臉的接話:“北淩皇上如此客氣那怎麽好意思呢,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你們江南製造的絲綢不錯,要不來個幾百匹,這事也就過去了。”


  皇上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差點噴湧而出,虧他想得出來,自己隻不過給他一個台階下,他竟然不要臉的順杆子上架,還提出這種沒格的要求。


  阮橖內心憋著笑,比起不要臉,誰能比得過巫不染?他想得一樣東西,通常硬的不行就來軟的,軟的不行就滿地打滾死不要臉的哀求。


  臉麵在他身上,那是不存在的東西,隨時隨地可以不要,隨時隨地都可以丟棄。


  “你們想要道歉和賠償,做夢去吧!”赫連函臉色蒼白,憤恨的說道:“我北淩不會向你們這些滿身都是肮髒蟲子的人妥協掭著臉的。”


  “你這話說的是什麽?”巫不染唏噓了一聲,直接一頂大帽子扣過來:“你的意思是說,你的父皇,皇上掭著南疆的臉了?”


  赫連函慘白滿是汗水的臉色大變,“你信口胡說,偷換我話中意思。”


  “噢!”巫不染小心的應了一聲,略帶恭敬的對皇上道:“那我什麽都不要了,孩子打架嘛,下回誰有本事誰上,打死活該,我現在去看晉王妃了,有空我到皇宮裏給你看病,你最近有些氣血不暢,腰酸,夜晚的時候時間甚短還伴隨著噩夢驚醒。”


  皇上心中驚起了海浪,南疆巫一族族長位同於南疆王,也可以代表南疆王,不過他們不掌朝政,以玩蠱蟲為主,醫術更是天下無雙了得。


  他沒有靠近自己,也沒給自己診脈,竟然就能一語道破他身上出現的病症。


  皇上默而不語,盯著巫不染,試圖在他臉上找到什麽,發現他那張雌雄莫辨的臉除了好看,就是吊兒郎當的玩世不恭,可是那一雙桃花眼卻是亮的驚目。


  巫不染見他不語也不再多說,勾了勾手指頭對阮橖,阮橖跟著他就走,還沒走到殿外,東宮侍衛曾中在殿門口高聲稟道:“皇上,太子殿下中毒,太醫束手無策,請皇上明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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