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暗搓搓手
阮橖忍不住的打趣道:“你確定這不是掩耳盜鈴?對你熟悉的人憑半張麵具的遮蓋就認不出你來了?”
赫連衍莞爾失笑:“你對我太沒信心了,至少我穿著一身,戴著麵具,十幾年來在京都,沒有一個人認出來。”
阮橖叮了他半響:“還要不要臉了,這樣自我誇讚?”
“本就如此,沒有自我誇讚!”赫連衍幽幽地陳述,帶著興致問道:“不信咱們去試試?”
他的話音落下,林晨風人還沒有到,聲音就到了:“小軍醫,有人找你。”
赫連衍不走,阮橖自然而然隨他,把沒幹的手往赫連衍身上一擦,迎上林晨風:“人在哪呢?”
林晨風腳下步伐一頓,目光刷一下看向赫連衍:“小軍醫?他是誰?”
“她師兄!”赫連衍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了阮橖肩頭上,替阮橖回答了林晨風。
林晨風是見過阮橖本來的樣子,再看他們如此親近,心中了然,哪裏是什麽師兄,分明就是情哥哥。
“人在哪呢?”阮橖再一次問道:“來的是什麽人?”
“一個漂亮嬌弱的女子。”林晨風收回目光,對阮橖道:“嬌滴滴的指名道姓說要見你,說話聲音可好聽了。”
阮橖點了點頭,把赫連衍搭在自己肩頭的手拍下,上前走的過去,邊走邊提醒的林晨風:“漂亮的花有毒,一不小心沾染了毒,躲都沒處躲,你可得小心嘍。”
林晨風不解,緊跟著她:“找你的嬌弱女子,手中沒有那花兒,怎麽你想要花?”
赫連衍失笑輕咳了一聲:“別再逗他,慕家軍赤膽忠心,在各國赫赫有名,有些意味深長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就不要逗他們了。”
阮橖側目衝他微微一笑:“我想我知道來的人是誰了。”
赫連衍挑眉親近的說道:“我以為我提示的夠明白了,你反映到現在才知道來的人是誰啊。”
“她為什麽會出現這樣赫連璽府上?”阮橖想不明白阮沁兒的一波操作原因是什麽,調皮的回答他:“你知道我對美人沒興趣,一時就沒想起來。”
赫連衍沉吟了片刻道:“她無路可去,別人扔來了一隻隻枝,正好可以盛的下她的野心彭脹,她就出現在那裏了。”
原來她還是沒死心對權力和身份的爭奪,阮橖哦了一聲,本想再問問赫連函,轉念一想,自己跟他已經橋歸橋路歸路沒有什麽好說的,問他給自己自尋煩惱。
容安年養傷現在是單獨的房間,阮沁兒就徘徊在房間門口,阮橖把目光直接掃到他身後端著盤子的宮女身上,那個宮女周身氣息沉穩,眼神堅定目不斜視,哪怕一身簡單的宮女衣裳,都遮不住她與眾不同的感覺。
“誰找我?”阮橖明知故問的吆喝,沙啞破著嗓子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格外響亮。
阮沁兒臉上瞬間害羞一笑:“小軍醫,我找你,步雲回去之後稟報了主子,我家主子甚是擔憂,便讓我送了藥,你看看合不合適?”
昔言在阮沁兒話音落下,一手端著托盤,一手打開托盤上的盒子,裏麵品相極好的人參和靈芝,還有其他貴重的藥,齊齊地堆了一整盒。
阮橖看了一眼林晨風,林晨風上前把托盤接下,阮橖才漫不經心道:“挺好的,回去替我謝謝你家主子,順便再告訴他,他養的狗,叫起來真難聽。”
阮沁嫵媚的一笑:“小軍醫可真會開玩笑,我家主子養的狗,都是千裏挑一的狗,不可能隨便叫的。”
“對,會叫的狗不會咬人,會咬人的狗不會叫。”阮橖回以笑容道:“我這不是擔心,你家主子養狗不知狗的德性,萬一有一天咬著自己,那可就不得了了。”
阮沁兒對她拋了一個眼神,緩緩的走到她麵前,身上的胭脂味,香膩膩的衝鼻子,聲音嬌滴滴的,按在眼底的厭惡之情行鉤引之色:“小軍醫,你這都是說的什麽話,我家主子看人眼光最準了,這不,他讓我來……”
“要不我們進去說?”阮橖指了指房間裏:“外麵的人太多,有些話不方便講。”
阮沁兒心中罵了他一聲,嘴角甜甜的笑容維持的剛剛好:“小軍醫請!”
林晨風想跟著上前一起進去,被阮橖用眼神製止了,赫連衍壓根不看她,徑自往前走去,走進房間裏坐了下來,靜候著他們。
昔言不留痕跡的打量著他,心裏不由自主的把心提了起來,剛剛路過他麵前的男人,無論氣息,還是氣場,都不是一般人可比擬的。
她正準備抬腳跟著阮沁兒一起進到房間,阮橖開口帶著一絲瞧不上的問道:“你這是害怕和我進去,我把你吃了不成?還帶著丫頭?”
“當然不是了。”阮沁兒含笑的說道:“昔言不跟我們進去,她在外麵候著,不會打擾你我,倒是你,剛剛進去的那人是誰?”
“她師兄!”林晨風替阮橖回答道:“也是一個醫術了得之人,替我兄弟看病的。”
“原來是這樣!”阮沁兒笑著應道:“是我失禮了,小軍醫請。”
阮橖率先走得進去,赫連衍坐在座位上,手輕輕的敲擊在桌子上,看見她,緩緩一笑:“有沒有聞見一股酸味?”
阮橖乍然莫名,使勁的用鼻子嗅了嗅:“隻有淡淡的血腥味和藥味,哪來的酸味兒?”
赫連衍用手抹了一下薄唇,“有人當著我的麵對我喜歡的人浴說還休,你說有沒有一股酸味?”
阮橖眼睛圓滾滾的瞪了起來,手指著後麵進來的阮沁兒,微張著嘴巴:“她……你……”
赫連衍微微閉目點頭,告訴她,任何人想要企圖鉤引她,哪怕是一個女的,他都非常生氣吃味兒。
阮橖嗬出氣來,手指一轉變,變成了豎起的大拇指:“您可真夠行的啊。”
“小軍醫,你師兄做了什麽事情讓你如此誇獎?”阮沁兒接著阮橖的話,一副善解人意解語花的樣子:“能否說給我聽聽?”
“這個問題,你應該問我師兄了!”阮橖壞心眼的把問題甩赫連衍,“我師兄可厲害了,家中珍藏,富可敵國。”
阮沁兒聞言心中冷笑,再富可敵國的人,能抵得過皇家人,都是些不自量力的東西,以為自己有些本事,就蹬鼻子上臉不知所謂。
“那可真是厲害!”阮沁兒露出假笑,彎彎的眉眼之中,像個小女兒家盛滿了崇拜之情:“不知公子家住何方,家中有何許人也?”
阮橖狡黠衝著赫連衍眨了一下眼,赫連衍握拳低咳了一聲:“我心中已有貌美心上人,姑娘如此問,可是對我有意?”
言下之意,哪有姑娘隨便打聽別人家私事,打聽這種私事的人,要麽是媒婆,要麽是春心蕩漾不守婦道的小女子。
阮沁兒麵色一僵,嗬嗬幹笑:“公子是小軍醫的師兄,我家主人又器重小軍醫,我自然而然的要多問一句。”
“原來你可以替你家主人做決定啊。”赫連衍順著她的話給她戴高帽子,還是一頂會壓彎她脖子的高帽子,連諷帶譏:“看來姑娘在你主人麵前,是一個非同小可的人物,失敬失敬,姑娘一定要在你主人麵前好好說道說道,讓我們替你主人賣命啊。”
阮沁兒挺了挺匈膛:“隻要你們好好聽話,我家主人不會虧待你們,尤其這小軍醫,我家主人說了,隻要你同他說的那樣,你想要什麽都可以……”
最後一句話充斥著愛昧和誘或,阮橖聽了想大笑三聲,阮沁兒永遠對自己這麽自信,認為隻要她施展一點魅力,任何人都會成為她裙下之臣。
阮橖突然伸手,按在了她的匈脯上,阮沁兒臉色一黑,伸手就要打,阮橖泛著冷笑道:“你們家主人說了,我要什麽都可以,包括你了?”
阮沁兒手硬生生卡在了半空,拍不下去,壓著心中的惡心,隻能看身前的一隻手在為非作歹。
赫連衍一臉饒有興味的凝視著阮橖,看著她所有的動作,莫名的有一種她這種不拘小節亂七八糟的個性,更加放肆才會美。
“當然包括我。”阮沁兒扯出笑臉道:“就看小軍醫有沒有本事了。”
阮橖玩角色扮演玩上癮了,手順著她的匈脯移到她的鎖骨上,愛昧的點著她的頸骨,動作猥瑣又油膩。
“我有沒有本事,你要不要試試,保證你滿意,方方麵麵。”
暗示太明顯,麻子臉,肆意的目光讓阮沁兒再也忍不下去,停在半空的手一下子推在了她身上:“離我遠點,你這個長相醜陋的男人。”
阮橖被她推得連續後退好幾步,堪堪站穩,眼中一抹陰狠劃過,故意提高聲量,讓站在外麵的人也能聽到她的聲音:“瞧瞧這才哪跟哪兒就不願意了,趕緊滾回去跟你的主子說,誠心很重要。”
“你不要得寸進尺,給臉不要臉。”阮沁兒氣的通紅,張口罵道:“我已經給你機會,你自己不要,跟我有什麽關係?”
“那你就滾吧?”赫連衍不知何時把花瓶抄起來了,話音落下瓶子跟著落在了阮沁兒腳邊,聲音薄涼無情帶著嘲諷:“如此廢物,你家的主人,眼光太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