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元帥囂張

  “你閑的沒事請他回來做什麽?”阮橖心中一團亂,現在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麵對赫連衍,他們這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見麵不是隻是尷尬啊的問題。


  “合作啊!”司北堂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輕眨著:“戰略上的合作,周邊蠻夷每日蠢蠢浴動,看著他們每天伸著爪子來挑釁我,我不爽。不爽了就想著來個縱橫,瓜分了他們家,看著他們家都沒了,還敢怎麽動。”


  “要瓜分你自己去瓜分,你找他幹嘛?”阮橖挑起眉頭炸毛:“或者你對你自己沒信心了,覺得你自己老了,幾個小毛賊你就搞不定了,我說司北堂,你堂堂大晉主帥從無敗跡,又是大晉親爺,權傾天下,無人敢與你爭鋒,你還拿不下周邊的幾隻螞蟻?”


  “周邊蠻夷叫螞蟻?你見過那麽大的螞蟻嗎?”司北堂大著嗓門在屋子裏回蕩:“更何況除了螞蟻之外,你又不是不知道周邊幾個國家,就像滿天飛的蒼蠅,別人打下獵物,他們就在上麵生蛆,撿著現成的啃著,還一副我為你好的樣子,著實讓人看著生氣。”


  “那你就不怕狡兔死走狗烹?”阮橖現在心裏亂的跟一團線似的怎麽也找不到線頭,冷冷的提醒著他:“赫連衍已經不是皇太子了,他說話沒有權力,就算北淩皇上把權力給他,等收拾完蠻夷之後,你覺得等待他的下場會是什麽?”


  “他是什麽下場跟你有什麽關係?他就算被他的父皇給放在鍋裏油炸了,又跟我有何關係?”司北堂一針見血的說道:“我說小娘子,該不會我躲在太子東宮外聽得斷斷續續的東西,是真的吧?”


  阮橖眼睛陡然睜大,將要出口反擊,司北堂緊接著又道:“你說當年,你在大晉的時候,我大晉有多少包括我在內的好男兒想娶你為妻,終其一生隻有你一個,你眼皮都不抬一下,你真的愛上了赫連衍?虧不虧啊你?”


  “別提當年咱倆不認識!”阮橖底氣不足的反駁著司北堂:“當初要不是你們大晉皇宮藏著一味毒藥,又是我想要的東西,你覺得我會就奄奄一息的你?拉倒吧你,別把自己當成人,我沒把你當成人。”


  “還有,別在我麵前提他,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不然的話,在你嘴裏扔一顆毒藥,我保證沒人救得了。”


  司北堂對於她的威脅嗤之以鼻:“行吧,您有本事您說的都對,不過您在這裏受委屈了,真的不願意跟我過去?”


  阮橖瞅著他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哈欠,雙眼微微濕潤了一下。


  司北堂豪邁粗獷的聲音再一次誇張地說道:“就算去殺人也是我動手,你在旁邊看著,怎麽就哭上了?”


  阮橖用手指抹了一下眼角,當真抹出淚花來,手彈了彈:“你眼睛不好使,這叫眼淚?你死了我讓你看看什麽叫真正的眼淚。”


  “你過分了,沒以前可愛了。”司北堂舉起手:“看到我這個大巴掌了沒有,你信不信我一大巴長得蒿死你,在本帥麵前大言不慚,本帥慣的你是吧。”


  阮橖白眼一翻,“是,元帥,您大人有大量不跟我一個小人計較,不是要進皇宮嗎?咱就走吧?”


  司北堂聞此一言,砸了一下嘴,跟品味什麽好東西似的,出著餿主意道:“要不換上女裝,使勁的在他們麵前晃悠,享用一下你不爽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氣死他們?”


  阮橖低頭看了自己一身男裝,又摸了摸自己的臉:“我這個樣子跟穿女裝不穿女裝沒什麽區別吧?該不會你想占我便宜,告訴別人我跟你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關係吧?”


  司北堂笑得愛昧不清:“咱倆本來就有見不得人的關係,很久很久以前咱倆就坦誠相見了,我要坐實咱倆的關係,隻不過你不願意罷了。”


  “嗬嗬!”阮橖伸手拽著他:“趕緊走吧你,囉嗦。”


  司北堂出了這房間門,就是威風凜凜的大晉主帥親王,走路虎虎生威,就算隻帶了六個人,沙場裏用死人血練出來的氣勢,讓人望而卻步,遍體生寒。


  阮橖和他並列而走,身後跟的人,直接用崇拜的眼光看著她,他們鐵血般的主帥,有一天竟然對一個小女子俯首稱低,這個小女子以後定然能成為主帥夫人。


  想想他們有主帥夫人,以後生一個小少帥,是何等振奮軍心之事。


  阮橖自然不知道他們心中所想,和司北堂來到了北淩皇宮。


  他們受到了北淩最高的禮遇,北淩皇上在煙波台設宴款待他們,迎接他們的是坐在四輪椅上的赫連衍以及站在他旁邊的赫連璽。


  赫連衍沒有穿朝服,穿了一身墨袍,瘦了一圈的臉帶著贏弱蒼白,見到阮橖一點都不意外。


  意外的是司北堂對他形成了保護之色,那種不經意之間流出來的霸氣護著她,讓赫連衍覺得自己從來沒有理解過她。


  對於她的身份地位,及她曾經的種種,他從來不曾了解,從來不知道她到底認了是多少人,又有多少人看到她的好。


  大晉厲王司北堂對於她不經意之間的嗬護,一看就知道兩人早已相識。


  赫連璽身為一國儲君,現在的北淩皇太子,自然而然率先開口:“厲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裏麵請。”


  司北堂順杆子上架,借著他的話語:“知道有失遠迎,早幹什麽去了,不懂規矩的東西?”


  赫連璽臉上顏色未變,平靜的反擊道:“規矩是人看,不是人怎麽能看得懂規矩,你說是不是王兄?”


  赫連衍轉著四輪椅,身後人推著他,對赫連璽把他拉出來的行徑,表示漫不經心:“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我隻遊山玩水,不知道什麽規矩不規矩,太子殿下還是問其他人吧。”


  這拒絕的夠徹底,拒絕的夠不留情麵,拒絕的讓赫連璽心中的火氣噌噌的往外冒,他還得壓下去,不能讓它竄出來。


  “王兄,是最懂規矩的人,怎麽能讓孤問其他人呢?”


  赫連衍側目看了他一眼,吐出來話語道:“太子,你現在是太子,做人要有自信。”


  赫連璽眉頭狠狠的皺一下,就跟臉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一樣。


  赫連衍說他什麽都來問他,是沒自信,搶來的太子之位,沒自信還在這裏死撐。


  阮橖也聽到了這句話,嘴角不自覺地浮現出一絲微笑,司北堂一直在觀察著她,見到她笑,用手走拐了一下,壓著聲音道:“赫連衍,的確長得好看,手段也是好,我若是女子也喜歡他。”


  阮橖嘴角的笑容霎那間隱去,聲音冷漠道:“你不是女子也可以喜歡他,強強聯手,這是兩家帝王都願意看到的事情,你可以考慮試試看。”


  司北堂身體魁梧粗壯,比阮橖高出一個頭還多,阮橖稍稍踮起腳尖,也就挨著他的肩膀。


  兩個人走在一起,就跟野獸美女搭配的走路一般,一個粗獷一個小巧玲瓏,再加上司北堂人生充滿著煞氣,不明所以的人會擔心他一個脾氣上來,揮起拳頭就能打死人。


  司北堂隻覺得一身雞皮疙瘩起,伸手柔著自己的手臂:“少說這些冷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那你少拿這些事情來惡心我,我就不說冷笑話給你聽!”阮橖涼涼的警告著他:“做你的驚天動地的大事要緊,別把目光擱我身上。”


  司北堂嗬笑了兩聲,帶著阮橖走進了煙波台,皇上和夜貴妃,還有容妃及其他妃嬪們在煙波台等著。


  赫連函也在煙波台,他第一眼看到阮橖震驚的半天緩不過神來。


  身為帝王的皇上看著她也有霎那間的失神,不過他很快的轉過神來,猶如不認識她一般,對司北堂道:“大晉厲王遠道而來,快快入座。”


  司北堂拱手還了一個半禮道:“多謝北淩皇上的款待。”隨即大掌抵在阮橖後背上,帶著她入座。


  本來邀請他來,以為是他一人,座位便是一人的,現在兩個人,一個座位坐不下。


  阮橖不客氣的坐下之後,司北堂大嗓門直接冷嘲熱諷起來:“泱泱中原大國,難道連一個座位都沒嗎?這倒真是有些微妙啊。”


  皇上張口道:“朕不知厲王帶了美人過來,更何況,那邊美人可以做,正好還可以趁機與我北淩好生交流一番女德。”


  皇上指責的那個方向,正好是夜貴妃,容妃和其他妃嬪坐的位置,他讓阮橖過去,這是下馬威呢。


  沒有回神的赫連函終於回過神來,噌的一下站起來,激動道:“阮橖,你的臉好了嗎?”


  阮橖端起桌上的酒杯,掃了他們一眼,慢慢的垂下了眼簾。


  司北堂被她那漠然的眼神,弄的肝顫,伸出腳,一腳踹在了矮桌子上。


  麵前的矮桌子直接飛了下去,飛到了煙波台正殿中間,摔得粉身碎骨。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赫連衍之外,都各自愣了一下,尤其在殿中的妃嬪們,更是被這聲音震得心肝砰砰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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