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他的床上

  “不必了!”客人兩個字刺痛了阮橖的心,她冷若冰霜的說道:“不必招呼了,我們這就走,不耽誤兩位的好事兒了,告辭。”


  他並沒有推開她,讓她撲向自己,到自己的懷裏,蹭著自己的匈膛,小女兒家的神態盡顯,她反而成了最可笑的客人。


  簫顏夕眼神閃爍著害怕,“殿下我可是說錯了什麽,惹得這位小公子不高興了?”


  赫連衍用手抵在她的後背,輕輕的把她一推:“速去換一身衣裳過來,你的這個樣子,讓人看了會笑話。”


  簫顏夕點了點頭嬌羞道:“我這就去換過來了,殿下稍等我片刻,我去去就來。”


  簫顏夕離開了他的懷抱,著急忙慌轉身就忘了屋內裏跑,阮橖也跟著轉身,赫連衍一出手抓住她的手腕,阮橖掙動手腕一個反手抽脫他的禁錮:“殿下好雅致,身體剛好,就迫不及待的嚐試著人間的男女之事,我在這裏耽誤殿下,怕是不好看了。”


  用手摸著自己的手腕,似他的觸感停留在自己的手上,讓自己帶來萬般的嫌棄。


  赫連衍眼神微閃,掙紮的光芒閃爍,片刻歸於平靜:“我送你出去。”


  “不用了。”阮橖聲音越發冷凝:“門當戶對,她是你的良配,告辭。”


  阮橖有些狼狽的抬著千斤重的腳,往司北堂去的方向走過去,司北堂已經坐了下來,這個別院的人手腳麻利已經開始給他上吃食。


  上好的女兒紅,已經擺了好幾壇子,酒的醇香撲鼻,司北堂狠狠地嗅了一口,抬頭就看見了阮橖,連忙伸手招呼她:“棠啊,五十年的女兒紅,絕對世間少有,趕緊過來嚐嚐。”


  阮橖走過去,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沒有一點情緒:“你現在是要跟我走,還是要在這裏喝酒?”


  司北堂臉上神色一斂,站起來道:“怎麽了?誰欺負你了?”


  阮橖狠狠的眨了一下眼睛,把眼中的酸楚眨進去:“沒有人欺負我,隻是覺得這個地方討厭無比,要不要跟我走一句話,痛快一些?”


  司北堂心中一顫,魁梧的身體,彎了下來,聲音低了下來:“我當然跟你走,這裏的所有人,與我何幹,咱們走。”


  阮橖聽到他這話,眼尾紅了,轉身再也憋不住一滴眼淚劃過眼角,大步昂首的往外走。


  司北堂急忙抬腳跟上她,走了幾步回首,冷冷地瞧了一眼身後正在眺望著赫連衍,然後頭也不回的,加快了步伐去追阮橖。


  曾中神出鬼沒的出現在赫連衍身側:“殿下,厲王對姑娘的重視超出了我們的想象,接下來的事情……”


  “這是最好不過的結果!”赫連衍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嘴角勾起殘酷的笑:“她的眼光一向很好,身邊圍繞的都是人中龍鳳。”


  曾中隻覺頭皮一麻,膽戰心驚道:“那接下來萬一事態不是我們能掌控,姑娘有什麽三長兩短……”


  “她有什麽三長兩短你們都得死!”赫連衍冷酷的不留情麵的說道。


  曾中頭垂的極低:“是,屬下知道。”


  他話音剛落,換好衣裳而來的簫顏夕小跑過來,拉住赫連衍手臂,嬌羞的搖晃著撒嬌:“殿下,我來了,客人呢?怎麽沒有看到客人?”


  赫連衍眼中顏色倏地沉了下來,“客人有事先走了,這麽一桌子東西,別浪費,吃下去。”


  簫顏夕雙眼滾圓:“這麽大一桌子東西怎麽吃得下,殿下,你陪我一起吧?”


  赫連衍伸出手把她的手從自己的手上掰下來:“一日吃不完,就兩日,兩日吃不完就三日,日子那麽長,總是要慢慢的過,難道你不願意嗎?”


  簫顏夕渾身一僵,眼底深處湧現一絲不甘隨即而散,巧笑道:“殿下莫說讓我吃下這一桌子東西,就是給我鶴頂紅,我也心甘情願甘之如飴。”


  赫連衍手微微一攤,曾中拿起一方手帕,放在他的手心,餘光掃了一眼簫顏夕,拿著手帕邊擦手指邊離開。


  簫顏夕見他離開,垂著眼眸,慢慢的走到石桌前,手撐著石桌坐了下來,摸了摸桌子上已經開了封的女兒紅,隨即把手覆蓋在臉上。


  她的臉已經完全好了,皮膚甚至比原先更加好了,那個西域的女子,毀了她的人皮麵具,卻把她原先的臉弄得更水嫩了,她不但因禍得福,還睡了赫連衍的睡,簡直是曾經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而且今天他對男裝的晉王妃阮橖冷漠無情,已經說阮橖對他毫無吸引力,這與她來說就是天大的好事兒。


  她看中的人就是人中龍鳳,一定會是人中龍鳳,站在高處,睥睨天下天下的人中龍鳳。


  阮橖回到隔壁的驛館,把自己關在房裏,司北堂在外麵差點把門敲破了,也沒有敲開。


  他不是一腳踹不開這門,是他不敢,阮橖寒氣逼人的樣子,隻要他敢把這門踹了,阮橖肯定能把他的腦袋給踹了。


  屋裏沒聲兒,他生怕她有事,就一下子坐在門口,用手指敲了三聲門:“棠啊,哥就在這裏守著你,哪裏也不去,你要是委屈了,就與我說道說道。”


  屋內沒有聲音傳出來,司北堂覺得四周都是他的歎息聲,他靠在門上,靜靜的等待。


  這一等待,除了吃飯上茅房洗漱,他等了三天,沒有等到阮橖房門開,等到一個頭被罩了紗子神秘女人。


  女人身邊跟著人高馬大的壯漢,還有一個侍女伺候著她。


  司北堂本來是不想讓她打擾阮橖,但又三天沒有見著她,他心急如焚,真怕她出現什麽意外,就把這神秘的女子給放了進來,目的就想借著這個神秘的女子把屋子裏的阮橖被逼出來。


  “你沒有離開京城,你把事情辦砸了,你徹底像無頭蒼蠅一樣了,躲在這裏有何用?”女子的聲音輕柔就像燕子輕點湖麵,無聲無息帶著尖銳的鋒利。


  咯吱一聲,房門被打開,阮橖陰鬱著一張臉,眼神冰冷猶如萬丈深淵下麵的冰窟:“你這麽快知道我把事情辦砸了,看來你這三天沒少打聽我的事,貴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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