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囂張不怕
阮橖看著她捂著肚子痛苦呻/吟表演,神色悠然,一丁點緊色也沒有。
阮沁兒痛的冷汗下來,這是不知誰喊了一聲:“貴人娘娘流血了,皇上。”
在座的所有人眼睛齊刷刷的落在了阮沁兒身上,她的腿上印上血跡,正在往下流。
皇上噌的一下站起來,“來人,宣太醫。”
阮沁兒捂著肚子身體痙攣,痛的臉色慘白如雪,裙子染紅了血跡,“皇上,姐姐不是有意推我的,您不要怪姐姐。”
阮橖嘴角一勾冷笑:“的確我不是有意推你的,是你沒事湊上來的,大家都長了眼睛看得到,你不用解釋。”
阮沁兒被她一嗆,感覺自己的血流的更凶了,痛呼著:“皇上,臣妾肚子好疼,好疼啊!”
皇上眼中帶了急色,站在高位上:“還不趕緊把貴人扶起來,扶去看太醫,一個二個都是死人嗎?”
帝王發怒,旁邊的人紛紛下去,往阮沁兒身邊跑去。
阮橖目光落在她裙子上的血跡上,越來越冷,前兩日,她跟自己說懷了身孕,自己還不屑一顧,沒想到真的懷了身孕。
現在拿肚子裏的這個孩子,來陷害自己,借皇上之手,殺了自己,真是該對她喝彩,不但人美了,心腸狠厲了,就連這心思也玲瓏了。
知道用自身,最大的利器來陷害她。
“不用了。”玄鴆開口:“我就是大夫,懷了身孕,就不要亂跑,磕著碰著,總是會容易流產。”
他的話音落下,人就竄了起來,落在了阮沁兒麵前,手中的銀針落下,勾住她的下巴一個藥灌進去。
阮沁兒立即不呻/吟了,捂著肚子的動作也漸漸的遲緩下來,剛開始流淌的血,也不再流了。
伺候她的冬初連忙去攙扶她,把她從地上攙扶起,地下被她沾染了一灘血,血腥血腥的味道蔓延在整個煙波台,可難聞。
皇上慢慢的坐了下來,問著玄鴆:“她肚子裏的孩子可是保住了?”
“保住了!”玄鴆說著嘴角一翹:“這一個半月的肚子,可得小心了,不然一不小心,就會沒了。”
一個半月,阮橖隨手掐指算了算,阮沁兒這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
赫連函的?
好像不是。
難道說阮沁兒在伺候赫連璽時,在太子東宮就被皇上給拉上床了?
她血緣上的父親,可真是會下得了手,兒媳婦早早的拉上床,還能懷了身孕,並大搖大擺的把她帶到宴會上,生怕別人不知道她那點齷齪事似的。
皇上的臉色有一瞬間掛不住,夜貴妃此時開口,“天寒地凍,外麵的秀女也等候多時,皇上可以開始了嗎?”
皇上順著彎子就下,大手一揮,選太子妃開始。
阮橖飲了一口手中酒杯裏的酒,目光一掃,對上了赫連衍幽深的眼眸。
她舉起酒杯,摸了摸肚子,眼中滿滿諷刺,赫連衍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心尖就像被人揪著,疼得到抽氣,都緩解不了。
皇上坐在高坐上不留痕跡的打量著阮橖,之前他知曉阮沁兒去挑釁她,她也不想跟她沾上關係,所以動手甩了她,她栽在了地上,他才沒有治她的罪。
想著她現在是玄鴆的藥人,應該翻不起什麽大浪來,左右都是死,如果能死為他做些什麽事,他還是覺得她這個女兒不錯的。
赫連璽俊逸的臉蒼白,秀女一個一個的來,個個長相秀麗,穿的衣裙薄,就是為了呈現出玲瓏身段。
其實這種選妃,完全是多此一舉,太子娶妃,娶的都是家世好的姑娘。
門不當戶不對,怎麽能在皇宮裏再有一席之地?
阮橖瞧著這些秀女們秀技藝,昏昏而睡,似薑倒看得津津有味,滿眼稀奇。
玄鴆已經喝下了一壺酒,眼中光芒晦暗,深不見底,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哐當!”玄鴆把酒壺放下,發出聲響,阮橖一下子被他驚醒,“我要出去一下,似薑,你好好的看著玄鴆大人。”
玄鴆銳利的眼眸攝了過來:“你要去哪裏?”
阮橖眨了眼睛道:“雖然我是你的藥人,但我還是有自由的,去如廁,難道不允許嗎?”
玄鴆一把薅住她的手腕,把她往自己麵前帶了一下:“既然不愛,就撇的幹幹淨淨,別藕斷絲連的,惹人生厭。”
阮橖把手一抽:“我沒那麽賤,若是你不帶我來,我絕對不會來,何況我打算休養好,就離開這個鬼地方,江湖猶大,我再也不回來。”
玄鴆眼中帶著質疑,有些不相信她說的話,自己的這個小師妹,對什麽都執著,這些年喜歡上一個人,他可不認為,感情說沒就沒,說忘記了,忘掉一個人。
更何況,之前他懷疑赫連衍和她的關係,她抵死不認得,這就降低了她在他眼中的可信度。
“去吧!”玄鴆手一伸,拍了拍她的肩膀。
阮橖嘴角一抽,心中翻著白眼,玄鴆這個不可愛的家夥,在她身上下毒,還下得這麽光明正大,真是過分到極點。
阮橖搖晃著身體退了出去,但在外麵巨大的柱子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著陸陸續續在外麵等候要進去的秀女們,覺得身在皇家,美女是見了不少,可惜這美女有幾分真呢?
“你還有膽子進來?太後和皇上都下了格殺令。”夜貴妃手端在小腹前,挺著背脊,目視秀女們,涼涼的說道。
阮橖身體一軟,依靠在柱子上,攏了一下身上的披風,囂張的說道:“那又怎樣,我現在站在他們麵前,站在他們的地盤上,他們也幹不掉我,你不覺得這種感覺很好嗎?”
“好?”夜貴妃不屑的笑了:“皇上以為你是玄鴆的藥人,替他試藥的藥人,玄鴆這些年可是一直為皇上效命。”
阮橖眨巴了一下嘴,覺得自己的師兄,才是最腹黑的那一個,他給毒藥給皇上,皇上把毒藥下在赫連衍身上,赫連衍又找他解毒,無形之中他耍了皇上,讓赫連衍做了藥爐,高,的確挺高。
“你提醒我做什麽?就不怕惹火燒身?”阮橖撇著眼看她:“長公主的死,你也難辭其咎,你現在應該夾著尾巴做人,而不是在這裏提醒我。”
夜貴妃抬腳往後一側,身體躲在了巨大的柱子後麵:“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死到臨頭還嘴硬。”
阮橖眉頭微微一凝,正想著她為什麽躲起來,就看見一排十人的禁衛軍,手握利刃,向她這裏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