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拍賣玉璽

  阮橖聽到風三歲的話,眼睛一亮,脫口而出問道:“他是誰?現在去找他算賬還來得及嗎?”


  “來得及個屁!”風三歲看見城門圍繞著他們的人越來越,越發煩躁,“人家已經在皇宮之中,立地為王了,我現在去了,不是死路一條?”


  阮橖微微停頓了一下,瞧見另外的守城人拿起了鼓棒,敲起了鑼鼓,鑼鼓一響,就會引來大批的官兵,來捉拿他們。


  一旦官兵前來,他們就在劫難逃,阮橖隨之提議道:“風兄要不你跟我走,我師兄在京城,也許護不住你們這些人,但是能護一個是一個。”


  風三歲就算是土匪,在賀蘭山他們可以是王者,但是在這毫無遮擋的京城之中,他們這區區五百人真的打起來還不夠給人塞牙縫的呢。


  他又不想兄弟們折在這裏,現在除了闖,別無他路。


  “姑娘大恩大德,在下莫恥難忘,但是不用了,再下今日必須闖出去。”風三歲說著拱了拱手:“姑娘好意心領了,希望姑娘下次去賀蘭,咱們不醉不歸。”


  阮橖見勸不動他們,跳下馬,從衣袖裏摸吧摸吧,摸出一個跟先前丟給風三歲一樣的瓶子,拔掉瓶蓋,邊往下倒邊道:“此藥可以讓人遲緩,你們現在闖,趕緊的要快。”


  “多謝姑娘!”風三歲豪邁的說完,衝著身後的兄弟們喊道:“要不枉此行,兄弟們衝出去了。”


  “殺!”


  不知身後誰喊了一聲殺,所有的人開始抽出了武器,阮橖身體跳開,看著他們真刀真槍廝殺。


  濃鬱的血腥味,在城門口蔓延開來,阮橖手中拎著包裹,神色冷清的看著他們廝殺。


  “我以為你要跟他們一起出去。”司北堂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帶著他的幾個護衛,護在她的麵前。


  “我去找死啊!”阮橖沒好生氣的說道:“外麵集結了不少人,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我知道,所以我沒走。”司北堂冷靜的陳述著:“外麵駐紮了將近二十萬人,整個京城之中,近十五萬人馬,跟你一起的風三歲,他們一行近千人,但進皇城的隻有五百,還有五百在五十裏之外,不過這次他們要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為何?”


  阮橖帶著深深不解問道。


  司北堂手抬起來往城門的方向一指:“你自己看!”


  阮橖順著他的手望去,隻見城門被風三歲破開,風三歲帶著他的人馬往外闖,然而羽箭破空而出,對著風三歲他們一行人直射。


  破空的羽箭例無虛發,每一箭都要了一個人的命,風三歲身為他們的頭,雖然受傷但暫無性命之憂。


  阮橖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這些悍匪是故意弄來的,弄過來給人假象,這麽大一個逼宮造反,最後都會栽在這些悍匪頭上,是不是?”


  司北堂微微點了頭:“帝王家的齷齪事,想名正言順,肯定就有別人犧牲。”


  “不止他們一窩土匪,還有其他的土匪,在京城中燒殺搶掠,隻不過現在你沒看見而已。”


  “還有土匪?”阮橖心中震驚的無以複加:“怪不得,怪不得他們有恃無恐。”


  赫連衍和赫連璽原來已經想好了,想好了如何自己洗脫罪名,這些罪名全部移到土匪身上。


  什麽逼宮造反,什麽大軍壓境,都是為了保護皇上,才會調兵遣將,這些土匪一死,把所有一切黑鍋都扔到土匪身上,他們既可以名正言順,又可以名垂青史。


  倒黴的自始至終是這些土匪,自以為的談了一個大買賣,其實完全是別人把他們賣了,他們還幫別人數銀子。


  “所以那兩個兄弟沒有一個省油的燈,我們現在想走也走不了,我跟你去黑市!”司北堂下著決定說道。


  阮橖皺起了眉頭就沒舒展過:“你跟我去黑市做什麽,去看看玄鴆如何把一個孕婦開膛破肚的?還是去看看他如何把一個老人肢解拆開的?”


  司北堂被嗆的沉吟了片刻:“我無地可去,隻能跟著你,你若不讓我跟著,我也許就會被這些官兵們,當成土匪殺了。”


  阮橖嗬笑出口,諷刺道:“無論誰當帝王,他們都會對你禮讓三分,你害怕什麽?”


  “害怕被殺!”司北堂堂堂一國主帥,一點也沒覺得害怕是丟臉的事情,魁梧的身體,爽朗豪邁的臉,擲地有聲道:“我是一個保家衛國的軍人,隻要死在戰場上,死在這群土匪手上算什麽回事?”


  “這群土匪不敢動你!”阮橖嗤之以鼻的說道:“別跟我套近乎,我不會跟你走。”


  司北堂眼眸閃爍:“你不會跟我走,我會跟你走,隻要能達到目的就行。”


  阮橖拎著包裹,伸出手,一把推開他,也不管城門口傳來的廝殺聲,以及幾百人的屍體堆積。


  司北堂當即對他的隨護命令道:“做好準備,隨時隨地等我的消息,以煙為號。”


  “是!”


  他的隨護齊刷刷地應聲。


  司北堂迅速的跟上阮橖,阮橖拎著包裹來到了黑市,下了墓穴。


  玄鴆正在調配他的藥,看到她來,冷冷的說道:“我還以為你趁機逃走了,原來沒有回來做什麽?”


  阮橖手中的包裹向他扔過去:“找黑市最大的拍賣行,我要賺一筆就走了。”


  玄鴆隨手把包裹一接,放在台子上打開,入眼全是貴重東西,貴重東西裏麵,係著黃穗子的傳國玉璽格外顯眼。


  玄鴆拿起傳國玉璽,反轉:“拍賣這玩意兒?”


  “蚌鶴相爭,漁翁得利!”阮橖手指著自己笑得燦爛:“我就是漁翁,上麵已經亂天了,北淩江山一分為二,都名不正言不順,你說這玩意兒,是不是老值錢了。”


  玄鴆把傳國玉璽往台麵上一放:“黑市最大的拍賣行,也大不過上麵的兩位,你確定把這玩意拿出來拍賣,他們敢接?”


  “敢不敢接看你了!”阮橖目光灼灼的看著玄鴆:“反正你這個地兒,過不久也保不住,不如撈一筆銀子啊,咱們回浮屠山。”


  “讓老東西殺了我?”玄鴆陰鷙的雙眼閃過淩厲的光:“老東西說我要敢踏入浮屠山,他能把我的命給揪了,你說我敢嗎?”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知道你沒死!”阮橖打著哈欠,翻著白眼:“那東西就放在你這,我回去休息了,回頭你安排好,去叫醒我。”


  阮橖說完不看玄鴆凹/凸不平猙獰的臉,轉身就走。


  玄鴆留在原地,我光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路邊的傳國玉璽,無奈的發了一聲歎息:“真是一個胡鬧的東西。”


  巫不染還在阮橖睡的耳室裏,阮橖離開,他跟似薑套近乎,奈何似薑油鹽不進,冷若冰霜。


  阮橖回去,巫不染瞬間舍棄似薑湊到她身邊來,阮橖脫掉鞋襪,坐上石床,拉上被子,躺了進去,翻了一個身背對著他。


  巫不染所有的千言萬語,一下子堵在嗓子裏,說不出來,隻能怔怔地坐在石床上,看著她。


  阮橖給自己吃了一顆藥,陷入最深沉的睡,一覺睡醒入眼的就是玄鴆猙獰可怖的臉。


  阮橖所有的睡意被他嚇沒了,拍著胸脯:“師兄,下次叫我起來的時候,你能不能遠一點,嚇人。”


  玄鴆臉湊了過去:“你可別忘了,我這張臉是你毀掉的。”


  阮橖坐著後退:“是我毀掉的沒錯啊,我可以給你醫好啊,自己不願意怪誰,要不我今天沒事兒給你弄弄?”


  玄鴆噌的一下站起來,隨手撈起一件黑裙子,砸了過去:“拍賣行已經給你安排好了,就在今夜,換衣服走人。”


  阮橖伸手接觸黑裙子,從石床上跳下來了:“我睡了幾天,你就把這事辦妥了?”


  玄鴆背對著她:“你睡了將近十天,在這十天裏,我把你的身體調好了,你試一下調動一下內力,有沒有問題?”


  阮橖眼睛瞪的跟雞蛋一樣大,難以置信的把手搭在自己的手腕上,給自己診了一下脈搏,充沛的內力,澎湃的脈搏,眼中被驚喜掩蓋,她一下子撲過去抱住玄鴆:“師兄,你是我的親師兄。”


  玄鴆嫌棄的掰開她的手:“換衣裳,別晚了。”


  “哎!”阮橖重重的點頭,高興的差點飛起來,玄鴆在她看不見的方向翹了翹嘴角。


  阮橖以最快的速度換了衣裳,然後洗漱跟著玄鴆走了出去。


  似薑今日也穿了一身黑裙子,本就冷若冰霜的臉,更加顯得高不可攀,讓人不敢靠近。


  巫不染倚靠在墓壁上,不紮不束的長發,隨著他的動作而傾落,讓他的臉平添了一分妖嬈。


  阮橖和玄鴆走出來的時候,巫不染站直了身體,為她勾唇淺笑:“棠棠。”


  玄鴆伸手扣住了阮橖的肩頭,以一種富有侵略性的占有欲姿態,睨了一眼玄鴆,對似薑道:“去拍賣行,走。”


  似薑把手中一個油紙包遞給了阮橖,彎了一下眉眼,“好的,玄鴆大人。”


  阮橖接過油紙包,油紙包裏麵是包子,她甜甜的對似薑笑道:“謝謝似薑。”


  “不用客氣,我們現在就走,小心腳下。”似薑話音剛落,墓室裏的所有的燈,瞬間隱滅。


  也在頃刻之間,似薑點起了手中的燈籠,在前麵引路,阮橖一手拉著玄鴆,慢慢的走了起來。


  兩個包子下肚,又走了約摸三盞茶的功夫,繞了不知多遠來到一處人聲沸騰之地。


  就算上麵變天了,變了君主,黑市下麵依舊熱鬧非凡,不受任何影響。


  玄鴆帶著他們三個來到一個大的隔間,隔間隱密性極強,隔間下麵的台子,就是拍賣東西的地方。


  房間裏就兩個座位,阮橖和玄鴆剁下來之後巫不染和似薑隻能站在一旁。


  熱茶剛上上來,隔間的門被推開,玄鴆扭頭一看,冰冷的聲音響起:“月老板,你這是什麽意思?”


  被稱為月老板的人高馬大的男人,臉上帶著笑眯眯,側著身子讓出道:“玄鴆先生別來無恙,今日的一場拍賣太大,我的月樓已經人滿為患,坐不下了,所以我的客人跟玄鴆先生擠一下,加一張椅子。”


  他的話音落下,他的手下拿了一把椅子,放在桌旁。


  隨之隔間進來一個帶著半邊銀麵具的男子,男子的神色冷峻,走到椅子旁落座,聲音清冷:“打擾兩位了。”


  阮橖感受到那鋒利的冷芒,呼吸為之一滯,心跟著漏跳了兩下,赫連衍怎麽會和他們一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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