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你去死吧
阮橖言詞之間對太後毫無尊重可言,太後身為階下囚,身上的傲氣依舊:“你這小賤蹄子,哀家為何要聽你的?”
阮橖見她罵自己,手指微微一收,麵紗下的臉,笑的開懷:“老東西,你現在都是階下囚了,知道什麽叫階下囚麽?”
“不知道我告訴你,守衛階下囚,就是我把你弄死,你也是白死,沒有人會查你的死因,最多赫連璽會給你一個華麗的棺材,然後詔告天下你染了惡疾,自此以後,你與世長存,埋於黃土之下。”
“小賤蹄子,你少威脅哀家。”太後出言罵道:“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可以要哀家的命,哀家就算是階下囚,也不是隨便你這種小賤蹄子能要命的。”
“人貴自知。”阮橖悠悠的諷刺道:“可惜你不懂這個道理,太後?落了水的鳳凰不如雞,太後是什麽東西,擋住別人道路的東西,皆可亡。”
太後噌得一下站起身來,對皇上道:“這就是你想認的小賤蹄子,你以為她是你的女兒,你太天真了。”
“她不知道哪來的野種,哀家家見她可憐賞給意夕那個女人的,你還把她當成寶,你看看你當成寶的東西,是什麽東西。”
阮橖臉上的笑容慢慢逐漸隱去,從太後口中聽到她的身世,要不是率先坐著,她的身體一定會搖搖欲墜摔倒在地,她是父不詳,母不詳的孩子。
所謂一切真相,皆是皇室中人,太後一手造成騙人的把戲。
皇上不相信:“她明明和意夕長得那麽像,怎麽不會是朕的親生女兒?母後,請不要信口雌黃。”
“啪!”太後反手打了皇上一巴掌:“意夕,意夕,你天天為了那個花樓的女子,不但忤逆哀家,還費盡心思為花樓女子的兒子鋪路。”
“到頭來你得到了什麽?自己的江山被傾覆,自己變成了階下囚,你還在這裏不醒悟,你知不知道,哀家的女兒,你的妹妹,就是被這小賤蹄子害死的。”
“她若真的是你的女兒,又怎會心狠如此,不顧親情血緣道理,一心一意殺紅了眼,誰知道你變成了階下囚,是不是也有她的手筆在裏麵?”
“不可能!”皇上不知臉上疼痛一般對太後吼道:“她和意夕長得一模一樣,天下除了母女,怎會有一模一樣的人?”
“母後你在騙我,你在懲罰我因為赫連璽丟了江山,所以才會說出這樣讓我誤會,讓我悔恨的話。”
太後氣的胸口起伏,雙目欲裂:“信與不信,這都是事實,北淩江山毀於你手,哀家絕不原諒你。”
皇上被震得連連後退,一半臉頰紅腫一半臉頰蒼白。
阮橖手撐在凳子上慢慢的站起來:“即使如此,我就不打擾你們母子二人繼續在這裏烤火了,咱們就此別過後會無期。”
太後見她要走,伸手一個橫攔:“你這個殺人凶手小賤蹄子,往哪裏走,還我女兒的命來。”
阮橖半眯著雙眼:“還你女兒的命?你女兒那是該死,與我何幹?”
太後眼中出現一絲癲狂,橫欄的動作變成撲,撲向阮橖,阮橖身體早已好,對於太後這種手無縛雞之力養尊處優的老婦人,她反手一個扭轉,就扭轉住太後的手,把太後打人的手扭於背後,在對她的膝蓋處踹一腳,太後,就像宮女最低等的太監和宮女一樣撲倒在地。
“母後!”皇上叫道。
阮橖一腳踩在她的手上,用力碾壓著,對著上前要救太後的皇上道:“站在那裏別動,我不知道我心情不好,太後會不會死在這裏。”
說著使勁的碾壓太後的手,太後保養得當的手,瞬間脫了皮,流了血,她趴在地上狼狽沒有一點一國之後的樣子。
皇上舉起雙手:“阮橖,你是朕的女兒毋庸置疑,你的皇祖母隻不過一時氣惱,才會說出這樣的話,趕緊把你皇祖母鬆開,不要傷害你的皇祖母。”
“我的皇祖母?”阮橖抬頭好笑的看著他:“你都不是她親生的,我被他從別人家抱過來扔給別人養,按照她的性子也是能做出來的事情。”
“本來我也不追究,也不去查找自己的身世,想著就這樣就算了,反正我一個人過的自在逍遙,知不知道生死都無所謂。”
“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太後不要我好過,我何必讓她好過,還有你,現在無權無勢,別靠近我,你再膽敢上前一步,哪隻腳先上前,我就讓你先爛那隻腳。”
皇上觸及到她眼中的寒冷,以及看她腳下無情,變得躊躇起來。
阮橖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你就站在那裏,好好看著。”
阮橖縮在腳下一用力,直接壓斷了太後的手指,太後一聲慘叫,外麵的守衛像聽不見一樣,沒有一個進來查看的。
阮橖心裏不是沒有懷疑,不過按照赫連璽對她的話來說,他早就猜到,她會因為他的話過來找太後求證。
估計對著外麵守的侍衛們早就打好招呼,無論屋裏發生什麽,都不要過來。
太後痛的雙眼通紅,手劇烈的顫抖,阮橖彎腰一把揪住她的衣領,把她拖到窗戶邊:“死老太婆,告訴我,我到底是誰的孩子,你對我的親生父母又做了什麽?”
太後扭頭碎了她一口,唾沫星子濺了她一臉:“和你娘親一樣,不是什麽好東西,你想問哀家,哀家死都不會告訴你。”
阮橖嘴角一翹,嗬笑出聲:“您是太後娘娘,您有骨氣,我理解您,但是我希望您的骨氣,能一直保持。”
阮橖說著抽掉自己的腰封,把腰上捆在太後的腰上,再在她的腰上係上自己的腰帶,腰帶的另外一頭拉在自己的手上。
太後疼痛加慌張,“你要做什麽?對付哀家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阮橖眉眼一挑:“你手上染了多少鮮血,如果有上天的話,天打雷劈第一個劈的是你。”
“你這個小賤……”
太後話還沒說完,阮橖手往窗戶外一推,隻聽見撲通一聲,太後掉進水裏。
冬日就算水麵上沒有結冰,水的溫度也是寒冷刺骨,太後掉進水裏麵,撲通著喊著救命。
皇上在上麵急得跟熱鍋上螞蟻,打著商量的對阮橖討好道:“你的皇祖母年齡大了,天寒地凍,身體頂不住。”
“萬事好商量,不要傷害你的皇祖母,一切皆是朕的錯,你要懲罰就懲罰朕,朕絕無二話啊。”
阮橖手一拉腰帶,太後浮出水麵,大呼救命,大聲喘/息。
“你倒是孝子,可惜我瞧不上你。”阮橖冷漠無情道:“我與你們現在的關係,我在上風,你們在下風,你是不知道赫連璽巴不得我跟你們沒關係呢。”
“為什麽現在沒有人來救你們,而不是因為他想借我的手殺了你們,你們兩個死了之後,他更加名正言順,當皇帝當太後當成你們這樣的蠢貨,也真是名垂千史,令人歎息。”
“不可能,你撒謊。”皇上無論如何也不相信,赫連璽已經得到半壁江山,怎麽可能再對他們趕盡殺絕,他自認沒有對不起他,他完全沒有恨自己的理由。
“現在沒人進來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阮橖諷刺的提醒他:“實在不信你拉開房門大聲呼救,看看有沒有人來救你,不就一清二楚了嗎?”
皇上全身抑製不住的發抖,唇瓣蒼白如紙:“你給朕等著啊,你說的絕對是假話。”
阮橖拉起腰帶的手一鬆,太後再一次撲通落水,她笑著對皇上道:“我在等著呢,你趕緊的呀。”
皇上心間發顫,四肢冰涼,慢慢的走的門前,伸手拉開門,宮燈下,外麵的侍衛離得很遠,但不至於聽不到裏麵的聲音。
而且外麵的侍衛,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這邊,手持利刃,無動於衷這邊發生的任何事情。
阮橖聲音從屋內傳來:“相信沒有?皇上。”
皇上握著門的手,青筋暴出泛白。
阮橖再一次拉起腰帶,太後的聲音也從窗戶下麵傳來:“把哀家拉上去,賤……”
第三次撲通,阮橖這一次把她扔進水裏的時間更長,長的她在水裏不再掙紮,才把她提上來,像扔一具屍體一樣的扔在了屋子裏。
皇上回首,瞬間的跑了過來,雙手握著太後的手臂,使勁的搖晃著,叫喊著:“母後,母後,您快醒醒,您快醒醒啊!”
太後渾身冰冷,機不可擦微弱的呼吸,整個人就像死了一樣,任憑皇上怎麽叫她都叫不醒。
“阮橖她是你的親皇祖母,你怎麽能如此待她?”皇上句句控訴,字字帶血。
阮橖拉著腰帶的手一個纏繞,太後瞬間被她拉到腳邊,她一腳踩在太後的肚子上,太後哇一聲吐出水來。
阮橖眼神如雪山上的流水,涼的透人心骨:“她不是我的祖母,我跟你們沒有血緣,這都是你們一廂情願的想法,皇上,不要再讓我從你的嘴裏聽到,你說她是我的祖母這句話……”
“明明就是,她就是你的祖母。”皇上擲地有聲道:“你不承認也不行,這是事實。”
“是嗎?”阮橖身形一閃,伸手扼住了皇上的脖子,手中力氣極大,把他提了起來:“我生氣了,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