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當皇上了
被踢翻的食盒,裏麵的湯汁濺了阮橖裙擺之上,阮橖隨手抖了一下裙擺,也不惱:“你們讓我把它撿幹淨,你們認為我吃幹淨了,就不會向太子殿下告狀了?”
年長的宮女對於她的漫不經心,心中一慌:“你還想不吃?被囚禁在臨水閣,太子殿下已經有幾天沒過來了,你已經不受寵了。”
赫連璽這才幾天沒過來,這些宮女太監們,就開始見風使舵,暗自揣測,不想伺候人了。
阮橖瞧著年長的宮女:“太子殿下的確很久沒過來了,一直以來你們都是放下東西就走,本來也沒有伺候我,今日這麽大的火氣,是等著太子殿下下次來,讓我告訴他,你對他不尊嗎?”
年長的宮女臉色乍變:“你的意思一定會向殿下告狀,我們沒有伺候你,想治我們的罪。”
阮橖輕輕眨了一下眼,瞧著她們變臉,難得的好心:“你們本來就沒有伺候我,我無所謂說與不說,你們可以走了!”
年長的宮女對著身後的宮女看了一眼,眼中顏色徒然變化,幾個人把阮橖團團圍住。
阮橖看到他們的動靜,內心震驚無以複加,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們,她今天的態度極好,這些人都快騎到她頭上撒野了,她也沒有動手,這些人要幹嘛?
阮橖佯裝害怕的看著他們,後退發現自己無路可退,這幾個人把她的退路全部給堵死了。
“你們要幹什麽?”
阮橖的表情在這些人的眼中,變成了極度害怕,年長的宮女看著她哼笑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今日我就讓你知道,沒了太子殿下的庇佑,你就什麽都不是。”
說著舉起手,就往阮橖臉上打去,阮橖一手捂著胸口,一手舉起來:“這位姑姑,都說打人不打臉,你這伸手就打臉,萬一太子殿下過來,我的臉上五個手指印,到時候你們通通得死。”
年長宮女舉手打人的手硬生生的停了下來,阮橖提醒了她,在這宮廷之中打人不打臉,露在外的皮膚都不應該受到打,不然的話一旦查起來看見,就說不清道不明。
她把手一放,對著圍繞著阮橖的幾個宮女和太監道:“別打她臉,別弄出血來,好好的教訓一番,省得她天天目中無人,看不見旁人。”
幾個宮女太監對視了一眼,腳下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往阮橖圍去。
阮橖一臉緊張之色,忙忙地說道:“這位姑姑,我都向你們求饒了,你們還要打我嗎?”
年長宮女一愣:“你住在臨水閣,我們伺候你,一不小心就會掉入水裏,頂著性命之憂,伺候你這個無用之人,今日就瞧你不順眼了。”
“原來是瞧我不順眼,就是想出兩口惡氣啊!”阮橖恍然大悟,了然道:“原來你們怕掉入水中,才對我心生怨恨,很好。”
“給我揍!”
年長宮女一聲令下,旁邊的宮裏太監直接撲過來,要抓阮橖手腳,頭發。
哢嚓一聲,阮橖搖晃了一下脖子,雙手交疊往前麵一伸,臉色霎那間變化:“怕落水,那你們就去水裏清醒一下!”
阮橖話音落下,反手啪啪啪打在宮女太監的臉上,隨即腳下用力,直接踹在年長宮女身上,年長宮女的身體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從房門中飛出去。
緊接著阮橖用四兩撥千斤之力,把其他宮女太監都扔了出去,直接命中落入水中。
臨水閣閣岸上,隻有一個年長的宮女,捂著被踹中的身體,坐在地上後退眼中出現了驚恐之色。
阮橖抖了一下裙擺,理了一下頭發,一步一步的走得出去,來到她的麵前,居高臨下:“你的小夥伴們正在池子裏叫你,你一個人在岸上多寂寞,趕緊下去陪他們吧。”
宮女和太監在水裏翻騰,慘叫聲連連,呼救聲不斷,年長宮女瞬間爬起來跪在地上,對著阮橖磕頭求饒:“奴婢有眼無珠,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奴婢這一次,奴婢求求您了。”
“別介!”阮橖笑若朝陽:“林水閣本來就是囚禁之所,太子殿下已經有幾日沒來看我,你們還要趁小船冒著危險來伺候我,我沒名沒分,讓你們嫌棄丟臉了。”
“這件事本就是我的錯,你沒有錯,所以不用向我認錯,也不用向我求饒,兩個選擇,一要麽你自己跳下去,二要麽我送你下去,我不接受第三種選擇。”
年長的宮女把頭磕在地上砰砰作響,額頭都磕破了:“姑娘饒命,天氣很冷,跳下去會死的。”
“你想打我的時候,也應該想到,我可能會死哦。”阮橖淡淡的提醒她:“現在,自己跳,還是我請你跳!”
年長的宮女被她突如其來的冷意,嚇得渾身止不住的發抖,阮橖見遲遲不動,耐心耗盡,彎腰拎起她的衣襟把她往池子裏一扔,聽了一個清清脆脆的撲通聲響。
年長宮女掉進水裏,被狠狠的灌了一口水,好在她會遊水,拚命遊著靠近臨水閣。
阮橖站在臨水閣上,看見有人體力不支,不會遊水之人,已經慢慢的向池子下沉去。
冬風吹起耳畔的青絲,阮橖瞧著搖晃的小船,思量了一下,下了決定,就要在剛想跳入小船之時,她的身體驟然向後一傾,出聲厲喝道:“什麽人,出來!”
鄰水隔四周環水,閣房四周是走廊,閣房後麵走廊藏起人來,具有隱秘性的。
要不是剛剛她眼中餘光看見衣角飛舞,她也不知道閣房後麵走廊還藏著人。
“看來你不是心甘情願在這裏的。”赫連衍身體從後麵轉過來,冬風蕩起了他的長發,他整個人像沾染了風霜,冰冷的風霜。
阮橖心失律地跳了一下,微微昂起下巴:“我怎麽不是心甘情願的待在這裏了?你以為從這裏到岸邊的距離能困得住我?”
赫連衍緩步走了過來,幽深的目光帶著溫柔:“這個距離困不住你們,經過今日宮女和太監一事,你想離開這裏。”
阮橖眉頭皺了起來,微微踮起腳尖:“你一個人單獨出現在這裏,不會就是問我願不願意留在這裏吧?”
這可就奇了怪了,她願不願你留在這裏跟他有什麽關係,他到底是怎麽上來的,這些宮女和太監一個也沒看見他上來。
而且他幹嘛在不在意她留不留下,她留不留下對他來說已經都是無關緊要的人。
“我說過希望你得到幸福!”赫連衍溫柔的眼神之中夾雜著一絲痛苦:“若你待在這裏不幸福,是赫連璽勉強與你,我用盡全力也會讓你離開。”
阮橖一聲恥笑出口:“你是不是拿到了玉璽得到了半壁江山,又想想齊人之福了?”
赫連衍眼底的痛苦似火光一樣無限拉大:“齊人之福,我從來不奢望,我隻想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阮橖微微提高聲量,帶著無盡的諷刺:“你得到了,簫顏夕,你和她二月初三舉行婚禮大典,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我說去觀禮一定會去觀禮。”
“棠棠……”
“別叫我的名字!”阮橖冷冷的打斷他的話:“我跟你的關係沒有那麽親密,你也在我心中沒有任何位置。”
本來想走的她,說完這句話,決定不走了,在這臨水閣裏有吃有喝,比在外麵混江湖風餐露宿好了太多。
砰一聲把門關上,眼不見心不煩,赫連衍什麽時候離開她也不知道。
池裏麵飄的屍體,兩天之後才被人撈走,屍體撈走完之後,赫連璽穿著一身龍袍而來。
不同以往駕駛的小船,這次是大船,巨大華麗厚重的大船,阮橖趴在窗戶上看著他,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自從那一波宮女太監被她扔進水裏之後,她就餓著肚子到現在,整整兩天時間。
阮橖對他揮舞著手,赫連璽一身龍袍英姿颯爽,麵色俊秀冷逸,手指微動,他腳下的船轉了一個方向,直接停留在阮橖趴著的窗戶前。
阮橖從窗戶上翻出去,沒骨頭似的趴在扶攔上:“恭喜你榮登九五至尊。”
赫連璽對他伸出手,滿眼歡喜:“過來,朕帶你離開。”
自我稱呼的轉變,真夠快的,阮橖搖了搖頭:“我覺得這裏挺好的,就是你找的宮女和太監不咋地,他們已經兩天沒給我送飯了,我餓的走不動了。”
赫連璽臉上染了寒霜:“他們竟如此大膽?朕絕不輕饒,現在朕帶你去禦膳房,想吃什麽都可以。”
阮橖擺了擺手:“他們的大膽取決於你的態度,咱們都是大尾巴狼,你讓人送東西我就吃,不讓人送東西我就餓著。”
“跟朕出去,就有那麽難嗎?”赫連璽手端於前,麵色沉靜的問她:“你囚居在這一偶,除了我沒人會看見你。”
“這不是如你所願嗎?”阮橖冷冷的說道:“我是按照你的想法在走,我多聽話呀。”
赫連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了一下自己的心,從船上下來,身後跟著一個太監,太監手中抱著一個盒子。
赫連璽走到阮橖麵前,伸手拉住她的手,阮橖沒有掙紮反抗,任他把自己拉到房間裏,看著他關上房間的門,而後從太監抱到盒子裏麵,拿出一件高貴紫色的藍裙。
赫連衍把裙子放在阮橖的手上:“換上它,朕在外麵等你。”
阮橖莫名其妙的看著自己手上的裙子,剛想扯開扔掉,就聽見赫連璽剛剛還在溫和的聲音,變得犀利威脅人起來:“玄鴆身邊跟著的那個丫頭似薑,已經被朕請過來了,就在岸邊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