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該死曖昧
阮橖有些傻眼的看著他,看傻瓜一樣的看著他:“你知道自己在問些什麽嗎?”
赫連函嘴唇微抿,眼神堅定:“本王當然知道自己在問些什麽,本王想起了一切,若是你沒聽清楚本王的問題,本王可以再重複一遍。”
阮橖連忙抬起手,做出製止的動作:“我聽清楚你說什麽了,突然覺得你們赫連家的人有些好笑,通通想殺我的人最後都愛上了我,話本上也不敢這麽寫,你們卻這麽幹了?”
赫連函後退一步,好像特別忌諱阮橖:“你對我使用幻術,這些天來,現在回想恍如隔世,我最深愛的女子是阮沁兒……”
阮橖瞬間截斷他的話,讚同著:“您說的對,你最深愛的女子是她,雖然我覺得那女子配不上你,但是蘿卜青菜各有所愛,我的意見僅供參考。”
“她現在應該躲在皇宮某處,正等待著你去救她,英雄救美的戲碼,往往是最深得人心的,你去,也許她一感激……”
“她已經成了別人的玩物。”赫連函深深的閉了閉眼,遮住了眼中的痛苦,阮橖瞧不見他的眼神,卻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痛不欲生的心情:“你想對我表達什麽?表達成為了別人的玩物,都是因為我的錯?”
“但是我想告訴你,無風不起浪,一個人要是不願,沒人能強迫得了她,也非隻有死亡一種選擇。”
赫連函停頓了一下,睜開雙眼,凝視著阮橖:“我現在擁有完整的記憶,也擁有這些天我對你的所作所為。”
“我隻想問一聲,你對我有沒有一丁點喜歡,若是一開始我們不用那麽針鋒相對,你會不會有一丁點喜歡我?”
阮橖有些拿不準他此話,到底存在著何種意義,他們彼此之間,關係還沒有好的說這些話。
難道說,他想要證明自己魅力無邊,企圖把自己弄到低下,問出話語來,然後再進行嘲笑?
“沒有!”阮橖張口道:“沒有一丁點喜歡你,就算我們在不同的地方相遇,就算我們成親那一天,一切如常,你也不會是我的選擇。”
“你對我不好,我隻不過是順坡子上架成全你,你不是我的良人,我也不是你的心頭好,所以,問出這種話,其實是很失禮的,我們之間我以為,更多的是你想讓我死。”
赫連函突然捂住胸口,心深深的像被人剜去一大塊肉去,疼得他無力招架,疼得他難以自製,疼得他叫囂,卻喊不出聲音來。
他的心裏為什麽會後悔,會後悔自己所做所為的一切,為什麽自己會控製不住目光,要把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在他那一瞬間恢複所有記憶的時候,他不應該討厭她,本應該拿劍殺了她。
可也在那一瞬間,他對她的感覺一下就像煙火炸著夜空,璀璨明亮,讓人難以忘懷。
“我還是那句話!”阮橖見他不說話的說道:“你要找我報仇隨時隨地歡迎你,跟我談情說愛,赫連璽一國之君都不可能,更何況是你一個王爺。”
這話說的相當不留情,阮橖也沒有想到留任何情麵,隻想快刀斬亂麻,不想在這堆破事裏糾纏。
赫連函像承受了巨大的痛苦,連連後退兩步:“我知道你心中所想,我會離開京城,去………”
“你去哪裏不用告訴我!”阮橖冷漠的打斷他的話:“我不是你什麽人,需要知道你的行蹤,告辭!”
阮橖說完轉身就離開,快步走了好大一截,從遠到近傳來呼喊聲。
熟悉的呼喊聲讓阮橖邊走邊扭頭看,就看見從宮門跑出來阮沁兒。
她的腳步一拐,伸手一把拽了一下司北堂,才穩住身形沒讓自己摔跤。
吞吐了半天,指著後麵:“那都是些什麽人啊?”
司北堂一本正經隨著她的指看過去:“舊愛相見,自然歡喜。”
玄鴆高冷的吐出話語:“一個一心要往上爬的女人,發現她爬的階梯,通通摔得粉身碎骨。”
“這不就想到舊愛的好了,舊愛沒本事,好歹是一國王爺,揮揮手尊貴無比,有了一塊封地,也就是土皇帝,小姑娘的心事好懂,小姑娘毫不掩飾,目的也很明確啊。”
“師兄什麽時候對小姑娘這麽了解了?”阮橖目光沒有收回來,打趣著玄鴆,“似薑這麽好的姑娘你瞧不見,你瞧別的小姑娘做什麽?”
玄鴆身體一扭,拉著似薑就走時,還不忘提醒似薑:“回去收拾東西以後離她遠遠的,別跟她學壞了!”
似薑愣了好半響被他拖著走,後知後覺,才應了一聲是。
阮橖遠遠的瞧著阮沁兒哭的梨花帶雨,不斷的向赫連函俯小稱低,姿態低到塵埃。
司北堂拍了拍她的肩頭:“反正你跟他們也沒關係,沒必要關心他們。”
阮橖把頭一扭指向自己:“哪隻眼睛看見我關心他們了,我是打算以後不行醫了,去當寫書人!”
“這麽的一大盆皇家秘聞,寫出來肯定賣座,反正大家都是賺銀子嘛,到時候你出銀子給我開印,賺的銀兩咱倆分。”
“玄鴆說,北淩的傳國玉璽,總共拍得百萬兩黃金,就算你一扔千金,也得夠你扔幾年的。”
阮橖一愣,轉身抬步就走:“玄鴆說的話你也相信,百萬的黃金,北淩國庫才有多少黃金,別再信口開河胡說八道,不然的話我以為玉璽真的這麽值錢,回頭我跟你去了大晉,也會忍不住的手癢。”
她要忍不住手癢這還了得,他不想用自己國庫的銀子去拍什麽玉璽,更加不想自己阿弟,被她整著。
連忙跟上去求饒:“你就行行好吧,之前我不知道玄鴆是你的師兄,鬧了這麽大個烏龍,更加不知道,原來他用來試藥的人,都是大奸大惡之徒。”
“平白無故的誤會你,我心中萬分過意不去,您老人家就大發慈悲,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跟我一般見識成不?”
麵對他的告擾,阮橖勉為其難:“看你今後的表現吧。”
司北堂扯了嘴笑了笑,堂堂一國主帥,從來沒有這麽憋屈過,不過是自己不對在先,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對就是不對,對就是對。
不對積極改正錯誤,棠棠沒有那麽小心眼,不然的話也不會在朝堂之上,拿他當擋箭牌了。
司北堂馬車寬敞,他知道阮橖有條件的時候絕對不會虐待自己,好吃好喝,漂亮的馬兒,寬敞的車,去哪裏就跟遊山玩水一樣。
阮橖在城門外依靠在馬車上,等待著玄鴆,玄鴆和似薑還沒有等來,等到了一隊騎兵,為首之人是赫連衍,他的身後護著一輛馬車,馬車四周是騎兵,後麵也騎兵。
騎兵不但有利劍,還有弓弩,目測騎兵有四五千人之多,浩浩蕩蕩的一群人。
阮橖雙手環抱於胸,目光望著陰霾的天,對於這一隊騎兵打算來個視而不見。
然而她自以為是的視而不見,大家當做沒看見,各自為營,各奔天涯。
顯然她太天真了,她的退讓讓別人以為,她是一個好欺負的主,每個人都能踩兩腳。
馬蹄聲響,停留在她麵前,阮橖漫不經心的睜開眼睛,微微昂頭,看著馬匹上坐著的長相如妖孽的男子居高臨下地凝望著她。
他身後的那輛馬車,車簾被撩開,簫顏夕從車窗裏探出頭來,見阮橖微微愣了一下,伸出手揮舞跟她打招呼。
伸手不打笑臉人,旁人都笑著對你了,那肯定不能直接折了別人的麵子,尤其是美人的麵子。
阮橖回以微笑,簫顏夕愣怔的時間更久了,她沒有想到阮橖會如此大大方方的和她打招呼,以為她會有不好意思,至少看到自己會心生妒忌,可她卻沒有。
她漂亮的豔麗的臉上,蕩起微笑像是冬日裏的絢爛紅花,不笑靜得像火紅的落日火雲。
“你跟她何時熟了?”赫連衍眉目沉沉,身上散發出極強的壓迫感,視線掃過簫顏夕落回了阮橖的身上,口氣冷漠帶著質問和不悅。
阮橖靠著馬車,雙手環抱於胸,臉上笑容一斂,麵無表情微微昂頭與他對峙:“既然觀完禮連夜都不過,那就以防夜長夢多,趕緊快馬加鞭回到你的良州去。”
“不然的話路途發生點什麽,畢竟你手握半壁江山,眼紅的人不少,隻要你死了得半壁江山,也能名垂千古,流芳百世啊。”
赫連衍顏色沉了又沉,緊了緊手中的馬韁繩,翻身從馬背上下來,直接落在了阮橖麵前:“你要離開,是我一直所希望的,但請你記著,我會……”
“等等!”阮橖舉起手來,截斷了他的話:“赫連衍,我很多次在說,你我毫無關係,又何必說讓人誤會的話?”
“你的心上人在等你,你們二月初三就要成親了,沒有多少天了,身為一個男子,既然許諾他人,那就要像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說到而又做到。”
赫連衍身上具有壓迫力的氣息溢出越發的重:“你好自為之!”
阮橖看著這個哪怕現在她不承認,但是心裏還愛的男人,嘴角一扯,笑容燦爛:“彼此彼此,趕緊回吧,你心愛的女人下馬車了,擔心你了。”
妒忌沒有,她絕對不妒忌,她不要他了,從她知道他利用他自己那一天開始,兩個人就走到了盡頭,不愛了。
赫連衍沒有向後看,而是突然間走向前一步,大掌在阮橖靠的馬車上,阮橖比他矮,比他低,就像被他圈在懷裏一樣。
“良王殿下,您這是要做什麽呢?”阮橖除了微微高抬下巴,就連依靠的姿勢都沒有變一下:“一言不合就要開打嗎?好啊,我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
赫連衍垂著眼簾,強勢的氣息,充滿壓迫力的向阮橖襲去:“動手,贏了可是有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