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誰怕你們
赫連衍摔在地上處於劣勢,卻沒有出於劣勢的自覺,嘴角一欠,勾出風華絕代的笑:“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你確定現在殺了我?讓大晉主帥遺臭萬年嗎?”
司北堂站在原地未動,一本正經張口道:“名聲對我來說都是虛的,死了誰也看不見,遺臭萬年,其實沒有那麽無關緊要。”
阮橖手中力氣加重,把赫連衍脖子都摳出了一個紅印子:“聽到沒有?像你這種殺父奪位,把江山一分為二的人都不在乎遺臭萬年,我們在乎什麽?”
赫連衍好看的眉峰一挑,催促不在乎的說道:“既然不在乎,那你還在等什麽呢,出手殺了我,按照你的本事,隻要輕輕一用力,就能扭斷我的脖子。”
阮橖眼中的殺意,在這一瞬間釋放出來,旁邊的唐盛典見狀暗叫不好,忙彎腰一去掰開阮橖的手:“這位姑娘,咱們隻是開玩笑,你該不會連玩笑都開不起,就在這裏殺人了吧?”
阮橖對著他一揮手,不太長的指甲直接劃過唐盛典的臉:“誰跟你開玩笑?把你殺了跟你開玩笑,你覺得這玩笑是真的嗎?”
唐盛典臉上掛的彩,用手一抹,沾染了血跡,聲音跟著沉了下來:“別怪我沒提醒姑娘,大晉此次邊關,城中不足五萬人,就算把城中百姓都算上,也最多十萬人。”
“而我北疆已集結三十萬人馬,三十萬精銳部隊,要真正的打起來,誰輸誰贏還說不準呢!”
威脅意味明顯,仿佛隻要赫連衍出現任何意外,北疆的人馬皆傾巢出動。
“你們當我們怕了你們?”司北堂氣勢沉穩充滿煞氣,對上唐盛典無半點害怕之意,隱約還有上升趨勢。
唐盛典勾起唇瓣一笑:“你們當然不會怕,大不了像先前一樣,擒賊先擒王,殺了主將,讓所有的人猶如一盤散沙。”
“你們也就這麽點能耐,所謂以少勝多,也就是做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真正的光明正大的鬥,你們是不行的。”
赤果果的自信滿滿的挑釁,來告訴阮橖和司北堂北疆入侵大晉是鐵板釘釘的事情,還是要告訴他們,他們之所以單槍匹馬來,就能全身而退。
“無所謂什麽勾當,隻要法子好用,就可以。”阮橖對於他充滿挑釁的言語,一點也不惱,“今天你們既然送上門來,那我們就不客氣地笑納了,司北堂,殺了他們好嗎?”
司北堂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但沒有猶豫:“可以!”
阮橖掐著赫連衍的脖子的手,力氣不斷的加重,赫連衍臉色脹得發青,雙眼發紅。
唐盛典頓覺不妙,欲再上手,阮橖閑下來的那隻手,食指和中指出現了一根銀針,猶如牛毛細的銀針直接紮在赫連衍太陽穴內。
赫連衍瞬間覺得腦子一麻,瞳孔一緊,整個人陷入癱軟,渾身上下使不出來任何力氣。
阮橖鬆開了手,站起身來,唐盛典觸及到她冰冷的眼神,忍不住的後退一步。
阮橖上前靠近他一步,“你怕什麽呢?北疆的十六皇子,剛剛洋洋得意的樣子哪裏去了?”
唐盛典微抬了下巴,恍若外強中幹:“誰怕你了?別胡說八道,我能單槍匹馬而來,就不會怕了你們。”
阮橖狠狠的恥笑的一聲:“你不害怕?真的不害怕嗎?”
唐盛典把後退的那一步,抬了上前,站在阮橖麵前,垂眸看著她:“我當然不害怕,我擁有的兵力比你們多,策略不比你們差,我為什麽要害怕?簡直是笑話。”
之前那一根銀針在赫連衍的太陽穴裏,阮橖手指浮動之間,另外一根銀針出現在她的手上:“不害怕最好,我突然想到一個雙贏的法子,不知道十六皇子有沒有興趣呢?”
唐盛典眼神一閃,側目看著躺在地上的赫連衍,斟酌了一下問道:“什麽法子?”
阮橖給他勾了勾手指:“靠近一點我跟你講。”
唐盛典瞬間警惕著看著她,阮橖撲哧一聲嘲笑出口:“堂堂北疆十六皇子,難道還怕我這個弱女子把你給吃了不成?”
“你們來到城邊挑釁,我們和你一樣隻出了兩個人,剛剛你還在說,自信滿滿的說,我們不會殺你。”
“現在怕的樣子,像不像自打嘴巴,還是紅腫的那種,嗯?十六皇子?”
被一個女子小看,任何男子的自尊心也受不了,唐盛典眼睛一斜,彎腰向阮橖靠近。
阮橖見他靠近自己,出手如電,唐盛典本就警惕,一看她出手,下意識地躲閃。
阮橖現在沒病沒災,體內又沒毒,內力和她巔峰之時沒什麽兩樣,唐盛典身為皇室皇子,就算武功再了得,也了得不了一個混跡江湖中人。
阮橖五招之內,手中的銀針插到他的太陽穴,他的身體瞬間一麻,癱軟在地,像沒骨頭似的,除了一雙也能轉動,哪也動不了。
阮橖拍了拍手,扭頭對司北堂道:“他們嫌棄你城中無人,你可以趁現在他們的主將和軍師在我們手裏,集結士兵,給他們殺個措手不及。”
“也可以調動兵馬,他們不就三十萬人嗎?這沒什麽大不了,是不是?”
占據上風姿態的司北堂,點頭讚同她的話:“夫人所言甚是,接下來就按照夫人所說的去做,我定然不會讓夫人傷心,也不會和夫人心生間隙。”
阮橖展顏一笑,燦爛如花:“那我們就請他們去做客,你看在城牆上,飄蕩的人頭,是不是挺寂寞的?”
司北堂眼睛噌得一亮:“你說的在理,城牆上搖曳的敵軍人頭,的確挺寂寞的!”
“那就趕緊的吧!”阮橖手一直兩個躺在地上,全身無力的人:“讓全天下知道,他們上門挑釁,偷雞不成蝕把米,掛在城牆上的樣子。”
司北堂咧嘴一笑,彎腰一手夾著一個,把赫連衍和唐盛典兩個人夾起來,往城門口趕。
阮橖悠哉的跟在他的身後,對上赫連衍幽深的眸子,嘴角翹起陰沉的笑,像一個冷若無情之人,無聲無息的挑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