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我們喝酒

  “燒了他良州府有什麽?”阮橖在玄鴆話音落下,接下他的話道:“良州府有什麽呢,無辜的百姓,幾所破房子!”


  “那你想怎樣?”玄鴆眼睛一瞟,目光灼然:“給個好提議,我去做。”


  阮橖嘴角露出淡然的笑意:“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想讓我在天下人麵前丟臉,那我就讓她在天下人麵前丟臉。”


  “男人,三條腿的男人好找,既然有膽子做,就有膽子承受我的怒火,師兄你不用管了,隻管坐在家裏看戲就好。”


  “你們在威脅誰?”簫顏夕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殿下,我是覺得有人對她不利,才帶人過來的,並我做的,殿下明鑒。”


  阮橖手撐在椅子扶手上,慢慢的站起來,麵帶微笑的湊了過去:“我沒說是你做的,你在此地無銀三百兩是怎麽回事啊?”


  簫顏夕蒼白的臉扭曲的難堪,眼中恐懼光芒大盛:“你故意引導,想讓殿下誤會於我,挑撥離間。”


  阮橖手一舉,簫顏夕嚇得啊了一聲往赫連衍懷裏躲。


  阮橖瞧著她那如兔子般的模樣,嗤之以鼻的一笑,把手左右看了看,隨即甩在赫連衍臉上:“你的好女人,請重兵把守,不然的話,在成親那天,你們兩個都成為笑話。”


  赫連衍心一下子像被撕裂一樣,懷中的簫顏夕被他一把扯開,“你沒事吧?”


  阮橖嘴角掛著冷漠無情的笑:“沒事,隻是覺得你們給我找的男人,太醜了。”


  “棠……”


  “給我滾!”阮沁手指著外麵漆黑的夜:“馬不停蹄的給我滾,你們可真是,來得很積極。”


  赫連衍深深的壓了一口氣,“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不會讓你平白受的委屈。”


  “我自己的委屈我自己會討回來,不需要任何人在旁邊指手畫腳你也一樣!”阮橖聲音徒增拔高:“現在給我滾,如果不滾的話,就別怪我無情!”


  被扯摔在地上的簫顏夕連忙去拉扯赫連衍,“殿下,她自己不甘寂寞,瘋了,我們趕緊走。”


  赫連衍眼底翻湧著厭惡,以及對阮橖心疼,最後頭一撇的離開了,外麵跟著的人,隨即也跟著消失的一幹二淨。


  玄鴆眺望著屋子裏的被棉被裹著的人,帶著冷嘲熱諷:“對待敵人你可真會心慈手軟,這都騎到你頭上拉屎了,你還能忍得下去?”


  阮橖眼睛一翻:“你說我忍得下去忍不下去?去給我找幾個好看的乞丐。”


  “也好,周邊列國的使臣和皇子們都來了,讓它成為天下人的笑柄,是最好的懲罰!”玄鴆說著轉身離開:“事情交給我來,你在這等好了。”


  “沒幾天了要快!”阮橖抬腳跨出了門口:“黎明前的黑暗,總是最黑的,也總是最睡不著的。”


  玄鴆聽到她的話語,撇了一眼對麵。


  對麵的赫連函和阮沁兒正在門口站立,阮橖掃了一眼,正好對上阮沁兒的雙眼。


  她的目光還沒收回來,阮沁兒就提著裙擺跑了過來,嬌嫩的小臉紅撲撲的,就跟做著某件事情突然被打斷似的。


  阮橖張嘴打著哈欠,玄鴆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什麽也沒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阮橖房間進人,這麽大的動靜,玄鴆自然知道,之所以沒有出現,是因為他一直都待在窗戶下。


  他跟阮橖一樣,就是想看看誰這麽膽大包天,大晚上的送男人進來。


  果不其然等了一會兒,就看見簫顏夕前來,今後還跟著赫連衍,赫連衍眼中的擔憂是不假,但是連一個女子都搞不好,跟廢物有什麽兩樣?

  “姐姐,這麽大的動靜發生什麽事情了?您沒事吧?”阮沁兒一種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望著阮橖問道。


  阮橖站在台階之上翻著白眼,能不能把眼底的幸災樂禍給掩蓋掉,這樣更加有說服力。


  “進了兩個毛賊,不過已經被解決了!”阮橖麵無表情的說道:“今日白天裏,瞧見妹妹送著簫顏夕郡主,想來聊了不少體己的話。”


  阮沁兒眼中顏色微微一變,憂心忡忡不減:“都是從京城出來的,難免多話了些,姐姐沒事就好,我特別擔心姐姐出現什麽事情呢。”


  阮橖視線越過她落在前麵赫連函身上,慢慢的走下台階,壓著聲音:“你與其在這裏擔心我,不如擔心你自己,我挺想找赫連函去喝杯小酒壓壓驚的。”


  赫連函現在是阮沁兒唯一一個能攀得上的人,可以保證她榮華富貴,不吃苦的人。


  她斷然不會讓任何人搶去。


  “姐姐已經和他和離了,還是這麽舊情難忘嗎?”阮沁兒頂著一臉純良,弱弱的善解人意道:“若真的舊情難忘,妹妹依舊可以讓路,把寒哥哥讓給姐姐。”


  阮橖眼珠子一亮:“真的嗎?”


  阮沁兒暗叫不好,頓感騎虎難下。


  阮橖卻緩緩笑開:“我開玩笑的,不要的東西就不要了,再撿回來,也沒多大用處,你喜歡你拿去,反正你們曾經是一對。”


  阮沁兒牙齒一咬,再也壓不住眼底的怨毒,冷嘲熱諷的言語忍不住的溢出口:“姐姐和良王殿下,曾經也是一對呀,現在弄到今天這地步,姐姐也是大方。”


  阮橖瞧著她張牙舞爪又不鋒利,偏生要來拔毛的樣子甚是好笑:“還行吧,至少我能隨手甩他巴掌,而你們不能,低下的像隻蒼蠅,就是喜歡生蛆蟲。”


  比作蒼蠅的阮沁兒目光陰鷙的像一條蛇,“男子喜歡溫柔的女子,姐姐這種隨手甩人巴掌的壞習慣,還是改掉的好,不然的話,姐姐就會像無數次一樣,被人拋棄。”


  說著阮沁兒笑了起來,伸手打著自己的嘴角:“瞧瞧我這個嘴巴,一直都說不好話,我要是說錯話了,惹姐姐生氣了,姐姐千萬不要跟我一般計較。”


  “不會和你一般計較!”阮橖抬腳走下來,徑自來到她身邊:“我喜歡用行動來表示,比如說本來不想找赫連函喝酒的,現在我就非常的想找他。”


  阮沁兒一下慌了:“你要幹什麽?王爺不會和你去喝酒的,你別自取其辱了。”


  “會不會和我出去喝酒,我去邀約了才知道,慌什麽呢?”阮橖輕蔑的一笑,還是這麽不自信,對赫連函自信滿滿又何必如此慌亂。


  “不準你去!”阮沁兒後退一步張開手臂:“你們已經和離分開了,苦苦糾纏不覺得醜陋嗎?”


  “長得這麽好看,誰說我醜陋?”阮橖自信滿滿的撩了一下青絲,身體一些壓低聲音道:“我隻是想給你一個教訓,挑釁不了就夾著尾巴做人,瞧你現在這樣,試探赫連函愛不愛你?”


  阮沁兒瞬間像被踩了尾巴的貓,跳起來發出尖銳的叫聲,“你胡說,他就愛我一個,無論我變成什麽樣子,他都愛我。”


  阮橖點頭,抬腳錯開她走向赫連函,身後的阮沁兒連忙轉身要來攔截她,誰知阮橖聲音比她攔截更快,出口詢問赫連函:“快天亮了,我請你喝酒,去不去?”


  赫連函眼神一深,滿目隻有她:“為何?”


  嗓音嘶啞,帶著滿滿不解。


  阮橖笑如朝陽明媚:“還有什麽,受到驚嚇,想喝酒壓驚,找不到旁人,你我算相熟,你又是我妹妹的夫君,我覺得可行。”


  “你既然知道他是我的夫君就應該避嫌,你們之間已經沒了任何關係,你這樣做會遭人唾棄的。”阮沁兒像一個圈著自己地盤的小獸,橫擋在赫連函前麵,對著阮橖道。


  阮橖坦坦蕩蕩落落大方:“就是因為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了,喝杯小酒,也屬正常,赫連函你說我們做不成夫妻,可以做朋友,難道忘記了嗎?”


  赫連函伸手搭在了阮沁兒肩頭上:“天還未亮,你還可以回去再睡一會兒,我去和她喝酒,不必擔憂。”


  阮沁兒兩行清淚瞬間滑落,扭頭望著赫連函滿目震驚不可信:“寒哥哥,你不再喜歡我了嗎?你對她是舊情未了?”


  赫連函慢慢的收回了手:“隻是喝酒,朋友之間的關係而已。”


  “我不許!”阮沁兒一把撲進他的懷裏,緊緊的抱著他:“我不許你和她一起出去,你必須要和我在一起,沒有你我睡不著。”


  這最後一句話就沒必要說了嘛。


  就像別人不知道一樣,阮沁兒可真是一如既往的戰鬥力渣。


  阮橖轉身就走:“就不打擾晉王和心愛的女人了,改日再約。”


  她沒有往房間裏回,而是往院外走,剛走了幾步,赫連函緊跟其後而來,阮橖側目看他,目光平靜無波:“就這樣放下你心愛的女子,跟我出去喝酒,你不怕她歇斯底裏?”


  赫連函慢慢的扭轉身體,看著俯趴在地哭泣的阮沁兒:“隻是喝酒,並無其他,你我做夫妻的時候仇視,現在不做夫妻了,一杯酒水,喝得。”


  這一瞬間的赫連函讓阮橖刮目相看,她眼神變了變:“不醉不歸,我請客。”


  聲音提高故意讓趴在地上的阮沁兒聽了去。


  阮沁兒淚眼婆娑的抬起頭,惡狠狠的望著她,就像毒蛇一樣,要有最鋒利的毒牙,想著把她給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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